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听得心里惊疑不定,原本想打电话问一下同村其他人,却打不通电话。
因为父亲的严厉告诫,刘仁夫妻俩不得不暂时打消回乡的念头。
接下来的一个月,刘仁多次打电话给父亲,电话有时能接通,有时接不通。能接通的时候,父亲依然严厉告诫刘仁不可回乡,至于原因,他还是讳莫如深。父亲不说,反而让刘仁心里生出了极大的好奇和担忧。
刘仁担心父亲在家里会出现意外,毅然决定瞒着父亲偷偷回乡。
等刘仁夫妻俩回到村里的时候,发现村里一如既往平静,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但是等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却被老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父亲训斥着刘仁夫妻,到了最后,直言天意捉弄,泪如雨下。
没过两天,父亲便病倒在床。
第三天,父亲临终前,看着刘仁只是不住流泪,想要说什么话又说不出来,最后含恨而终。
刘仁安葬了父亲之后,渐渐开始发现村子里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孩儿他爹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我曾数次问他是什么,他只是唉声叹气,不肯说出来。后来,孩儿他爹因此和村干部们产生了冲突,我们一家人渐渐遭到了村里许多人的白眼。”刘大嫂说道这里,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抹了抹眼泪,她语气哀伤地接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家人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外来者,开始被村里人嫌弃,甚至要驱逐我们,若非孩儿他爹强势,我们或许早就被赶走了。”
后面,刘仁一家简直成为村里人的眼中钉,尤其刘仁,几次到老村长吵闹,更是让村里人深恶痛绝。
就在那天刘仁失踪之后,刘大嫂听到村里所有人都在欢喜庆祝,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和孩子在家里绝望无助地以泪洗面。
就在这时候,退伍的刘勇回乡了。刘勇虽然话不多,但性格和他哥刘仁一样强势,这让刘大嫂重新看到了希望,却没想到,才没过几天,唯一的希望又没了……
听刘大嫂说完,我心里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寒意。
这个红堡村……
我心里隐隐生出一种疯狂可怕的猜测。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说道:“刘大嫂,村长在哪里,我必须得去见见他。”
“你见不到村长的,”刘大嫂神情复杂地摇着头,“因为我们都快一年没有见到村长了。”
“为什么?”我吃惊看着她问道,“你们村长怎么了?”
刘大嫂摇头道:“我不知道,自从我们回乡后,村长就再也没出现。”
“难道……”我想起自己的猜测,头皮一阵阵发麻。
就在这时,忽听屋子外面响起一阵喧哗声,好像有不少人来了。
刘大嫂脸色一变,我也吃了一惊。
紧接着,便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冷冷喊道:“李朝云,什么人到你们家做客了?现在出来让大伙见见吧。”
这个声音透着敌意,我心里微微一沉。
刘大嫂似乎也知道来者不善,有些慌张地看着我。
我轻吸一口气,看着她说:“别怕,不会有事的,先出去看看。”
说着,我走在前面,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外面院子里还真是来了不少人,一个个面色不善。
看到我的时候,一个三角眼的青年忍不住讥讽说道:“哟,刘大嫂,你丈夫和小叔子才刚失踪没几天,你就忍不住找上小白脸了?干嘛不来找我,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你说什么?”刘大嫂气怒叫道。
一个大饼脸的男子一口痰喷在地上:“呸,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你做得出来,还不让人说了?”
“让这个婊子赶紧滚出我们村子,别污染了我村的空气!”
“不错,他们早就该滚蛋了!”
一时间,对刘大嫂的辱骂声四起。
“你们……”刘大嫂气得眼眶泛红,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未免太过分了吧,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我心头一股怒火冲起,暴喝道:“住口!”
我这一声暴喝,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顿时,全场安静下来。
我目光冷冷扫了前方众人一眼,冷冷说道:“谁是村长,请站出来。”
这种有些挑衅的语气,顿时让前方所有人暴怒。
“哪儿来的兔崽子,敢在我们红堡村撒野?”
“好好教训教训这混蛋!”
全场响起了对我的辱骂声。
我气得攥紧拳头,心头火气不住往上冒,大声怒吼道:“你们村长是缩头乌龟吗?怎么不敢出来见人?”
“谁要见我?”一个有些缥缈的声音突然从后方响起,透着几分诡异。
“村长!”
“是村长!”
前方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后方有几个村民抬着一架软轿走来,软轿之上,坐着一个戴黑帘斗笠、浑身穿着黑袍的老者。他的黑帘斗笠像一个布筒,完全将他的面目罩住,让他看起来很神秘。
这个神秘老者,如此作威作福,应该就是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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