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了一会,“我师傅过世了,前晚。”大黄缓慢低沉地说。
“你师傅?谁?”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刘队。”
“啊?”我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回事?仇杀还是生病?”“自杀,上吊。”
“不可能吧?”以大黄的描述,像刘队这样的人,懂得一张一弛,会享受生活,看上去懒洋洋的,其实内外有度,应该能很好调控自己的心理状态。怎么会自杀呢?
“大黄,需要我做些什么?”我第一反应是大黄一定是有求于我。
“你能不能过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探讨下。”大黄有些迟疑地说。
“这没问题呀,一会见。”挂了电话我连忙去连队请了假,换了衣服,出了营门打了个的直奔大黄局里。
大黄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下了车就感觉他不大对劲,哀伤自不必说,神情还很委顿,眼睛也是红红的,估计是哭过或是熬夜的结果。
我拍了拍他肩膀,“大黄,别太难过,事情发生了也挽回不了,到底怎么回事,给我细说说。”
“老王,我心里很乱,我跟局里人说,他们没人信,我自己也不肯定,所以我把你找来,我觉得你心思比较缜密,或许能帮到我。”大黄直直地望着我。
我心里一热,“大黄,你既然这样相信我,我就尽我所能帮你!但是你先冷静下来,把情况给我介绍下,我也好帮你出谋划策。”
“这段时间有个案子,我和师傅本来都在加班,昨天很早我就到局里准备资料,打算跟他一起推一遍,但是到了9点多都不见他。我给他打电话也不回,你知道我们干这行的,总是有些敏感,师傅一直没结婚,自己住一套小房子。我就直接赶到他在外面的家里,敲门也不应,我就直接找人把门撬开了。去了才发现,师傅,他已经过去了,上吊。”
“我后来报了局里,局领导很重视,带着法医亲自勘验了现场,发现现场没有其他指纹、脚印之类,门窗也是从里面紧闭的,解剖结果也显示确实为自杀。由于大刘职务较高,为避免不必要的社会舆论影响和麻烦,局领导经讨论准备以压力过大自杀身亡结论。”
“你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我想了想问道。
“绝对不可能!”大黄有些激动,斩钉截铁地说“问题就在这里!刘队绝对不是那种有事闷在心里的人!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再说事发前他也没什么异样啊,我跟着他破案,他一点点异常都没有!但现在一是没有人能相信我,二是没有任何可疑的有用的线索来说服局领导们。”
“勘察现场时候你在吧?”“全程在!”“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或是有什么特殊的细节,你师傅家你一定去过的。”
大黄紧邹起眉头回忆了会,缓缓说道“不确定,好像是没有,房子比较小,家具摆设什么也没特殊,钱物也没有丢失。”
我没说话,也在想这个怪异的案子。只听到大黄慢慢说“其实,我今天,喊你来,还有个忙请你帮。”
“什么?”我随口说道。
“还记得上周聚会那个雨燕吗?帮我找到她!”
“找她有什么用?”
“上次聚会时候她走的早,对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我有印象,我现在不能放过一点线索。”大黄坚定地望着我。
我看着大黄,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他一定有萧墨雅的电话,他怀疑雨燕,但又不通过萧墨雅找,让我来出这个头,是明显不想得罪萧墨雅啊,是打算让我把恶人做到底啊。看来大黄还没被悲伤冲昏头脑,还有分寸,好吧,那就让哥来做这个坏人吧。
我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拿出电话拨通了萧墨雅手机,“喂…”慵懒地声音,估计还在床上呢,我压低声音问“墨雅,我是王伟,打搅你了吗。”“哦,是你啊,正在睡觉呢。”还是迷迷糊糊的感觉。
“有个事麻烦你下,你上次介绍的那个雨燕,和你是一个单位的吗?”“是啊,怎么了?”“一会我们去你单位,你帮我找找她,我们有事问她。”“什么事?”那边明显清醒了许多,奇怪地问。
“哦,没什么,关于做梦的事。她好像很有心得,我想和她请教一下,哦,对了,大黄也跟着去,他说也正想找你呢。”最后我恶作剧地加了一句话,大黄,你小子不厚道,我也就摆你一道了。
“啊,我还没起床!”电话嘟嘟挂了,估计是开始漫长的洗漱化妆了,我放下电话,跟大黄说“走吧。都搞定了。”
又打了个的士,穿越了几乎大半个市中心,来到萧墨雅单位门口,我再次打了她电话,只见一会儿,萧墨雅扎着头发,穿了件白T恤急急忙忙迎了出来。看到我们,她脸蓦地一红,对我们说道“跟我来吧,雨燕姐在她自己宿舍看书呢。我斜眼看了看大黄,大黄头低着,也不知道想什么,这货!
我们跟着墨雅穿过工作区,来到一栋干净的四层高楼房的二楼,这是典型的公寓楼房,一个楼梯,左右各四户人家,雨燕在二楼最右边。墨雅敲了敲门,叫道“雨燕姐,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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