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心下也好奇,我住的别墅是翁老的毛料库房,住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找不到门在哪里。
细问娟娘,她只说到时候让送货的人告诉我,我点头称好,有了这个借口到是也好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早早的就起来了,因为担心风翼他们,一睁眼就又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没人接。
谭昙安排的车已经在外面等了,娟娘早就和谭昙通好了气,所以才将时间定的这么早,只有翁老蒙在鼓里,眼睛下有青黛,怏怏的没有精神。
“先去哪?”坐在车上,翁老看着窗外,“不是去帕岗的路。”
翁老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从谭昙家先去蒙麻,属于绕远行为。
谭昙解释说肖子那边联系了,那边情况还有点乱,不过肖子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不错的毛料,到时候只要去挑就行了,去完蒙麻再让回去也不算耽误时间,要不然就算去了帕岗也要等着。
翁老听罢,闭上眼睛补觉,竟是不再理会谭昙。
“怎么越老越傲娇?”谭昙睁大眼睛看下娟娘。
娟娘月眼微眯,笑弯了:“只在嫂子面前傲娇,老男人撒娇而已!”
谭昙瞬间完满了,翁老黑脸。
我看她们打趣,却笑不出来,依靠着车背,看着窗外,不多时觉得有异样的眼光,迅速扭头,翁老虽然躲得快,但他过于注视的眼光还是没来得及收回去。被我捕捉到,干脆佯装慢慢移开视线,不再看我。
我心里了然,翁老定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是到了蒙麻场,翁老给我讲解,他说蒙麻场的特色是黑乌砂,但是黑中带灰,水底一般较差,且常夹黑丝或白雾,绿色偏篮。
总之在十大场里不算特别好,但料子也不便宜,毕竟现如今黑色乌砂不多见了,只能在蒙麻场找到。
正说着,谭昙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说了几句,朝着场口打招呼,不一会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就走了过来。
嘴里说着地道的缅甸话,谭昙一边招呼我们往里面走一边介绍,这个小姑娘名字谐音叫妹好,谭昙嫂子说让我们叫她阿妹,阿妹生的肤色偏黑,但笑容真诚,升上的衣服是一身运动装。
“你们别看她朴实,她可是场主的孙女。”谭昙露出羡慕,“这丫头被保护的好。”
阿妹眼神清亮,身在十大场之一顶尖财富端,能被养成这样的确是被保护的好,深受家里人宠爱,看着,竟是不由得生出几分羡慕之情。
阿妹也是热情,摇晃着马尾,笑着给我们介绍,当然我是听不懂,谭昙代为翻译,大多都是介绍蒙麻场风土人情的,她还提到了蒙麻场的开凿工人,每个人基本功都扎实,不乱开采,这就保证了蒙麻料的黑钨砂还没被挖没的原因。
走着走着就到了给我们准备的毛料处,随后让我们挑,我和翁老也不客气,自己买卖,上货却不用欠自己的人情,说白了,如今得了大好处,都是靠的死去的富商。
那富商是什么人?谭昙的死去的丈夫,翁老的心结,所以等于我们的仇人。
仇人的人情,不用白不用,于是翁老看了我一眼,随后两人便开始席卷,至于娟娘也时不时挑了几块,最后都让我和翁老无情的挑了出去。
翁老眼带笑意,但我看他的眼神却是奇怪了几分,基本功扎实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咋舌。
小姑娘看我们挑完,忍不住给我们竖起大拇指,说我们挑毛料的速度是最快的。
翁老老脸通红。
“好说好说。”我厚脸皮的笑着,完全想不到今天这一幕以后会给自己和阿妹带来怎样的纠葛。
第一次见面,友好的见面,友好的离开,从蒙麻场到帕岗一路上我们还谈到了阿妹,当然只说她单纯善良。
等到了帕岗,正好是中午。
帕岗场口贴着休场三天的牌子,今天是第二天,肖子早就在门口等我们了。
见我们来了,双手合十作揖:“昨天真是对不住了!”
“说这些做什么,应该是我们感谢你!”谭昙摇头,翁老也如是说着。
肖子带我们进去,采矿的工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我们问缘由,肖子低声叹气说那日我们走后又出现了情况,之前在矿下托运死者的几个人也死了。
“死了?”我心头一跳,“怎么死的?”
“警方正在探究,后来才弄清楚,那个死者死的时候手里摸着一块石头,那块石头里有放射性的东西。”肖子也是奇怪,“反正警察是这么说的,如今那块石头就被放在原地,也没人敢动。”
石头?我一下子想到了死者手里攥着的毛料,连忙问警察为什么没取走,虽然我不希望那块毛料被取走,但警察不都是有防护服吗?
谭昙拦住我继续问,低语说缅甸国立很弱,防辐射服也需要调遣的,尤其是边境,若是中心倒不至于缺乏,缅甸贫富差距极大,那些政要军政,都是不敢惹富商的。
“那也不至于连防辐射的都没有啊。”我咋舌。
谭昙笑了:“边境都是富商,最不需要的就是警察,十大场发生了事情本来都可以私自处理的,不过如今场里死了人,涉及到自己人才报了警,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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