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峰看了一眼心悦:“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怎么知道这些?”
这是张小可本学期最重的一门课,心悦帮她研究了好几篇重要论文。心悦不想对大家提及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只是淡淡地说:“我的室友在读心理学研究生。”
何雅打了个冷战,好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发明了某种思维控制的仪器,而我们都被当成了这个仪器的实验品?”
“这个想法有点可怕,”沈步峥说:“类似的情景倒是在科幻电影里见过,可是技术上,真的有可能发生在现实中吗?”
邵子峰沉吟了一番,缓缓回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主办方必然是严重违法。金大卫的死,就算他们不是故意而为,也可能要承担谋杀的罪责。而谋杀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歇,因为他们只有通过更多的谋杀来掩盖。”
“我们会被杀人灭口?”何雅问。
邵子峰回答:“这是最坏的猜想。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如果真有思维控制的机器,恐怕也不能在原始森林里搬来搬去,睡觉时只要远离营地,应该就不会被控制。时间不早了,继续上路,傍晚前我们不但要到达第二个营地,而且离开那里。”
☆、第二十六章 第二营地
第二营地会是什么样子?那里可能有一群等待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怕行凶者吗?还是有一群等待他们的救援者,告诉他们“游戏结束,你们安全了”?这正是他们明知可能有危险却义无反顾的原因:那里,可能是新噩梦的开始,也可能是一切噩梦的结束。
那个只通往第二营地的GPS一路上倒是工作正常,这从靠近雅鲁藏布江的那一段路程便可得到证实,但GPS地图上的这条水路标志很快就消失,事实也证明,雅鲁藏布江边这段适合徒步穿越的路程也只有这很短的一段,无论是跟随GPS还是被迫寻求适合人走的路,都只能离开雅鲁藏布江。四人想要顺江水而寻找下山出路的希望很快破灭了。随着那奔腾咆哮的声音一点点地消失,心中的希望也一点点地暗淡下去,剩下的只有另一个信念,坚持走向第二营地,不光是为了食物,也可能是为一个答案。
一路上,仍然主要由邵子峰和沈步峥轮流查看GPS,但每到关键定位的时刻,他们二人都会示意何雅和心悦一起看一下,并问问她们的意见,这显然是一种“避嫌”的举动,心悦和何雅心领神会。每到这时,何雅的脸上都会浮现出一种尴尬。这一路何雅接受了相当多的照顾,这让她对自己之前的某些言行深感愧疚。
在经历了一段相当难行的泥泞路段之后,沈步峥宣布:第二营地就在前面了。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邵子峰说:“大家想好了吧?那里面还不知有什么。”
“也只能去了,这个季节,没有食物也只能饿死了,或者,因为乱吃而病死。”沈步峥语气肯定地说。
“已走了这么久,当然要进去了,说不上……这里还有答案。”心悦也搭言道。
唯独何雅没有开口,她眼神中的犹豫和恐惧十分明显。
太阳光渐渐在树影间暗淡下来,倦意与饥饿让人更加心神不宁,此时的决定难免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走!”何雅终于果断地说。
再走过约100米的泥泞山路,终于看到了一块平地,一面旗子无力垂在一棵短树枝上,那是一面蓝色的旗子,湖兰色,很是鲜艳。旗子的下面,是一个与第一营地相同的保温铝箱,那里面应该有食物,也许,还有什么奇妙、阴险、或令人绝望的东西也难说。站在这块平地的边缘,大家都有些紧张。
“这地方不能久留,拿到食物就走!”何雅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们看那面旗子……”沈步峥突然说道,他的语气十分凝重。“那颜色,与金大卫的帐篷一样。”
心悦很快明白了沈步峥的意思,“蓝宝……的帐篷是红色的,而第一营地,第一营地的那面旗,也是……”
“红色!”四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本应是金大卫的葬身之地!”邵子峰再一次给出了冷漠无情的结论。
如果按照主办方的计划,他们本应两天前就来到这里,只是因为蓝宝意外身亡,大家才不敢前往这一营地,而是在营地之外露宿一晚,随后又返回第一营,也就是说,他们到达第二营地的时间整整晚了两天。
“我们的帐篷、衣服和旗子……这是个颜色的游戏?如果旗子预示的是死亡顺序,如果这个旗子是早早就插在了这里的……这个预谋该有多么精准。”这是典型的沈步峥式的分析。
“不对,我们的颜色好像不是随机分配的!”心悦突然恍然大悟。帐篷、衣服、旗子……还有佛头!也许与每个人的故事大有联系!
“蓝宝死于火,他的颜色就是红色!”心悦的话一出口,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冷战“金大卫死于水,他的颜色使是清水样的湖兰。”
“我的是金黄……是我拜金的颜色!”何雅苦笑着说,突然抬头看心悦:“那你这军绿又是怎么回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爱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