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差点腿肚子转筋,麻痹,大爷,你这是要玩死我们全家啊。
为了一个人长生不老,我大爷也算隐藏够深,枉费一家人还为他留了这么多眼泪,真是白瞎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远处有人走来,难道是我们被人发现了。我六舅说了句“好自为之”就一溜烟不见了。
我把手电赶紧关掉,躲进洞窟里最黑暗的地方,定睛一看,走过来的正是我家大爷,虽然他此前大多出现在照片里,但是毕竟有着血缘之亲,一瞥之下,他的长相和我爷爷颇为相似,和我爸爸也有几分相像。
此刻我感觉到整个家族都被他背叛,心中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失望,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爷爷,恐怕他就要被气的呕出血来,虽然我气的牙根直痒,但是也只能躲在黑暗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他左右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黑暗中的我,只听他一脸莫名其妙地说:“难道我听错了,刚才怎么听见有人说话?”
这个时候我四舅也走了过来说:“八成是你听错了,这洞窟大了去了,地方大声音自然也多,咱们赶紧分头行动吧,不能再等了,今晚要是不把老三的魂魄打散,咱们的事就要败露了。”
第三十三章 纸扎女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为了长生不老煞费苦心,民间痴迷于此的术士更是数不胜数,为了长生不老,很多邪教甚至把童男童女的生殖器割下来炼丹,这种事在古代都不足为奇,我记得更有一种说法是,日本人就是秦始皇当年派去的童男童女们,在海外求长生之方时所孕育的后代,因此在我们的文化里,长生不老已经成为根深蒂固的一种迷信。
如此看来,我大爷为了长生不老,骗过家人,演了一场假死的好戏又算得了什么,我无法断定,是否我是整个家族里唯一知道他还活着的人,二大爷和我爸去香港时难道就没发现什么?
我又一想,这确实很难发现,当时大家把他的假骨灰都洒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唯一的疑点就是我大婶是否知道这一切?但我想她应该不会知道,六舅说了,此道只能让一人长生,而且整个家族都会被打进地府。
大爷和四舅两个人分属两大家族,如果我们都被打进地府,受尽酷刑折磨,而他们在阳间长生不老,睡妹子吃火锅,这口气我可是咽不下去,最可恶的是,他们居然为了自己,不惜把整个家族的人都害死,像这种不忠不孝欺师灭祖的人也只能靠这种邪法永远生存在阳世了,否则下辈子投胎肯定会变成蚊蝇,任人拍打。
大爷和四舅并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我,停留了一会儿大概是怕夜长梦多,很快就从洞窟里爬了上去,我躲在暗处看的分明,大爷腰间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黄色八卦袋,我没猜错的话,那只女鬼应该就被他收在里面。
他们俩年龄不小,但是身手很好,先是叠罗汉四舅在下,用肩膀一撑,让我大爷先飞身上去,然后四舅退后一个加速跑,跳跃起来抓住我大爷伸下来的一只小腿,像有轻功似的飞了出去,看这样子,一定就是我外公口中的童子功了,肯定是打小就练过。
我看他俩走了,就也摸到洞口,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确保他们都已远去,就琢磨着怎么爬上去,好在四周围有许多枯死的树根,硬邦邦的,我折下几根做了个飞虎抓,绑在绳子上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挂在什么上面了,用力拽了下还挺结实,就踩着洞壁往上攀爬,刚爬了几步,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吹得我耳朵痒痒的,我扭头一看,一个脸上画着浓妆的女人侧着脸无比幽怨的看着我说:“你要去哪?”
我看她脸上脂粉涂了厚厚一层,难见半点血色,但是脸蛋上又涂了个大腮红,看起来就像纸扎店里的那些纸扎的童男童女一样,说不出的诡异,突然间,她又转过了那半张脸,卧槽,跟车祸现场似的,就像拿来复枪照脸上崩了一枪,血肉搅合在一起,和另半张纸扎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吓得我菊花一紧,手上一松,一屁股又掉下到坑里,摔了个七荤八素。
纸扎女毫不停顿,根本就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头就冲我扎了下来,我吓得屁滚尿流,好在手里还有诸多法器,手忙脚乱之间,总算抄出来一件,我一看正是此前大舅给的百福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她盖上再说,那纸扎女并没有防备,一盖之下只听得她惨叫一声,我就看见一个元神从她的身体里冲了出来,那肉身应声倒地。
我再低头一看,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地上躺着的还真是个纸扎,身上都是用纸做的衣服,大红大绿的,还系着紫色的腰带,头发乌黑,一看就知道是拿毛笔排刷画的,腮红是用大红色的圆纸片贴上的,看上去阴森极了,好在她元神已经出了窍,变成了一堆死物,除了看起来渗人点,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那出了窍的元神似乎并不惧怕我的法器,依然在近处徘徊,我定睛一看,那元神正是刚才所见纸扎女另半张脸的模样,一脸的血迹,但是眼神中却没有恶意,只是不停地看着我,我看她不像恶鬼,就问:“你是谁?”
那元神看我放下了架势,就也慢慢飞了过来,重新投在了纸扎的身上,就跟上演慢动作似的,一个纸扎缓缓地站了起来,给我做了一个万福,颤颤地说:“小女子是这前山中的一个冤魂,刚才是为了躲避鬼差才躲在这里,我看刚才那个鬼差和您说了半天话,就想让您帮忙求情,让他放我一条生路,小女子自有报答?”
52书库推荐浏览: 祁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