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老安手中的土铲断成了两截,手中只剩下一节木柄,但刚才他用力拍了一下,也稍稍阻挡住了眼前的猛鬼。趁着这个时机,老安连忙爬起身,向中央石棺处冲过去,打算和老江、刘应真会合。就在这时,一声蛤蟆的咯咯声响从石棺里响起,紧接着,一具戴着青狼面具的尸体缓缓从棺材里坐了起来。霎时间,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弥漫而出。
老安吓得妈呀一声,赶紧掉转头,向外面跑去。
跑着跑着,老安听到后面响起两个同样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老江和刘应真,他们两个似乎终于回过神了。三人拼命向外面跑,老安第一个来到墓道外面的盗洞前面,毫不犹豫,拉着从盗洞上面垂下来的绳子就向上面爬。紧接着,老安感觉绳子上突然一沉,不由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只见老江和刘应真两个人也先后抓住了绳子向上爬。而在后方,青黑大脸和戴着青狼面具的猛鬼已经追了出来。
老安像是触电一般,拼命拉着绳子往上爬。但是这时候他也感觉到绳子超过负重,正在滋嚓作响,似乎就要断了,然而他距离上方出口还有一段距离,心里不由焦急起来。这时候,他感觉绳子又沉了一下,紧接着听到刘应真的惊叫声,回头看去,只见刘应真的腿被大脸猛鬼抓住了,大脸猛鬼的重量也加在了绳子上。
“表叔,快放手,不然我们所有人都得死!”老安感觉绳子要断了,连忙大吼道。
“快救我,救我!”刘应真惊恐地大叫着,死死抓着绳子不放。
就在老安犹豫的刹那,猛觉自己的脚踝被谁抓住了,险些被拽了下去,吓了一跳向下看去,却见是老江抓住了他的脚踝。
“老江,你干什么,快放手!”老安惊叫道。
老江红着眼,一言不发,只是死死拽住老安的脚踝。
老安不仅没法再向上爬,反而感到身上巨大的负重,随时会掉下去,手臂因为太过用力酸得发麻。
“我去你妈!”濒临绝境的老安突然大吼一声,一脚向下狠狠踹在老江脸上。老江惨叫一声摔了下去。老安感觉自己身上压力顿时减轻,亡命向上爬,很快就来到盗洞出口。
等老安终于爬出盗洞出现在地面上时,听到后方的刘应真不停地大叫着要他拉他一把。刘应真刚才被猛鬼抓住脚踝,但是这时候他已经摆脱了猛鬼,距离盗洞口也不到两米了,只要老安拉他一把,应该可以很快逃出去。
老安正要动手拉绳子,猛然看到老安下方同样拉着绳子向上爬的猛鬼,心里一寒。只是刹那间,老安便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他现在想起来,依然仿佛一个噩梦,身子瑟瑟颤抖着说不出来。
听到这里,我已经可以猜到老安的决定是什么了,心里暗叹口气。
表舅也叹道:“老安,你够狠!”
安玉儿猜不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见我和表舅两个似乎了然于胸的样子,着急问老安道:“爸,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老安双眼露出一抹惊恐,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喉咙滚动,声音也变得嘶哑,缓缓说道:“后来……后来我用刀割断了绳子……”
“啊!”安玉儿惊叫一声,用手捂住了嘴。
那时老安割断绳子后,便立即逃走,但刘应真和老江的惨叫声却一直留在他耳朵里,久久不散去。老安逃出山里后,一个人悄悄离开了狗洞村,几乎没人发现。他担心老江和刘应真的死会被警方发现,在外面呆了几天,发现一切风平浪静才回到了家里。
“大叔,可以不可以把你从古墓里拿出的那颗珠子给我看一看。”我说。
刚才老安讲述自己的经历,我特别留意他从古墓墙上抠下了一颗珠子,暗想他应该带出了古墓。果然,老安犹豫一下后,双手颤抖地从身上摸出一颗幽蓝色的珠子。这颗珠子龙眼大小,幽蓝中似乎暗蕴着一团黑气,看起来有些邪门。我接过来,只觉入手冰冷,颇沉,心里不由暗惊。
看了一下我把珠子递给表舅,表舅看了一下又递给安玉儿,最后又回到老安手里。老安当宝儿一样把珠子按在胸膛上,心绪激动。我忍不住说:“大叔,这颗珠子是古墓主人的东西,必须还回去,不然古墓里的猛鬼会找上门来的。”
安玉儿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小乞,是不是把珠子还回去,就可以解除我爸的诅咒了?”
我摇了摇头说:“还不行。”
“啊?”安玉儿担忧地捂住嘴。
我看着她说:“老板娘,你放心吧,你爸的诅咒是可以解除的。俗话说毒蛇出没之处,附近必有解毒药草。老安大叔是被猛鬼喷了尸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在那个古墓的某个角落里,一定生长着可以化解这尸气的罗陀花。只要把这珠子还回去,再找到罗陀花,大叔身上的诅咒应该就可以解除了。”
“乞儿,”表舅吃惊道,“你是说需要有人重新回到古墓吗?”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老安挣扎着坐直身子,声音嘶哑地说:“我去,是我把珠子带出来的,应该由我还回去。”
我倒是不反对他自己去古墓,但是看他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对他还能走回古墓表示很怀疑。这时,听安玉儿道:“爸,你现在身体虚弱,行动不便,还是让女儿去吧,现在你把珠子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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