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村长的描述,我心中暗暗有了底。在村长家留住一夜后,第二天早晨我们来到了村边。
刚刚走出福禄村,水波声从不远方传了过来。站在河堤上向下看去,河水竟然快要和河堤持平了。
远方河水还在不停向这里涌来,如果再晚两天。河水恐怕就要漫过河堤,将福禄村淹了。
我那出罗盘,仔细看了起来。相地先生不但要懂得地理知识,就连江河湖海也要涉猎。
观江河,首先要看坎位。坎位有玄武坐镇主水,想要治理江河一定要找到源头。
朝着正北方望去,隐约能看到一座高山。高山绵延数十里,显得尤为壮观。
在高山的左侧,有一座高台。哪里正是九碑村的位置。
观罢河脉,我站在河堤上。俯瞰起了福禄村的风水地形,福禄村的风穴处在离火位。
风穴四周一马平川,并无高山湖泊环绕其周。火势正旺,按理说河水绝不可能向福禄村涌来。
就在我暗自头疼时,猛地想起九碑村的镇河台。结合两边地形来看,两村中间的河流。像极了一副龟背。
九碑村处在正北方,坎水位。与福禄村遥相呼应,所谓势同水火。在堪舆当中也是一样。
本来河水川流在两村一间,因为上游改道。动了河脉,河水自然朝着坎水位涌了过去。
九碑村所修的镇河台,好似一坐石碑。死死地压在了龟的左侧,左侧镇眼被压。河水自然源源不断的朝着福禄村涌来。只要在福禄村离火位修上一坐宝塔,增长离火位的气势。那样河水自然不会涌进福禄村,而是老老实实沿着河道流去。两村那个都不会受到影响。
思虑再三,我将想法告诉了村长。因为爷爷的名声,村长一口同意了我的想法。让人再村中央,找好位置。准备修建一座宝塔。
村长邀请我去监工,说是让我帮忙压压场。观山看海我马马虎虎,盖塔修庙我却一窍不通。几番推脱,架不住村长好言相劝。只好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李如春。
村长坐在一旁,一会点烟一会倒茶。显然把我当做了贵宾,见村长人老实。加之闲着无聊,我便为村长算了一卦。
从他的面相来看,村长一声多福多寿。儿孙绕膝,算是一个不错的命格。
可他印堂发黑,子女宫模糊不清。看来子嗣进来一定遭受磨难,我为还村长收留之情。将实话告诉了村长。
村长听到我的话,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我拦着,他非得跪下不可。
村长一把拉住我的手,说:“范先生,您真是高人啊。”
随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家里的情况告诉了我。
原来村长有个儿子,今年三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才,年轻时是村里的大学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的他,却在二十五岁那年得了一场怪病。先是连续一个月高烧不退,最后把个好端端的人烧成了傻子。
听完村长的描述,我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示意村长带我去看看。
我们两人走过几条小巷,来到了村长家。因为昨晚天太黑的缘故,我并没有看清院里的摆设。
村长家的院子里,放养着二十几只大公鸡。地上有一堆白色的鸡毛,一旁还有一滩鸡血。看样子是刚刚留下来的。
村长见我有些好奇,说:“自从他儿子烧傻了之后,熟饭再不吃一口。由爱吃公鸡,而且还是生吃!”
我点了点头,带着满腹疑惑。走进了村长儿子的房间。
房间不大,洁白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血爪印,屋里破败不堪。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躺在一堆柴火跺上。
男人见村长进来,笑嘻嘻的站起来。对着村长直傻笑。
等我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后,不禁大吃一惊。男人印堂上竟然长着一撮黄毛!
第二十二章——黄仙附身
村长见我沉闷不语,干咳了一声,说:“范先生,范先生?”
我回过神来,对着村长干笑了几声。心中快速辗转,隐约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从我脑海中浮了出来。
生吃攻击,印堂有黄毛。神情异常,壮年发病。种种迹象说明,村长儿子并不是疯了。而是撞邪了,换句话说是被某种东西附了身。
拿定主意,我走出了村长儿子房间。站在院里发起了呆。
过了一会,村长搬出两把椅子。跟我说起了掏心话,说到最后他竟然哭了。
我这辈子最见不得别人哭,急忙劝阻。安慰了村长几句,让他买酒去了。
渐渐天黑了下来,村长正在厨房准备酒菜。趁着他不注意,我打开一瓶烧酒。将一些朱砂放了进去。
酒宴齐备,我和村长喝了几杯。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根血参的根须,用开水调匀。放在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村长儿子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端起血参水正打算喝,被我拦了下来。
我一把将他按在桌位上,倒上一杯烧酒。示意他喝下去,村长儿子死死盯着桌上的茶杯。将白酒一饮而尽。
我连续灌了他几杯,看他没有丝毫醉意。瞧瞧将放有朱砂的酒瓶打了开,对他说再喝三杯。就将血参茶给他。
村长儿子听到我的话,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精光。连干三杯白酒,接过了我手中的茶汤。
在村长儿子喝下朱砂酒的一瞬间,我将朱砂倒进了血参茶里。一旁的村长看到,却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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