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姚东:“你怎么不跟着他练一会?”
姚东笑了笑:“我身上有尸毒,估计小鬼也懒得动我,我就不练了。”
我们两个在院子里面聊了一会,李老道就开门出来了。他问我们:“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我们都点了点头:“走吧,我们都在等你呢。”
我们三个人赶到饭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石警官迟迟没有到。我们有些等不及了,干脆点了菜,先吃了一会。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石警官才匆匆的来了。
我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耍我们呢。骗我们在这里饱餐一顿,你却不来付账,结果人家报警了,你再来公事公办。”
石警官笑着说:“哪能呢,我是有点事耽误了。”他拿出来一个卷轴,轻轻地拍了拍:“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一件宝贝。回家取了一趟钱,所以耽搁了。”
我瞄了两眼那个卷轴,笑着说:“这该不会是一幅画吧?”
石警官吃了两口菜说:“是啊。”
我又说:“吴道子画的?”
这下石警官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笑着说:“我还知道里面画的是仕女。”
石警官摇了摇头:“这次你可猜错了,里面画的是很多房子。”
他把画打开了,让我们看了看。我发现这幅画很大,里面画着大片的园林,山水,楼阁。在这楼阁当中,又有十几个家丁,在忙忙碌碌,看样子,这像是某个富户的宅院。
我看了看这幅画,对石警官说:“我来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男人。也在街上卖画,不过那上面画的是仕女图。”
石警官犹豫着说:“我遇见的是一个女人。也是在街上卖的。”
我笑着说:“男人的理由是,家里的老人病了,所以把家传的宝贝拿出来卖。”
石警官已经哭丧着脸了:“那女人也是这么说的。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我笑着说:“很显然啊,是一伙的。”
道士和姚东在旁边,又吃又喝,幸灾乐祸的说:“家里面藏着两幅吴道子的画,这家多厉害啊。真是了不得。”
石警官哭丧着脸,估计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
我问他:“你这画多少钱买的?”
石警官叹了口气:“他要价五十万,最后我五万买来的。”亚每丽扛。
我们三个人都哑然失笑:“这个价钱你也信?想不到,骗子都骗到警察身上了,也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石警官把画收起来了,有些丧气的说:“改天找人鉴定一下,万一是后世仿的呢?也许五万块钱也不亏。”
我们都点了点头:“就算是近代的也没关系。挂在房间里面也好看。挂上一千年,也就成古董啦。”
石警官来了之后,我们就开始喝酒,喝下去几倍之后,石警官就把那幅画忘在脑后了。他和我们推杯换盏,话就开始多起来了。
我问石警官:“细刀刘怎么样了?你们打算给他定个什么罪?”
石警官笑了笑:“定不了了。这小子现在不归我们管了。”
我们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快就判了?有证据吗?是不是快了点啊。”
石警官摇了摇头:“没有判。他现在在精神病院呢。前两天他在警察局呆了一晚上就疯了,一个劲的说,自己的艺术生命走到尽头了,剩下个能喘气的身子,是行尸走肉,不如自我了断了的好,所以一直闹着要自杀。后来我们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一鉴定,好像病的挺严重的,干脆就让他住在那了。”
我们几个都点了点头,纷纷说:“当初看细刀刘,就像是有病的样子,果然发作了。留在精神病院也好,免得再出来害人了。”
这一顿饭,我们吃的很尽兴。最大的原因恐怕在于不用我们掏钱。
到后来,我们四个人互相搀扶着,醉醺醺的回去了。
石警官打了一辆车回家了,而我和道士姚东走在一块。我对他们说:“我今天能不能在道观过夜?”
道士说:“道观里面只有两张床,你来了也睡不开啊。”
我叹了口气:“那算了,我还是回断头巷吧。不过那条巷子,我总觉得有点阴森恐怖啊。”
姚东笑着说:“郭老兄,常言道,酒壮怂人胆。我看你喝了酒,这胆子……嘿嘿,好像也没有大多少啊。”
我叹了口气:“可能我这个人比较理智,酒精麻醉不了我。”
姚东和道士回道观了,而我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断头巷。
这一夜,我听到屋子外面时不时刮起一阵狂风。风吹树响,呜呜做声,实在是有点恐怖。
不过我已经有点醉意了,所以蒙上被子不去管它,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天亮。
我睁开眼睛,看见从窗户中漏进来的阳光,心想:“这个办法好,以后每天睡觉之前,都喝一点酒。”
我从床上爬起来,忽然门口一暗,进来了一个警察,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昨天晚上和石警官喝酒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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