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文急切地说道“碧荷,我们一起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见碧荷仍然犹犹豫豫的,黄子文心中一急,伸手把碧荷揽入怀里“娘子,你忘记我答应你的事情了吗?我要带你走遍天南海北,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闻着碧荷身上的体香,黄子文心中一荡,忍不住板过碧荷脸蛋,亲了下她的小嘴。
碧荷害羞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那,相公,我再信你一次,那你等着,我去拿着包裹。”
黄子文心中一喜,“娘子,快点。”
碧荷听的黄子文这么一叫,满腔的怒气和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她嫣然一笑,款款走到床前收拾起了包裹。
不一会儿,黄子文就带着碧荷,在确认没有惊动碧荷那个同伴的情况下,从客栈的后墙翻了出去,他们一路靠着墙借着黑暗的掩饰来到了城墙边一处废弃的高塔下。
“相公,不对啊,我今日听人说,京城晚上城门是关闭的,我们怎么出的去呀。”碧荷有点怀疑的说。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从高塔上续绳子出城,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城外有人接应。”
正说着,借着月光,黄子文突然发现碧荷穿了件红纱衣在外身,“娘子,你,你怎么穿了红衣服,我记得你喜欢穿绿衣服的。”
“嘻嘻,谁叫你没良心的,我本来是想,你要是真丢弃我,我就穿这件红纱衣自尽,变成厉鬼来找你报仇!”碧荷掩着小嘴笑道。
黄子文打了个激灵,他迟疑地说“娘子莫开玩笑了,我,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相公,你不是要一个人走吧?!哼哼,你要是敢负我,我定要你身败名裂。”
碧荷不知道就是这一句话,把黄子文心里的杀意悉数释放了出来。
黄子文顿时恶向胆边生,他缓缓转身,伸手边拉碧荷边强笑道“娘子,怎么会呢?我们定会一生一世做夫妻,来,娘子,上路了。”
情?鬼? 封魂镜(下)
高塔年久失修,每层窗洞大开,已经没有了遮拦,待两人抹黑上得六层时,黄子文狠下心指着靠近城墙的一个窗洞对碧荷说道,“娘子,就在这里,你先下,我给你扶住。”
碧荷怯怯的走到窗洞旁,探身看去,“相公,好黑好高啊,碧荷好怕。”她边说边扭头,看到的却是黄子文逼近来扭曲的脸,“相公,你!”
碧荷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大力推来,忍不住往前扑倒了下去,一个倒载,“啊!”的一声,直坠塔下!
“砰!”一声闷响,犹如重锤敲在了黄子文心上。
他瘫坐在地上,半响才喃喃自语道“娘子,我对不住你,我没有办法,你要原谅我啊,娘子,你安心去吧,我,我会每年给你烧很多值钱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发疯的在包裹里找着,没有!不在这里,在哪里呢?一定在她身上!
黄子文强撑着走下塔,他咬咬牙,壮着胆,慢慢挪向城墙和高塔之间,月光直射在这里,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碧荷应是头颅着地坠下,双眼紧闭,脑浆崩裂,身体四肢尽折断,应该是在塔和墙之间来回碰撞而成,其状甚惨。黄子文心里突突跳着,边靠近边说“碧荷,为夫这辈子对你不住,下辈子必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他闭着眼睛,在碧荷身上摸了起来,半响,他才摸出一个东西,他连忙捏着转身跑开,他不知道在他背后,碧荷的眼睛蓦然张开来!
黄子文一气跑出很远,才掏出那个东西细看,这是一个香囊,上面绣着“子文”,打开,里面是头发,黄子文知道,这是他和她的头发,是赶考前两人的约定证物,如今,人证物证,都没有了,应该安全了,黄子文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往相府走去。
远处,跟踪黄子文的两个家人,面面相觑。
翌日,京城穿有红衣女高塔坠亡,围观者无不胆战心惊,京城衙门遍寻不着亲属,以薄棺葬于城外某地。谁都没注意,一老道旁观良久,掐指算了算,摇头离去时曰:“阴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又为女子,煞气太重,必化厉鬼寻仇。”
最无措的是王相,本打算逼走黄子文,再掩杀之,即可解决问题,谁知道派出去的杀手回来禀告黄子文竟然杀妻灭口,但是戏还要演,第二日京城按察院,多少人等了大半天,自然没等到碧荷这个正主。只是急了王相暗中交代好的官员,生怕办错了事,又不便于当面解释,吓得在公堂上坐立不安。
黄子文当然不怕,他一身正气凛然的要求继续等待下去,“我黄子文无愧于心,今日必定要查清此事,还王相恩师泰山大人一个清白!”
正主不出现,眼看是无果,最后巡察院主簿只得宣布此事恐是有人滋事造谣,众人怏怏散去。
当夜,相府书房密室。
“爹!今日太子派太医秘密来探我了!”王相愕然,“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哼,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太医怎么说。”
“爹!太医说很可能是一男胎!现在,估计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
“真的?!”王相顿时又喜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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