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孩子们看着呢?”杨丽华锤着他的肩,有些羞涩。
“哈哈……”
时间一晃到了一年一度的皇家祝日,按理三品以上官员的夫人或是皇族女性都要入朝祝贺,并设宴款待。
杨丽华在一个个华贵的命妇中看到了那个似乎不带人间一丝秽气却美艳动人的尉迟炽繁,杞国公的儿媳妇。
纵是杨丽华看来,同为女子,她都有将她据为己有的念头,何况是男人?
宇文赟正在上座饮酒,眼光正驻足在炽繁的身上,却还算是正襟危坐。
不能让他靠近她。杨丽华本能地想着,看到了末座坐着郑译和刘昉,两人喝得很是挺欢畅。
她计从心来。让刘昉以讨教宇文温琴法为由,送炽繁回家;郑译则负责引开宇文赟的注意力……
“父皇母后,儿臣回来了。”宇文阐从掖庭回到了蝶槐宫。
“你母亲现在如何,可否要添置些什么去?”这是宇文阐每次回来,杨丽华必问的一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些自己当年残忍的决定惭愧。
掖庭深深,不知她这么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母亲没事,就是风痰,老毛病了。”宇文阐说。
“还是得请太医多配些药,你下次去看她的时候捎去便是。”宇文赟说。
杨丽华附会地点点头。
“是。”
“不好了,皇上。”郑译扑了进来。
“怎么了,如此慌张?”宇文赟问。
“杞国公谋反了。”
“怎么回事?”
“下官不详。”
“岂有此理。”
杨丽华有些震惊,难道是炽繁又被灌醉……
祝日当日,郑译酒足饭饱走出宫门的时候,刘昉失魂落魄地冲了过来,朝他说:“老郑,救我。我闯大祸了。”
“你干嘛了,皇后不是让你送人回家吗,你怎么这副样子?”郑译疑问。
“她太美了,简直比添香阁的女子……我又喝醉了……就……”
“你……真是找死,你犯在女人身上的事还少吗,我这次也帮不了你。”
“兄弟啊,你顺手牵羊的时候,我也没少帮你,你可别忘了。”
“好了好了,让我想想……”
片刻,郑译便想出了个很方法:“杞国公最宠爱这个儿子,你现在就把他儿子和女人抓进大理寺……”
“然后呢?”
“我放出谣言说是天子强行灌醉了她,再找人模仿他儿子的笔迹写封绝命书,保准他反。”
“好,听你的。”
“那还不快去,他们要是上告了天子,你就死定了。”
“这就去。”
……
高顺也神色紧张地进来:“禁军将领陈山堤和元晟谋逆已经攻下北门和南门,西门将领临阵脱逃,现只剩下东门在坚守……”
“怎么会,为什么,朕到底做错了什么?”宇文赟始料未及。
杨丽哈也是未曾预料到境遇会如此急转直下,等一下,是陈月仪。
是她搞得鬼。本以为安全了,终还是被她摆了一道,不让她进宫,她竟还有别的方法。
盏茶过后,东门失陷。
蝶槐宫外四面楚歌,守卫皇城的禁军已然倒戈相向。
“宇文赟,你还要龟缩在里面到几时?”是个女子的声音。
杨丽华听得出,正是陈月仪。
“随朕出去,朕倒是不信,有何过错让人抓了把柄不成。”宇文赟拉开门,迈了出去,面前槐花正香,却是处处甲胄。
杨丽华跟了出来,高顺也是。郑译躲在门口只露出半个身子。
宇文阐趁着没人注视,偷偷从袖中拿出一包东西,全倒入酒壶之中,稳稳摇匀。
“你是何人?”宇文赟问。
“高齐后人,这么一说你也想必明白了,是为了复仇。”陈月仪说。
“此事,我无话可说。若是朕主政绝不会有此事发生。只是,陈山堤和元晟,请给朕一个反朕的理由。”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要怪就怪你的命数不好吧。”陈山堤说得头头是道。
“既是如此,朕无话可说,论成败是我输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是何时开始谋划的。”宇文赟昂着头却丝毫不惧。
……
“老元,这是小女月仪。”陈山堤介绍道。
“果然是倾国倾城。”元晟盯视着陈月仪赞叹不已。
陈月仪给元晟递上一杯酒,轻弹指甲,七罪蛊毒毫不经意地进了酒中:“月仪敬元伯伯一杯。”
“哈哈,好说好说。”
一个月后。
“女儿,我要娶陈伯伯的女儿为妻。”
“父亲,你答应过女儿的,不再带别的女人回家,你说话不算话。”
“你这孩子,真是平时把你惯坏了,为父心意已决。”
……
父亲。
杨丽华念起了父亲,可是在梦境里,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国公,手上没有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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