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想去!”
“不可以。”
“不行。”
“你、你们两个干嘛啦!”
爱德华和西瓦异口同声拒绝托亚同行,让托亚不高兴地鼓起双颊。西瓦一面拼命为暖炉添新柴以维持屋内的温暖,一面用监护者的口气说道:
“您还得去上课,调查的事情由我和爱德华少爷负责就可以了。”
“可是!幽灵……从爱儿希那问出情报的是我耶!”
“我知道。不过,接受校长委托而行动的我们,不可以让身为学生的您因此翘课。”
“唔唔!”
“我会告知您调查后得知的一切消息,所以,您去教室上课吧。”
“对呀,难得你今天抬头挺胸去上课了,不是吗?要是明天翘课,只会更被那些家伙当笨蛋看待喔。”
爱德华的叮咛让托亚虽然面带不满,却还是勉勉强强点头答应。
“我知道了啦!哼,亏我也想要和你们一起努力办案。”
“您已经很努力了呀。刚刚您认真地和幽灵对话的样子,真的很了不起呢。”
“真的?”
“嗯,您也这么认为吧,爱德华少爷?”
“嗯。我对你另眼相看啰,托亚。根本不觉得刚才的你,和今天在教室里快哭出来的那个家伙是同一个人呢。”
“我哪有快要哭出来!”
“哈哈哈,从窗户向下看着我的你,明明眼眶中都是泪水呢。”
爱德华看到把话当真而生气起来的托亚,开心地笑了出来。生气的托亚用脚趾朝爱德华泼热水报复。
“哇,你干嘛!”
“因为你说了很讨厌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呀。”
西瓦看着宛如孩子般互相斗嘴的两人,心情也愉快了起来。
现在的托亚,脸上露出和年纪相称的天真丰富表情,根本让人难以联想他和两天前那个阴沉封闭的少年是同一人。大概是因为信赖西瓦和爱德华,且对两人敞开了心房.所以一切烦恼都因此烟消云散了吧。
(太好了……对两人来说,这次再会似乎很有意义。)
西瓦内心浮现这样的想法,不过如果不处理一下现场,水可能会渗进地板里。
“两位别再做出像小孩子一样的举动了!”
守护者边发牢骚,边急急忙忙跑去浴室拿浴巾。
“……可是,还是有一件事我搞不懂。”
爱德华和托亚并肩坐在床铺上,用毛巾擦干浸泡得热呼呼的脚,开口说。
大概是因为泡到最后两人开始打起水仗的关系吧,托亚则是边擦头发边听。
“什么事?”
正擦拭着被两人弄湿的地板的西瓦,也抬起头来看着爱德华。爱德华摸了摸托亚乌黑的头发,接着用手指缠绕自己的波浪金发……最后,转头看着西瓦巧克力色的头发说:
“就是幽灵……爱儿希说的另一句话。我记得她摸了我们的头后,的确有说‘不对’。一直反复说着不对、不对。”
“被你这么一提,她好像真的有这么说呢。”
托亚看了现场两位的表情,低声说道。
“还有,爱儿希右手拿着一把刀子,你们有看到吧?”
“啊,有看到、有看到,不过好像是一把很小的刀子呢。”
“嗯,我想那个应该是丧礼的时候让她握在手中的护身刀吧。”
“护身刀?喔喔,原来如此。妈妈的丧礼时。好像也有人在她的胸前放了一把刀嘛。一把小小的刀。”
“那是为了让死者在前往天堂的途中。能驱赶阻挠的魔物才拿的刀子。虽然有刀刃,但是实用性很低。原来如此,所以刀刃才会破碎。”
“刀刃破碎?什么意思?”
西瓦对表情呆滞的托亚说明话中含意:
“佛格斯被袭击时,幽灵误砍到喷水池边的大理石。薄刃的部分碎片和大理石的碎块一起掉落在地面上。”
“是喔,因为砍了像石头那样坚硬的东西。所以刀刃才会因此缺了角吗?”
爱德华点头并继续发言:
“没错。不过虽然如此,那把刀应该还是可以使用,可是爱儿希却没有攻击我们任何一个人。目击到幽灵的人当中,也只有四个人被袭击。那么爱儿希为什么只攻击那四个人呢……?刚刚我们听到她说的那句‘不是’,是不是她正在判断该不该攻击呢?如果是的话……”
“如果是的话?”
托亚和西瓦都在等待爱德华的推论。不过爱德华却双手猛搔金发,挤出懊悔的声音:
“……想不通。”
“哼,什么嘛。”
托亚发出失望的声音,坐在床上前后摆动双脚。西瓦则是边缓和现场气氛,边提议道:
“那么,我们逐一将那四位学生的情报好好检查一番吧?首先,第一位受害者是……”
西瓦打开惯用的笔记本,念出纪录在笔记本当中的学生姓名:
“首先是五年级的史宾赛,不过他已经离开学校了;第二位是住在橡木宿舍的五年级生爱丁顿;第三位是住在榆林宿舍的四年级生巴恩斯;而第四位是住在兰花宿舍的一年级生佛格斯。就是这几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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