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大河拦住,红军恐怕是早已经渡河了。我在心里庆幸道,我再次看了看地图,按照常规思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红军为了速度在渡河后,一定会选择直线杀往我们的指挥部。
那么问题来了,红军会从哪里渡河呢?我陷入了沉思。
车辆减慢速度开进小河里,水很浅,河底鹅卵石颠地汽车有些摇晃,我却置若罔顾,紧紧盯着地图:小河渡河处,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过去后有三个大河的渡河点,分别以上中下来称呼。这三个渡河点,来前都有情报提到,是经过我们侦察兵探查过的,都是天然的渡口,水流缓慢,河面较为狭窄。我们过来的时候,是走的下点渡河口,不走直线的原因,是因为来的时候是夜晚,下点的路要好走一点,这还是出发前营长给我们选的路线。
我想,红军事先派出尖兵,也就是那些“小狗”们,用意之一也就是要探清最佳渡河点吧!?
我用尺子一比,才发现地图上显示上点会绕很多,因为还要往北走三十公里左右,中点,就是直线前进十公里多就到了,下点稍远点不过也有二十公里左右距离。
这时我发现车身突然不晃了,抬头一看,车子已经过了河,正在驶离河滩。
看着河滩上众多坦克和车辆的履带印记,我迅速做出了决定“往西开!”司机一声不吭当即按照指令打转了方向,后面的车紧紧跟着我往前开去。
我选的回下点渡河口,主要是因为一是下点渡河口我已经搭建了水下浮桥,可以直接找到接应的兄弟快速过河。二是目前这条路,太过危险,后有追兵,万一前面再有个什么耽误下,估计就完了。上点太远了,只有走下点,说不定还能快过红军指挥部。
是有可能,红军水陆两栖坦克是可以不用浮桥直接趟水过河,但是保障车辆和指挥部的车辆一定要用浮桥。从刚才错过红军指挥部的时间来判断,红军指挥部最多离我们十公里,孙广宇带着警卫营火急火燎地追着我们,估计也是怕我们会赶上红军指挥部。
比较常规的做法是,红军指挥部只会是在主力后面的安全距离展开,不大可能跟主力很近。当然,这只是我的大概判断,不一定准,不过,就像打牌一样,有五六分把握就可以拿底牌了,不是什么都得算准了才去做的。
就这样,车队一刻不停,继续往地图上下点渡河口奔去。
汽车在靠近大河渡点的时候,我发现了情况:一队我们的战士正站在大河边,前面有一些好像已经找到了我们搭的水下浮桥,正在往那边走。
嗯?这里还有友军?
看到我们的车队,对面的人很是警惕,留在河边的,各自找地方隐蔽做着战斗准备。
“停车!”我喝道。
我没下车的原因,是因为我穿着红军衣服,我生怕就这样开过去,一卡车红军海军陆战队的衣服会让友军产生误判。
卡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辆不明所以,也停了下来,没接到我命令也没人下车。古怪的是,对面也没有动静,没有人来查看一下,或是来盘查一下。浮桥上的人正加速往河对岸跑。
双方就这么静静地观望着,气氛有些古怪。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决定还是主动下车去联络一下。
让观察员先下了车,我跳下驾驶室,喊上胜熊和宣哗,三人慢慢往渡河点走去。
对面的人很是警惕,看着我们过来,纷纷占据了有利地形,真果断,我暗自叹道,哪个部队那么利落?看这个样子,难道是空降兵?指挥部联系不到这边的部队,就派人敌后侦察来了?这个样子是要撤回总部去吗?如果是这样,我得把情报赶紧给他们,让他们带回去。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好几步,
我突然感觉不对!对面的这些蓝军,训练有素,按道理说发现红军了会直接隐蔽开火,没理由一直窝着不开火也不说话啊。
我心里一沉!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伪装了,是红军,发现自己部队的人过来后,吃不准情况,所以也没采取措施。毕竟,在C区出现红军比出现蓝军要正常的多。
我脚步一滞,就要停下来,可是这会儿,我们几个都已经暴露在人家枪口下,这一开火,那真是要被判断为阵亡了,观察员还在后面拿着记录仪拍着,赖都赖不掉,真是要命。
我的汗猛地往下流,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太尴尬了,这个时候,回跑是不可能的,那就暴露自己了,不声不响往前也不行。必须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呢?
我灵光一闪,大声喊道“蓝军兄弟们,你们被我们包围了!我是红军指挥部警卫营副营长孙广宇!你们缴枪投降吧,不要做无谓抵抗,观察员在后面,我们还有坦克,你们这点人,迟早被判阵亡的。”
对面还没动静呢,身后的宣哗却傻傻地站住问道,“连长,这是弄撒咧?那不是我们的部队吗?”
“闭嘴!”我低声回了一句,心里盘算着如何将信息回递给后面的兄弟们。
就在这时,河对岸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哒哒哒!哒哒哒哒!”浮桥上快要到岸边的那几个人突然站住,茫然不知所措地四周望着,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是红军!伪装的红军!我急的就要大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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