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听了听,炮火声似乎在减弱下去,我心里一震,“红军难道要登陆了?!”
“宣哗,现在情况怎么样?”
“好像稀疏了点,咦,怎么海上很多小灯,一闪一闪的还。一大片啊!”
贝塔这时候啊了一下,砸了下拳头,“应该是红军水陆两栖坦克!听说N军区两栖机械化部队大量配备了一批先进的水陆两栖坦克,这型坦克往往作为登陆突击的先锋,能从距岸5公里的海上,在泅渡中向岸上发射105毫米的炮射导弹,因此其具备远距精确打击能力,可以从海上轰击岸上的防守部队的坦克、炮阵地和火力点,并在海军舰炮掩护下,突击上岸撕开防守方海岸防线。该型坦克还可能配备了稳像式火控系统、卫星定位导航系统、简易型热成像仪,这下麻烦了!登陆坦克后面就跟的是登陆艇!红军真的来了!”
他转过脸看向我“必须通知指挥部了,呼叫炮火覆盖和直升机攻击部队!再让装甲部队迅速赶过来,将敌人压回海里!这样也许还来得及!”
我懊恼地一摊手说道:“电台刚被教导员带走,你又不是不知道!”
“追!赶紧追上,还来得及!”贝塔坚决地说道。
“好!你们原地待命!”时不待我,我喊上胜熊就爬出战壕,拉上一个车连一个司机,跳上一辆伪装后的卡车,加足马力往隘口开去。
卡车沿着山崖脚下,往隘口开去,这里本来没有路,汽车颠簸的特别厉害,这时候我也顾不得了,死命催着司机快开,这会儿只要把教导员喊住,拿了电台,一切情况都还在控制之中。
若真是红军进攻C点,教导员实在太危险,被俘获不说,单单想想被缴获电台的后果……,我忍不住不寒而栗。
汽车开了不到十几分钟,我却感觉过了一年,手里的对讲机这时候又响起宣哗的声音“报告连长!是红军!海面发现大量红军坦克!还有汽艇,好像是扫雷艇,在破除残余障碍!还有一辆坦克已经开到了岸头,在滩头阵地来回转着,滩头障碍基本都被清理完了!连长,看样子红军很快就登陆了!”
又是一个噩耗!我按住对讲机“快看隘口这边,有没有车出来!?”
“还没有!”
我刚大大松了一口气,“等等!等等!连长,有个车出去了!我看看!连长,是个吉普车,啊呀,这不是教导员的车吗!”
我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盯住!盯住!给我报告情况!”
卡车这时候已经拐入隘口,我紧张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是!教导员车冲出去了,应该是发现情况不对,又开始往回折返!”这真是比听小时候说书还要紧张啊!
“不好!吉普陷入沙坑了!好像一个轮子卡在反坦克壕里了!哎呀!完了!红军坦克好像发现了吉普车!”
“红军坦克开过来了!上面还有人在喊话!!连长!教导员他们都下车了!应该是准备弃车!”
这时候我听到了一阵隐约的枪声!
“连长!坦克上机枪响了!教导员他们都停住了!有人好像在跟他们喊话!”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底!
“连长!教导员几个人把臂章扯掉了!教导员从车里拿了根电台天线出来,不知道什么意思!”
“停车!”我大喊一声!司机几乎是同时踩死了刹车!车猛地停在山崖中,惯性让我几乎都要撞到了车前玻璃上。
真是完了!教导员应该是被判作阵亡,按照演习规则,扯掉臂章就意味着阵亡,而教导员拿出电台天线,也应该是告诉红军,电台他们是拿不到的,他们在阵亡前可以有充分时间破坏掉电台。
怎么办?!失去了电台,指挥部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还不能将后方炮火支援和直升机攻击群贸然用上任何一个方面,而一旦错开最佳时机,红军一旦上岸通过隘口,将长驱直入!这一次军演将以我们军区的全面溃败告终!
怎么办!我再次问自己,焦急、慌张让我无法冷静下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全身。
“连长,我们怎么办?”胜熊的话把我从现实中拉了回来,不行!与其这么慌张,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我看了下司机,“开了多少里路?”
“大概十几公里吧!”
“听我命令,把车打横!堵在这里路上,我们弃车跑回隐蔽地!”我想了下,下达了命令。
“什么意思?”司机茫然看着我。
“快!不要问那么多!对了,一会儿把车给我破坏掉,叫它开不走,听清楚没?”
司机是个老士官,虽然不懂,但依然忠实地执行命令,开始调头。我则对对讲机吼道“宣哗,从上面撤回隐蔽地,注意隐蔽!不要被发现!”
“是!连长!”
“胜熊,下车!准备跑回去!”
“是!”胜熊二话不说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你们也许猜到了我的意图,没错!我就是要将车堵死在隘口,延缓红军通过的速度,因为是演习,红军一定不可能将车炸毁或是弄坏,所以,要把东风大卡弄顺乐,弄出够坦克通过的空间,一定会比较费时间,这样可以给指挥部多一点时间判断战况。也许,就这点时间指挥部就可以能判断出敌军主攻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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