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该来的消息,王家小姐的病又不见好,昨日去求见,据说还加重了,吏部任职的事情又悬而未决,黄子文实在无聊,这一日带着几个家仆出门逛街。
京城的繁华,真是家乡不能比拟的,坐在酒楼靠窗的座位上,俯瞰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流,黄子文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
忽然,楼梯旁传来一阵吵闹,黄子文不由得转头望去,原来是一个老道模样的人,在被酒楼伙计痛殴,老道抱着头一声不吭,任凭伙计们拳打脚踢。黄子文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喝住了伙计,“所谓何事?”
“这牛鼻子,用了餐却没钱结账,存心找麻烦!”伙计愤愤不平道。
“些许小事,多少钱,我来给。”飞黄腾达的黄子文想起了自己中榜前,不也是饥一餐饱一餐的?那时,那时多亏了碧荷。
想到碧荷,黄子文心中一痛,他丢下一锭银子,就要转身离去。
“这位公子,谢谢你。”老道在后面喊道。
黄子文摆摆手,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当他的目光落到楼下的时候,心里突然一抽!
人群中竟然出现了碧荷的背影!碧荷?不可能!他擦了擦眼睛,又没有了!
黄子文颓然靠在椅子上,难道是自己觉得对碧荷有愧?出现了幻象?
黄子文刷的站了起来,可楼下人群川流不息,哪里还看得清楚,不过黄子文留了个心,记住了刚才大致位置,那边有个客栈:寻常居。
面对一桌佳肴,黄子文无心再去品尝,结了账匆匆下楼离去。
刚回到相府,下人就过来禀告,说王相有请。
黄子文大喜,难道,是吏部有消息了?又或者是小姐的病好了?不管哪一个,都是大好事,黄子文连忙整理了下衣装,跟着下人来到王相书房前。
房门虚掩着,“岳父大人,子文求见。”
“子文啊,进来吧。”
黄子文推开房门,踏进房中,只见王相坐在书桌后,愁眉不展,黄子文心一沉,难道是不好的事情?
情?鬼? 封魂镜(中)
没让黄子文坐下,王相直接说道“子文啊,为父有一事相问。”
黄子文心中忐忑不安,“泰山大人请问,必知无不言。”
王相端起茶品了一口,看着茶杯说道,“子文,你知我在朝中多年,树敌颇多,可老夫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以你为名,要挟老夫。”
黄子文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
“啊!”黄子文装作大吃一惊。“竟有此事?子文不知!”
“你确实不知,今日朝中,有人上书弹劾于我,说子文你德行败坏,家中已有结发妻子,说我昏聩无知,良莠不分,竟然将女儿嫁于你,要求圣上追查此事。子文,你这门婚事,可是我报请圣上主婚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相每一句话犹如大铁锤重重击打在黄子文心上,他的额头开始出现密密的细汗。“相国大人!实在冤枉!”黄子文于瞬间下了个决定,死撑着!
“哦,真无此事?”
“对天发誓,真无此事!必是小人嫉妒诬陷于我,借机打击报复于大人!请大人明断!”
“这样啊,子文,那,你可敢明日至京城按察院与相关人等对质?”王相看了黄子文一眼。
黄子文咬了咬牙“大人,真金不怕火炼,这有何不敢?”
“唔,老夫没有看错你,子文,下去吧。明日,我亲自带你至按察院。”王相挥了挥手。
黄子文如释重负,转身就要离开。
“子文,丑话说在前面,按当朝律例,如坐实,你可是欺君之罪,可要砍头的哟。纵然你是老夫女婿,老夫也绝不徇私,同时上报圣上老夫甘愿负起失察之责!”身后,王相的声音阴沉沉的响起。
黄子文晃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跌跌撞撞出门而去。
“爹!你说他会上当吗?”黄子文走后,王思瑶从书房暗门内闪身而出,望着门外若有所思道。
“此人势利懦弱,趋炎附势,按我的断定,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逃离相府。到时,只需派人跟上杀了他,再向圣上报明黄子文暴亡,则万事无忧。”王相眼睛眯了起来,杀机毕露。
王思瑶打了个寒战,“爹啊!你别在我面前说杀啊杀的,我怕。”她娇嗔道。
“思瑶,爹不都是为了你!”王相转过头来,满眼慈爱的看着爱女说。
相府别院,黄子文正紧张地在房间踱步,话是放出去了,但说实话,黄子文知道碧荷一定是来京城了,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嫉妒自己,把事情告诉了碧荷。以碧荷的性子,她一定会来问个究竟,这才让老丈人得到了风声。老丈人,这是在敲打我,逼我表态?
还有,碧荷怎么还活着,自己不是派去杀手了吗?怎么还让碧荷找上京城了?!
怎么办?逃吗?是个办法,但黄子文实在不甘心,大好的前程,就这样丢了?不,绝对不行!黄子文很快否定了这个办法,明天要对质,对质,碧荷啊碧荷,你早死了不就是了?!
想到这里,黄子文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嘿,碧荷,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黄子文眼露凶光的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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