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臭姑鸪已经渐渐远去,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我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仔细地想了想,凭我一个人恐怕很难对付那只臭姑鸪,只能回去再想想办法。
我外公曾经告诉我说,鬼差老六元气大伤,起码得缓个三五七年,但是现在过去刚刚不久,他居然就又出现在我的面前,看他那样子,似乎对我毫无忌惮,甚至貌似还是故意让我看到他的行踪,难道他就不怕我找行里人对付他?
想到这里我有点茫然,难道鬼差老六另有所图,或者说他觉得臭姑鸪有实力置我于死地?所以才没有顾忌的现身?
自从上次和他在前山村交手后,祁港生和刘四强都死于非命,为了以防万一,我外公已经把法器所在的阴阳地告诉了我,目前为止,据我所知,只有外公、五舅和我三个人知道阴阳地的所在。
虽然外公所说的法器是什么?我至今还没有看见,而一直不知所踪的另一个法器,到现在为止更是没有出现,鬼差老六的举动让我一时间乱了方寸,丝毫猜不到他的用意。
但我相信,既然鬼差老六这么想长生不老,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他之前在学校食堂养了只恶鬼,现如今又在工厂养了只臭姑鸪,妈的,人家的东西看起来比我的铜钱剑什么的可厉害多了。
我再一想,自己怎么不跟好的比,非要和妖精一较长短,我爷爷说过,我的铜钱剑是世界上最阳刚的存在,专除世间一切污秽之物。
刚才要不是那鸟太恶心,让我一时间有些分心,再加上当时我还在楼顶上,随时有摔下去的可能,否则我早一剑飞过去了。
其实细细想来,要是在平地上,我也并不一定斗不过那只臭姑鸪,但是刚才只要我稍不小心,就有摔死的可能,这可不是儿戏。
想到这里,旁边的老赵捂着自己老腰,大概是刚才跳下来的时候扭到了,不过看上去问题不大,只听他说:“我的妈呀,刚才那大鸟可真是吓死人了,我以为是什么怪物呢?”
我一听就问他:“你不是说你见过它吗?”
老赵边揉腰边说:“我以前见它都是远远躲着看,今天离这么近,才发现它居然长得这么恶心,你看见它那一身的虫子了吗?真是……”说到这里,他似乎恶心到自己了,在那里一个劲地干呕。
我听他说到臭姑鸪身上的虫子,才想到刚才臭姑鸪似乎甩了我一身,赶紧低头一看,却哪里还有什么虫子,早已经变成了粉末随风而去。
我猜想那些蚜虫都是寄养在臭姑鸪的身上的,脱离母体之后极有可能就失去了养分。
我又问老赵:“赵叔,你有多久没看见刘六强了?”
老刘叹了口气,想了会儿说:“大概快有快2年了吧。”
我知道刚才他着急逃命,没看到鬼差老六,就对他说:“刚才刘六强就骑在那鸟的背上,我估计这鸟极有可能就是他养的,你最好注意点,刘六强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所有行里人都憋着灭了他呢。”
老赵点点头说:“这还用你说,要不是他,我现在儿子还活着呢。”说到这大概又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低着头不再说话。
既然臭姑鸪已经飞走了,我就和老赵也就出了厂房,在他屋里又聊了很多他当鬼差时经历的事,我突然想起陈雨花说她曾在车间见过一个白衣女鬼,就问老赵是否见过。
老赵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工人,据说还是当年的厂花,我估摸着,要是活到现在,和你爸爸年纪差不多。”
说到这,老赵又说起了他当年抓白衣女鬼的事,原来白衣女鬼早年出了事死在厂房里,总是不愿去投胎,老赵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再后来她家里人都死完了,一一被老赵抓去投胎,只有她老赵抓了好几次都没抓住,慢慢地,大概有了反侦察经验,老赵也有好一阵子没碰上她了。
哎,听这遭遇,估计也是个可怜人,老赵看女鬼也没做个恶,索性就没再下狠手,有次老赵在猪圈里修房顶,掉下来差点摔着,还是她飞身过来救了老赵,不过救了后就跑了,所以到现在估计还在厂子哪个角落里飘着呢。
老赵好像又想起了当年和白衣女鬼斗智斗勇的往事,苦笑着对我说:“你要碰上了,看看她到底是什么难处?反正你们行里人帮得上。”
我笑笑说好,但心里又有点担心,说不准这女鬼又是个什么角色,厂花,难不成比之前在前山村遇上的红衣聂小倩长得还好看,一想到厂花,我突然就想起我家校花了,回来还没怎么陪她,明天得约她吃个饭。
校花好几天都没看见我了,大早上一见面就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说我不着四六,也不关心她。
我说:“姑奶奶,我最近确实挺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亲戚多,回来不得走走亲戚。”
校花怒气未消,瞥了我一眼说:“我爸还让你上我们家吃饭呢,我可把咱俩的事跟我爸全交代了,你自己看吧。”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挺怵校长的,我相信这个感觉一般人根本体会不到,各位读者可以幻想一下,要是你把你班主任的女儿把到手是什么感觉?更何况这还是校长家的闺女。
我一听就赶紧说:“你可真大胆啊,我还以为咱们起码得半公开到大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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