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那菜刀劈我哎,难不成让我站在原地让她劈啊。再说了,我只是抓着她的手腕而已,又没做什么其它的事。”
“你们两个别吵了,这女的情况不对!”李维观察女人的脸色,发现她脸色青白嘴唇紧闭,汗水把衣服湿了个透。
闻言,杨汉英也不和袁刚拌嘴了,仔细检查起女人的身体情况。片刻,她脸色严肃地说,“快送医院,她这是脱水了,情况有点严重。”
☆、来时路
彼岸花开开彼岸
断肠草愁愁断肠
奈何桥上可奈何
三生石前定三生
——《蝶恋花彼岸花》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游悠觉得大地在摇晃,晃得她难受,晃得她想吐。睁开眼睛,游悠的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云,就是纯粹的灰色。做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正呆在一艘船上。船,是木头做的船,一根木杆支在船尾,一下一下慢慢摇动。船随着木杆的摇动,一点一点往前行驶。
船上只有她一个人,游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她呆在船上发呆,双眼空洞地注视着前面的路,耳边好像听到了说话声,悉悉索索的,想要听清楚什么反而没有了。船一直在漂荡,晃晃悠悠的,可周围是灰蒙蒙的,看不出有什么差别。过了有一会儿,周围还是灰蒙蒙的,可游悠的面前却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门。
什么时候出现的大门?
游悠不记得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终于回过了神,两只眼睛也有了焦距。大门紧紧地闭着,直到木船驶到大门的近前,大门还是紧闭着。可游悠却突然惊恐起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进到大门里面,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不要,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
船依旧在往前行驶,没有因为游悠内心的挣扎而停下来的意思。一道身影飞扑至船尾,双手紧紧地抓住木杆想要让船退回去。两股力量相抗,只听得“咔擦”一声,木杆断成两截不再摇动。
这时,船反而加快了速度,一点不像要停下来的样子。大门缓缓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一点点,缝隙在逐渐扩大,露出大门里面的黑暗。此刻,游悠的耳边极快的闪过一句说话声:“只要离开这艘船,就可以不用进到大门里面。”
“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游悠下了河才发现这河水没有想象中的深,才堪堪到胸口的位置。她逆着水流往回走,一步一步走得异常艰难,可如果游悠能回头看一眼,或许能够发现,她离大门的距离正在缩进。河水开始汹涌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不断拍击游悠,在其中一个白浪下,游悠脚下趔趄滑倒在水中。
“咳咳咳……咳咳……”游悠在水中挣扎起来,可河水灌进嘴里,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在心中大喊,“救命,谁来救我!我,我不会游泳!”
游悠被送进急救室,袁刚打发李维去交钱,而他和杨汉英两个人,就等在急救室外面。李维交完钱,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电脑打印出来的收据,“头,情况怎么样了?”
袁刚摇摇头,“不知道,进去有一会儿了。”
“汉英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人怎么好端端地就脱水了。”
杨汉英叹了口气,“你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拜托,我可是跟你们两个一起来的。再说了,导致脱水的原因有很多,中暑、拉肚子都有可能,具体情况还得听医生怎么说。”
李维眨巴着眼睛看着杨汉英,“姐,你不就是医生嘛。”
杨汉英狠狠敲了一下李维的脑袋,“我是法医,法医懂吗!死人和活人能一样吗?啊!”
“嗷,姐,你这是谋杀啊!”李维怪叫道,“姐,你今天吃炸药啦,这么大的火气。”
“切”,杨汉英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理睬李维。就在这时,一名护士从急症室里出来,手里拿着同意书,“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啊?”
三人互相看看,最后是杨汉英站出来说,“我签吧。”
拿着签好的同意书,护士又返回了急症室。门口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想找个话头可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沉默压迫在座的三个人,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噗”,红灯熄灭,急症室的大门打开——一张病床从里面被推出来,上面躺着一个脸色苍白中透着青色的女人,后面跟着主治医生,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
三人见状,急急忙忙站起身围住中年男人,“医生,她这么样了?”
中年男人狐疑地看着对方,“你们是她的什么人?”
“呃,我们是警察。”袁刚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她怎么样了?”
中年男人看过□□后点点头,“我想你们也不可能是她的朋友。还好你们送来得及时,她脱水的情况很严重,目前还处在昏迷状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认识她?”杨汉英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睛问。
中年男人也不躲闪,叹了口气道,“游悠是吧?她前段时间还住院来着,好好的一个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可惜啊,不过红颜薄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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