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闻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知道,但,但事已至此,现在说还有什么用,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三年了,今天说出来,我也痛快了不少,嫂子也没奢望你能帮我什么,只希望你能将今天看到的事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要说出来,你要是能答应嫂子,那,那你让嫂子做什么都可以!”
刘红说道这里偷瞄了我一眼,见我发愣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说:“天麒,你人长的俊朗,要是,要是你喜欢嫂子,嫂子,嫂子愿意……愿意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我被刘红的愚昧气的浑身发抖,更对老李家的做法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报警把李二奎那个混蛋抓起来。但转念一想,刘红也是可怜人,如果我把这件事传出去,那以后,刘红恐怕就没法活了。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刘红太过愚昧,若是刘红能及时报警,将这件事讲明,那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了。而现在,刘红为了自己的名声,只能委曲求全,任凭李二奎和李家公婆摆布,而从始至终,这里面最大的受害者,便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李大奎。
我真的不敢想象,当李大奎知道,自家婆娘跟自己的亲弟弟搞到一起,还是自己亲爹亲妈授意的之后,会是怎样的光景。
走了几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刘红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幽怨的看着我。
我见状有些心软,忍不住说:“放心吧,这事,我不会说出去!”
刘红闻言破涕为笑,我摇了摇头,随即往家走去。
如果,这时候的我知道接下来李家要发生的事的话,那我肯定会选择报警,就算让老李家身败名裂,也要保全住刘红的性命!
可我毕竟不是先知,等到真出事的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第十章、午夜迎亲队
回到家之后,正好遇到一群来帮忙的女人拎着打包的剩菜从我家出来,这群女人聚在一起,就爱嚼舌头,东家常李家短的,但他们就好像有默契一样,见我回来了,立马就止住了话头,有几人甚至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正所谓人言可畏,我和刘寡妇本没有什么,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受伤,才被送到那去的,但人的劣根性便是如此,明知没什么,还喜欢拿这事开玩笑,到最后以讹传讹,弄的大家都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伪来了。
我叹了口气,随即进了院,一进院就看到我爸正蹲在墙角抽烟呢,见我回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皱眉说:“左眼怎么了,肿那么高?”
我揉了揉眼睛,就发现左眼肿的厉害,而且一碰火辣辣的疼,我爸过来给我看了看,然后就让我去刘寡妇家买点药。
我现在躲刘寡妇还躲不及,怎么可能还去买药,最后还是我妈跑去刘寡妇家给我买的消炎药和眼药水。
上了药后我出了屋,见我妈正在猪圈喂猪呢,便凑到了我爸身边,想要把昨晚的事和他说说,但还没等我说话呢,我爸却先开口了。
“你爷爷已经入土为安了,家里也没啥事了,一会你就收拾东西,坐明天早晨的车走,回北京,好好找工作!”
我闻言有些惊愕,爷爷这才刚刚下葬,我连纸都还没去坟头烧过,怎么能说走就走?
这未免也走的太急了,到时候肯定免不了被村里人背地里说闲话。而且就算要走,也得等到烧完头七再走啊。
可我爸却摇头,说:“天麒,这几天发生的事,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我不解的问。
我爸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抽烟,过了好一会才看着我说:“天麒,爸是个庄稼人,大字不识几个,但有些道理还是懂的。爸之前也跟你说过,所有未知的事物,都值得我们去敬畏,现在,村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以为,这些只是偶然,或者巧合吗?”
我闻言沉默,心里却在琢磨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如果说这些事都只是巧合,那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
先是我爷爷中邪了一样的去砍树,然后吊死在了老槐树上,后来又是刘傻子,几乎和我爷爷一样的方式被吊死,而后,我又中了邪,若不是那只大黑狗把我惊醒,恐怕我就要步我爷爷的后尘了。
“当初刘姥姥说过,那颗老槐树承载着你一生的气运与命数,若是老槐树被人动了手脚,不仅是你,就连我们老聂家也不好过,天麒,我怀疑,是有人在那颗老槐树上动了手脚,而那颗老槐树已经上百年了,就连我们村都是因此得名,所以我想,如果那颗老槐树被动了手脚,那么是不是我们村的风水,也连带着一起被破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受牵连的,可不仅仅是咱们老聂家那么简单了,恐怕……全村都要出事,而且,还是出大事!”
我虽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这几天的经历,确实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莫非,真的如我爸所说,是我们村的风水被破了,所以才会出了这么多的怪事的吗?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随后犹豫了一番,终于是将昨晚我经历的事说了出来,我爸听完后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豁然起身,直接就往外走。
“爸你干啥去?”我在后面喊,我爸却说:“这事可能关系着咱们村的气运,我必须得和王支书商量商量去,然后找人,去刘姥姥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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