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她们……夏早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身边的齐木则从眼中释放出冷冷的目光说道:“他们是一伙儿的。”
“啊!”夏早安最大限度地张大了嘴巴,“这么说,你们都是坏人咯?”
“坏人?”莫西干男生轻蔑地一抹鼻子,笑道,“你们别乱冤枉好人,这里的炸弹可是我们拆掉的。所以,应该叫我们做英雄才对吧!”
“炸弹是你拆掉的?”
“可不是嘛!来,接着!”对方随手抛过来一件东西,夏早安条件反射地接住,低头,两颗眼珠倏地凸了出来。
“哇啊啊啊!”现在她捧在手上的正是一颗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红色的数字停止在60秒的那一格。
警报解除了,可这始终是一颗炸弹。夏早安被吓得哇哇乱叫,炸弹像个跳蚤似的从她的左手跳到了右手。
“抱紧啊!”莫西干男生故意吓唬道,“要是掉到地上,会‘砰’的一声爆炸的!”
夏早安抱着那颗炸弹,傻掉了。
在警方来之前,那三个高中生就已经离开了。莫西干男生在离开时和齐木对视了三四秒,随后哼笑一声对夏早安说:“后会有期哦。”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这个魂淡,夏早安气得要发疯了,却始终抱着那颗炸弹一动不动。
结果,等警方的拆弹行动组过来,在夏早安四周堆起层层沙包将她重重隔离,专业人员检查过她紧抱着的炸弹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这个炸弹已经被彻底地解除了,就算掉到地上,也不会爆炸。
换言之,夏早安被摆了一道。
依然是同一个梦,朱色在手心流淌开,血液的体温深入了掌纹的每条脉络,刺破心脏的声音将梦境击得粉碎。
米卡卡每次醒过来,看到的都是躺在床上的哥哥,睡在白色的病房里,手上吊了点滴,维持生命的仪器延续着有规律的波峰。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越过窗帘透进来的夏日阳光移动得缓慢而微弱。米卡卡打开病房的窗户,大口大口地呼吸外面炎热的空气,肺跟喉咙都如火烧般地痛。
晴朗的天空很耀眼,连眼睛都痛了起来。眼泪折磨着视网膜,玻璃窗上映出了一张男生凄惨的脸。
那正是他自己。
去了一趟护士站,回来时推开门,米卡卡看见有个穿白西装的男人站在病床边,他的背影像铺上了一层烟雾。
“请问,你是谁?”
一张脸半转过来,处于被倾泻的阳光普照的角度,但是眼神尖锐:“你好。”男人很有礼貌地打招呼,眼瞳闪着光。
“我叫杜域,是你哥的朋友。”说这话时,他们已经坐在医院草地的长椅上。天气很好,杜域像回顾往事一般,凝望着天空,缓缓地说:“想当年,我们曾一起到国外进修。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国,我们中国警察经常被别人看不起,你哥出色地解决了几件悬案,帮咱国人争了光。当初,还是我和他一起破案的呢。”杜域轻叹一口气,“回来后我们被调配到不同的城市工作,很久没见面了。没想到,你哥却发生了意外。也正因为如此,总局才调我过来代替你哥负责这边的工作。”
原来是哥哥的好朋友啊!
突然,杜域注视着米卡卡,看得他有点脸红,下意识地低了低眼睛:“米卡卡,你是L的帮手吧?我从孟劲那里听说的。你们曾经一起对抗过死神琉克,又破解了死神祭司派出的两个仆人所犯下的罪案……”
“能不能,别说了。”话在中途被打断,米卡卡痛苦地抱着脑袋,一点儿也不愿想起那些事情。
什么死神祭司,什么仆人,都与他无关了。
“好吧。”杜域将一只温暖的手掌放在米卡卡的肩膀上,仿佛是在鼓励他,“我只想告诉你,死神祭司的第三个仆人已经出现了,L需要帮手。”
帮手?这个男人恐怕不知道吧,一直以来,我只是L的跑腿,帮不上忙不说,反而更像是累赘。
L如果没有我,会更好吧。
离开医院的杜域坐上了出租车。他来到一栋二层公寓前,谨慎地东张西望了半分钟。确定没人跟踪,他才沿着生锈的铁楼梯“嗒嗒嗒”地跑了上去。
他敲响了末尾那个房间的门,三长两短,是个暗号。
开门的是一个男生,瘦瘦高高的,五官端正,特别是他那头极具破坏性的莫西干发型,看上一眼好几天都不会忘记。
“杜域先生,你来了。”
“嗯。”他闪身进入房间,身后的男生大力地关上了门。
“说过多少次了,梅花K,你要控制一下你的力量。”听似警告,杜域却脸带微笑,似乎早已对此见怪不怪。
梅花K男生无奈地抬起强壮的手臂:“没办法呀,谁叫我是个肌肉男呢。”
“喂,苏语涵,你这样关门迟早会把门摔坏的,坏了你要赔哦。”倚着墙壁的一个女生冷冷地说。
“靠!李雯迪,你说啥呢!以后你去开门呗,这样就不用我赔了吧,嘁!”名叫苏语涵的莫西干男生气鼓鼓地回到房间,继续举哑铃,举起又放下。墙上贴着李小龙的海报,可见这是他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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