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后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把铁箱子又用水洗刷了一遍,等她忙活完,身上居然还挺干净,这更让我断定她大概是个惯犯了。
我依然看着她,打算等她进屋后,我再溜走,利用白天的时间我要回趟西安拿我的法器,这个木偶如此怪异,身为行里人,绝对要把他灭了。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身为行里人,看见如此惨剧怎能不管,这时候常玉突然跪在了掩埋花锦张的地方,嘴里喃喃地说道……
我虽然离得远,但是也能隐约听见,常玉别哭边说:“师弟啊,师姐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爸把我许配给了偶祖,我不得不从,我知道师弟你命苦,师姐只有来世再补偿你了,祝你早生极乐,不要再受罪了。”
她边哭边说,十分动情,搞得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了,刚才还毁尸灭迹专业范儿十足,现在怎么又在这小寡妇上坟了。
偶祖是谁?难道是刚才那个木偶,她爸常班主把常玉嫁给一个木偶?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能出去问,此情此景,稍加分析就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那个什么偶祖,从字面意义上分析,我猜大概就是木偶的祖宗吧,他那整体造型都和别的木偶不一样,明显段数要高出不少,看来这常班主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居然逼良为娼,让自己闺女去给木偶当媳妇,这心眼真是坏透了,那木板怎么没把他给砸死。
再一想,戏班里还有5个侏儒,再加上常班主,麻痹,难道他们都是木偶变的?
第四十四章 侏儒
我今天第一次见常班主他就和木偶站在一起,要不是他说话,我以为他也是木偶呢?
此刻我脑子里乱极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一想,卷毛和他舅还在医院,别被那个老木偶给干掉吧?再一想应该不会,老木偶看上去还挺敬业,要杀人估计也是等到戏唱完,钱拿到手再杀。
而且这个花锦张也属于自己作死,你要不伸手摸人家奶,那木偶估计也不会杀你,屌丝就是屌丝,站在帘子外面对着女神背影撸一管不就什么事都没有,非要进来玩实战,我今天连个法器都没带,想给你超个度都不行,想到这我就暗下决心,明天说什么也要把法器拿来,一定要灭了这个戏班里所有的妖魔鬼怪。
常玉终于哭完了,回到后台躺下了,我估计她也睡不着。
我看这事总算告一段落,就赶紧走进了一片黑暗中,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了,卷毛爷爷还给我留着门,我一进屋就躺下了,但是哪里睡得着啊,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恐怖的木偶。
天刚亮,鸡都还没来得及叫呢,我就赶紧把卷毛爸叫醒,我说:“叔叔,我有个急事,今天必须回去市里一趟,你能送送我吗?”
卷毛爸看我表情焦急,也没问我什么事,就说:“好。”
我俩回市里的路上碰上了坐在三蹦子里往回走的卷毛和卷毛舅,他俩中间正是那个头上缠着绷带,脸色铁青不苟言笑的常班主,我现在一看见他就肝颤。
卷毛爸跟卷毛说我要回去一趟,下午再过来,卷毛就给我打了个招呼,我说卷毛你注意安全。
等我拿完法器坐上卷毛爸车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大白天的我也不怕,何况还有法器,我就把法器都装起来,假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去戏班找常玉聊天。
我问她:“你昨天那个师弟哪去了?今天怎么不见他。”
常玉说:“你说花锦张啊,他说在市里有点事,请假回剧场去了。”
我看她脸上面色不改,不禁佩服起她的心理素质来。
这时常班主过来把常玉叫走了,我看他俩嘀嘀咕咕了一阵,常玉眼角带泪,常班主踮起脚尖伸长了手拍了拍她的背,好像在安慰她的样子,那撑着身子的样子滑稽极了。
我装作看向别处,心里暗暗想着:今晚要不把你们这群老妖怪、小妖怪、木偶妖怪灭了,我他妈就不算行里人。
高海福本打算在戏台前的空地上给他80岁的老爹摆寿酒,但昨晚一场雨下的地上都是湿泥,虽然太阳暴晒了会儿,但有些地方依然滑得厉害。
无可奈何,就问卷毛舅要了土地庙的钥匙,准备把酒摆在土地庙里,他们村的土地庙的确够大,里面油漆刷的也很干净,看样子是隔三差五就有人打扫,但是在庙里摆寿酒我可是闻所未闻,就问卷毛这是搞毛线啊?
卷毛爸也听见了,就说村里地方紧张,土地庙以前还有人来上香,近几年很多人都出去打工了,渐渐就没人了,村里统一管理,谁家娶媳妇啊、摆寿酒啊、办白事啊都可以用,我一听原来是这样就点点头。
农村的宴席说实话很一般,但是我白吃白喝又不要钱,在学校吃的也不好,就当改善生活了,最起码大鱼大肉还是管够的。
戏班子的人稀稀拉拉坐了两桌,但他们有规矩,晚上唱戏不能喝酒,所以在几桌人推杯换盏的时候,他们反倒是最安静的。
我看常班主那个老木偶一脸的平静,似乎并不把花锦张的死放在心上,其余的人也只顾大吃大喝,根本就不看周围,只有那5个侏儒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常班主。
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常班主应该是他们的领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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