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杯毒酒。”张子舒说,“我们当中一定会有人喝下它。”
“是的。或者是你,或者是我。”夏早安冷静地应道。
米卡卡再次从她身上看到了爱迪生的影子。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什么在这个游戏里爱迪生始终没醒过来?
“你先挑还是我先挑?”夏早安淡淡地问。
“在上一次游戏中,是你先挑的。”张子舒说。
她们俩的目光互相盯着对方,空气竟有点令人窒息。
演戏而已,认真过头了吧!
米卡卡不好说什么,只得安静地站在一边。
“那我挑这杯。”夏早安将其中一个酒杯拿了起来。
“不对,你上一次挑的是这一杯。”张子舒拿起最中间的一杯酒递给夏早安,力求全套还原。
“那我先喝了。”夏早安拿着酒杯,缓缓放到嘴边。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酒杯里的液体,静默了几秒的时间,然后她像付出了所有的意志力,驱使着自己握着酒杯的手缓缓地抬起。
在酒杯里的酒倾入她的嘴里之前,跟一年前一样,张子舒叫住了她:“等一下,我要喝你那杯!”
“嗯。”夏早安答应道,把酒杯递了出去。
交接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眼神似乎在做着无言的交流。停了一会儿,张子舒把酒杯接了过来。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不知为何,手指有些颤抖。
“我喝了。”她说,声音里带着一种诀别的荒凉。
接着,她轻轻闭上眼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演戏结束了。
夏早安又回到了正常状态,拉长了调子现宝:“各位,我的演技怎——么样?”
面前的女孩依旧是那张臭屁得非常欠揍的脸,米卡卡不得不一脸黑线地说:“可以得奥斯卡啦!”
他差点就被她骗了,他刚才一度以为她是爱迪生呢。
夏早安听到这个评语果然“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就在她夸张的笑声中,喝下酒的张子舒突然口吐鲜血,身子摇摇晃晃,随即沿着桌边滑落到了地板上。笑声戛然而止。
“难道她喝的也是毒酒?”修Z惊呆了。
夏早安也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子?”
米卡卡大叫道:“赶紧叫救护车!”
而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扑在张子舒的身上哀号:“小舒,别离开妈妈!别离开妈妈!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谁也不知道,那杯毒酒是怎么来的。谁也不知道,第五个推理谜题的谜底是什么。根据事后检验,六杯酒中只有一杯毒酒。
如何把六分之一的几率变成二分之一?
终极推理谜题把所有人都难倒了。
入夜的医院,格外安静。一个人影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夜行着,他潜入了医院大楼,直奔某间病房。
在那个病房里,静静地躺着依靠仪器和氧气罩维持生命的张子舒。走廊上巡房的护士刚刚离开,黑衣人便从阴暗的角落里闪了出来。
手轻轻扭动着门把,一丝声音也没有。黑衣人透过半开的门缝,走进了病房里。
仪器的跳动声在安静的病房中特别清晰,嘀嗒……嘀嗒……
黑衣人朝病床上的人走了过去。借着窗口斜进来的模糊月光,他看清楚床上的病人正是今天中毒被抢救过来的张子舒。就在这时,一大片光明在他眼前炸开一般。黑衣人顿时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中。
“等你很久了,幕后真凶!”一个声音说道。
黑衣人这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房间里有三个人,米卡卡、修Z、徐诗茗,说话的人正是修Z。只见他站在门口,堵住了自己的去路,并且他的手里还把玩着一把迷你的手枪。
“别乱动,俺会开枪哦!”修Z调皮地说,但眼神非常认真。
“喂!你这是玩具枪吧?”米卡卡事先并不知道修Z有带枪,而且,一个小鬼能有枪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吧。
“才不是玩具枪呢!”他这句话不知是跟米卡卡解释,还是故意说给黑衣人听。后者牢牢盯着对准自己的枪口,一言不发地沉默半刻后,最后终于妥协了,举起了双手。
“真乖!看来你也不想死嘛!”修Z用枪指了指黑衣人,“把你的头罩拿下来吧。”
黑衣人迟疑着,没有动手。
“不用掩饰了,你瞒不过俺的眼睛,俺知道你是谁!”
黑衣人依旧没有动。
修Z不想再等,他那强而有力的言词和锐利的目光都咄咄逼人:“你就是爱迪生!也可以说,你就是夏早安!”
“开玩笑吧!”被吓到的人反而是米卡卡,“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是夏早安?!”
不管是笨得要死的夏早安,还是聪明过人的爱迪生,都绝不会是这一连串案件的犯人。米卡卡深信这一点。
“修Z你肯定弄错了!”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点,可他还是感觉咽喉处飞快地跳动了一下。
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啊!
“俺才没有撒谎呢!锅锅要是不相信,可以过去摘下她的头罩。”修Z很肯定地说,“在一年前的游戏中,作为犯人的爱迪生出车祸死了。在医院里,医生利用他的心脏救活了一个生命垂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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