“椅子!”警员指了指房间的一边,一张白色典雅的椅子,“那张椅子找到了很好的支点顶着门。所以,就算有钥匙也无用武之地。懂了吧?”
“嗯。这样一来,密室便完成了。但恶鬼是怎么做到的呢?”爱迪生将食指放在眉间,开始进入沉思。
一直在旁观察的刑警大叔按捺不住了:“都说不可能是恶鬼干的啦!他明明就在拘留所里呀,怎么可能逃出来杀人呢,而且,这是个密室呀!事情很明显,钟馨童由于最近的事件搞到前途尽毁,万念俱灰之下,就自杀了嘛!”
“不对,不是自杀。”爱迪生很肯定地说。
“那你的依据是……”刑警大叔抱起双臂,看着爱迪生。
“尸体的状态呀。”爱迪生指了指床边的尸体,“你看她的姿势,更像是突然晕倒了,然后慢慢死去的。如果一个人自杀,我想那个人应该选择更正常的姿势吧。譬如说睡在床上,又或者,坐在沙发上也行,但像她这样的姿势实在有些古怪。”
“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刑警大叔摸了摸下巴,手指来回摩挲着有些灰白的胡须,“可是,密室又怎么解释?椅子上除了钟馨童的指纹,就查不到别人的指纹了。那凶手又是怎么制造出这个密室的呢?”
“这个嘛……我暂时还没搞清楚。有些事情,还得找管家阿银过来仔细询问一下。”
刑警大叔马上叫他的同伴去找来阿银。
爱迪生一见到阿银就问:“哎,那天晚上我叫你放的东西,你放好了吗?”
“放好了。”阿银点点头,惊魂未定的样子,苍白的脸没有什么血色。
“放什么东西呀?”我们几个搞不清状况的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发问。
“跟着来就知道了。”爱迪生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后请阿银在前面带路。
我们下了二楼,回到客厅。阿银走到正对门口的柜子前,上面放了一只加菲猫的毛公仔。毛公仔取下来后,阿银竟从里面取出一部小型的DV摄像机。
“真是危险的事情哦。”阿银表情复杂地说,“要是被钟小姐知道我在里面偷偷放了一部摄像机,我肯定会被她以侵犯隐私而告上法庭的……不过,现在都没关系了,人都死了……”
“我就是担心钟馨童会遭遇不幸,所以才叫你偷偷安装DV机拍下屋里的情况呀。”爱迪生从阿银手里拿过摄像机,一边开启一边说,“这部摄像机可以连续工作12个小时,所以只要调到昨天晚上……阿银,你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的?”
“十点左右。”
“嗯。那就调到十点……”
经他稍稍摆弄,DV机立即出现了昨晚客厅的画面:灯火通明的客厅里,钟馨童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摇动,红色的液体透过灯光映在她的脸上。而这时画面的角落有阿银的身影出现,她正走回房间,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画面里。
“死者昨晚喝的酒是这个吗?”
爱迪生把酒柜里一瓶红酒拿了出来。根据画面显示,钟馨童喝完酒后,把酒瓶放回到相同的位置,所以,应该是这一瓶没错。
阿银随后也证实了:“钟小姐有睡觉前喝红酒的习惯。这瓶红酒是法国波尔多出产的,1982年的,听说要十多万一瓶呢!”
哇塞!十多万噢!我好像听到谁在狼嚎了。而爱迪生的双眼,明显散发着异常的光亮。
是那个睡着的夏早安又在激动了吧。要是她听到这瓶红酒值十多万,我可以想象她的表情会有多么夸张,至少,口水会飞流直下三千尺吧。没办法呀,这女生就是爱钱。不过,她曾经严词地批评我,说她爱钱那是对她的侮辱。她还爱黄金、钻石、古董、股票……
“嗯,真是一瓶好酒啊!”爱迪生拧开瓶塞,嗅了嗅,然后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那股迷人的清醇酒香,“奇怪,我的心跳怎么跳得这么急?”
废话!要知道你现在闻的可是十几万啊!你享受的是酒香,可你身体里的那个女生可是在闻浓浓的金钱味!
再闻下去,那个睡着的女生可能会被唤醒哦。
“把这瓶酒拿去检查一下。”爱迪生拧好瓶塞,把酒瓶交给鉴证科的人员。
“我想可能会在里面发现迷药之类的。”她推断说。
“迷药?”刑警大叔依然环抱双臂,手指揉着长满胡须的下巴,“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酒里下了药?”
“不是没有可能。在钟馨童的胃部应该能检验出迷药或者安眠药之类的成分吧。这个暂且不管,还是先来看录像。”
暂停的录像又继续往下播放,时间前进到十点十三分:钟馨童仍然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客厅里放着音乐,这成了画面的唯一背景。在如此轻柔婉约的音乐中,无法想象恐怖将会袭来。
“停,停,有了!”突然,爱迪生按停了画面,“这里有人影。”
“真的耶!”
经她一指,我们也看到画面的角落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倘若眼力不够根本看不出来。那个人躲在门外幽暗的阴影里,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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