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笑着刚想回话话,张影就白了我一眼抢着回答:“这都不知道?摩西沙场毛料听说过没?产地在乌鲁木齐,这场最有名的就是老皮料和脱沙料,我这块石料又是简直就是两者兼备,必出高绿。”
摩西沙场毛料?到时第一次听说。
当下好奇的逼近仔细打量,我只能看透大约三十厘米的的厚度,暴露在我眼前的翡翠质地很肉,没有杂质,也的确是高翠了。
“看什么看,看也看不懂,土包子,你还是想一想怎么道歉吧!”张影见我不还嘴,忍不住嘲讽。
我听着起了火,一忍再忍,竟是越发嚣张,火气来的快,当下也压不住了:“你是有妄想症还是有精神病?”
问完不给她还击的时间,加快了语速:“先不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谁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就说眼前断玉人是君石先生,你竟先声夺人在没出结果前断定了?真是既不尊重对手也不尊重裁判,张影小姐,你这样做事,我都要怀疑你耍我了,赌约做不做数了!”
“你!”张影胸口起伏,一时气结,“我才没有这意思!你……”
突然,她旁边的女人拦住张口结舌的张影,笑得温和:“赌约自然是做数。”
我露出公式化微笑:“那就好!”
女人的嘴,别管是老少都是厉害的。
但大力曾经曰过:李晴的嘴尤为厉害!
我虚心接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活在世上已经够委屈了,为什么还要受一些人沫的委屈。
正想着,突然发现有人在看我,扭头一看竟是君石,眼含戏谑,似乎没想到我这么泼。
我被他看得一时间有些尴尬,刚想在裁判面前挽回些好印象,猛地被解石师父打断了。
“出绿了!”他声音激动。
我顺势看去,真的出了大半绿,玉石上还有些石皮,小机器解得露出了绿芽,还有剩下半块藏在没切的毛料中,但裸露出来的部分已经有一瓶小饮料大小。
张影兴奋的跳了脚,得意的示意师父继续,解石师父也是兴致高涨,手底下小心的解着,只是解着解着却垮了脸,没有继续出绿,取而代之的竟是出了一堆白色物体。
“棉絮!?”张影调门提高,“怎么会这样?”
棉絮?我不解,毛料里还能切出棉絮么,想罢用狼牙眼朝剩余部分看去,摇了摇头,我能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是这种白色棉絮,而且全在老皮的那半边。
“老皮料虽然皮质被风化,但一般不必考虑出绿问题,而是要注意棉絮和裂痕。”君石突然出声解释,“裂痕只是影响价格,但棉絮却一文不值,不过总归脱沙料一边还是出了高翠!”
君石这话对张影也起到了安慰作用,随即安静下来,将切出来两拳大小的翡翠拿在手里,不说话只是挑眉看我。
然而,很快张影看笑话的气势就被切石师父切出来的深绿惊住了,不过只是一惊,又恢复了平静,继续盯着看。
毕竟龙坑毛料出绿并不稀奇。
我也在一旁盯着看,但我看的并不是出绿多少,而是那抹跳动的白线,随着毛料被一层层切下去,那抹跳动的白线露出了原貌。
那哪里是跳动,而是游动!
在翡翠内一厘米范围内不断来回游动,才会让我在没瞥见全貌的时候误以为跳动。
终于,整块翡翠被切出来了,体积比张影那块稍稍大了一圈。
张影立时垮了脸,但无奈旁边女人拦着,只是气的跺脚,转头看向君石:“君老板,我们俩谁赢了?是不是我的翡翠好一点?君老板?”
我也往朝着君石看去,却见君石拿着我那块翡翠仔细端详,竟是痴了,听到张影连续叫他,他才缓过来神,又挂起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开始仔细端详:“张小姐的翡翠是冰种豆绿色,而这位小姐的翡翠也是冰种,但却是墨绿,墨绿和豆绿相比更罕见一些,所以市场价格更高,而且墨绿这块体积还大,所以……”
君石看向我:“你赢了!”
“不公平!”张影暴躁了,“她的毛料是我的两倍!”
我耸了耸肩膀,一脸茫然:“难道不能挑大的吗?啧啧,真是耽误时间,看来张影小姐是不想承认赌约了。”
“怎么会!”张影旁边的女人笑了笑,让店员帮我装在小型金属推车里,一会好带走,店员点头说是,却能看出还是有些不愿,只是忌惮张影旁边的女人罢了。
我不由得第一次正视打量这个女人,竟然让店员忌惮,她是谁?我在沈家的时候从未见过他。
正好奇,只见君石突然走近那女人:“沈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守信誉,沈峥虽然不在了,但还有沈夫人这位巾帼在。”
沈峥的夫人?我脑子嗡得一下,身子微微晃动,沈峥的……第一任妻子?!
第二十一章 秋风扫落叶,所谓仓库
“君老板客气了。”女人笑语连珠间彻底落实了身份,“久闻大名,但今天才知道您和峥认识。”
君石先是笑了笑,随后越说声音越是沉:“我们也算是故交,在婚礼上曾经见过沈夫人,后来听闻沈夫人婚后就去了国外完成学业,只是没想到他那身子还是没熬到沈夫人回来,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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