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的嘴巴里陡然发生一声刺耳的笑声,她猛然低头,嘴巴忽然张开,下颚几乎与上颚成90°,朝我的脑袋咬来,那血红色的喉管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在嘴巴咬住我之前,一只婴儿的血手竟然从喉管里伸出来。
我脑子轰然嗡响,两眼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或许我已经到阴曹地府报道,只觉得周围是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忽然感觉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奶奶的,老子现在都做鬼了,还有哪个鬼敢动我?”
啪的一声,另一边脸也疼得厉害。
我心里感到一阵屈辱,这他妈没天理啊,做鬼也这么窝囊,我使劲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只见二爷、元宝还有秦府的一大伙人围着我,除了元宝,其余人脸上没有半点担忧之色,更多的是冷漠。
“建国,你总算醒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元宝扶着我坐起来,靠在床榻边沿。
秦元宝这人疯疯癫癫,粗俗可鄙,没想到他是最关心我的人。
“我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你躺在床上又喊又叫,整个秦府都能听见你的惨叫声。”
我摸了摸脑袋,那恐怖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莫非只是梦境?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秦管家焦急的呐喊声:“不好了,不好了,云宝少爷出事了。”
此时天还未亮,秦管家满头大汗地冲入我的房间,对还愣在我旁边的大伙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云宝少爷出事了,在城外十里坡的山神庙,是赶集歇脚的菜农发现的。”
第9章:替死鬼
秦府上下都惊动了,我们坐上红旗轿车,往郑州城南的方向赶去,天才蒙蒙亮,气温低得可怜,我裹着一件大棉袄还觉得非常寒冷。
不多时,十里坡的山神庙到了,就是荒郊野岭中一条小路旁的庙宇,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破败得不成样子,不过规模还算大,可以见得以前繁盛时期的热闹场面。
我们到时,三俩警车已经停在路边,院门口有几个菜农围观,但都不敢进去。
“哎呀,太可怕了,怎么会死在这里。”
“会不会做了亏心事,被山神带走了。”
菜农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三老爷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哭喊一声“我的儿啊”,就往庙里头跑,我们也跟着跑进去。
一进山神庙,我的步子愈发慢下来,感觉很不对劲,这个庙怎么那么熟悉,残败的枯叶满地都是,残垣断壁,破旧的荒屋有好几座,不正是昨夜梦中的情景。
还有庙宇里的那尊关公雕像,正怒眼瞪着我,我不禁浑身发抖,差点站不稳。
梦中的情景,居然出现在现实中。
关公雕像面前躺着一具尸体,上面盖着一块白布,周围拉起警戒线,五六个警察站在旁边商议着什么事。
三老爷还没靠近被就警察拦住。
“我的儿啊,这是我的儿,让我看看他。”三老爷使劲地往前挤。
“三老爷,节哀顺变,请你配合我们,这样才能早日查出令子的死因。”一个穿戴白手套和口罩的警察安慰道,看他这副穿着,应该是法医。
“三弟,冷静点,生死有命。”二爷面无表情地说道。
卧槽,这二爷也太不会说话了,自己的亲侄子都死了,他还能这么冷静,而且这句安慰话怎么听我都不觉得顺耳。
可偏偏三老爷听了这话,还真的就不闹了,乖乖地站在旁边抹眼泪。
元宝是二爷在坟地里捡到的孩子,若是元宝死了,二爷肯定会伤透心,看来二爷对他这位亲侄子并不上心。
法医撩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秦云宝的面孔,就连元宝都被这张面孔吓得魂不附体,而三老爷和秦云宝那位卷发性感美女老婆更是哭得不像样。
满脸淤青,面目扭曲,双眼爆睁,眼珠子几乎要溜出来,他死死地盯着关公雕像,两只手成爪子,两条腿扭曲地缠在一起,像是被巨力扭在一起。
大家都不忍直视,就连专业的法医都连连摇头,不想多看一眼。
“我仔细检查过尸体,没有伤痕,很可能是惊吓过度,脑血管爆裂而死。”法医撩开秦云宝额头上的长发,那一块皮肤全都红肿了,像是要渗出血来。
秦管家问道:“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惊吓,才能吓死人啊。”
法医摇头道:“我搞这行多年,各种死法都见过,就是没见过活活吓死的。”
这时,法医旁边的一位警长打量起秦云宝的老婆汪雀,他质问道:“汪夫人,经过推断,你先生死于昨夜十点之后,他一夜未归,难道你不知道?”
汪雀神色紧张地回答:“他经常夜不归宿,常在外面花天酒地,我都习惯了。”
“闭嘴,这是家事,能随便拿出来说?”三老爷怒吼道,汪雀再也不敢吱声。
唉!多漂亮的女人,这个秦云宝居然都不会珍惜,现在变成一具死尸,以后这妹儿若是改嫁到别家到还好,若被强留在秦府守寡,那她这大半辈子可就毁了。
法医所说的昨夜十点,正好与我做梦的时间吻合,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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