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的脸色是越发的不好,最后几乎是怒了:“都要死了,还这么嬉皮笑脸。”
“白祁,你发的哪门子疯?”被白祁吼了一通,我心里不爽,“是我死又不是你死,你别告诉我你担心公司的声誉。”
“你!”白祁气结。
后退几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直到走的我眼花终于停了下来,也恢复到了以前冷静的白祁,他声音低沉,问他能做些什么。
既然他开口,我眼睛一亮也不在客气,问他邱琦。
听到邱琦的名字白祁皱了眉头:“他和案子有必然的联系吗?”
我点头:“这是一起手法相似的连续杀人案,死者我完全不认识,但是第一个受害的是那个类似于邱琦的人。”
白祁听罢地垂下头,陡然点起一根烟,烟雾顺着嘴里吞吐出来,他明显听明白了,但白祁脸上的愁态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不一会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离我有三四米的距离,声音低沉的就缓缓从嗓子里散发出来。
白祁说,邱琦是他弟弟。
“弟弟?”我表示怀疑,“表兄弟吗?”
“亲弟弟,一个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白祁抬头看我。
虽然隔着远,我却看到了他红红的眼睛,他竟然是哭了。
漫不经心的擦了一下,白祁继续说:“邱琦比我小八岁,在七岁以前,我家庭和睦,我爸爸很爱我妈妈,虽然我当时不懂爱,但回忆告诉我,我们当时很幸福。”
白祁说的爸爸叫白一光,而她的母亲叫邱小冉,名字灵动,在白祁的描述中他的母亲也是一位婉人。
但是灾难还是来了,他七岁那年名声正旺的白家遭受了白一光的抛弃,临走时白祁和母亲跪地求白一光,但他还是走了。
“他不顾一切的离开,我当时恨透了他,但母亲却说让我理解他。”白祁神色痛苦,“后来我的大伯继承了白家所有的家业,当时爸爸走的时候也有交代让大伯代理,只是这代理,呵……”
白祁一阵低低的冷笑,最后猛然站起来,不再说了,他看着我,咬着牙说邱琦身份就是他妈妈和他大伯的儿子。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脑子如同炸裂一般,大力打听到的白家两个夫人,原来白自正的第二个夫人竟然是白一光爱的死去活来的妻子,白祁的母亲。
我只是个外人都无法接受,更别提白祁,难怪他提起邱琦,只说他是远房亲戚,如果换做是我,我应该会把邱琦形容成马路上的一坨屎吧。
我对着白祁鞠躬道了声对不起。
白祁只是摆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有,当然有,白祁对白家的了解,进入白家比大力容易一百倍,但我还是个人,就做不出这种事,天知道白祁对白家的痛恨,难怪当时白祁对白承下跪,白祁说他母亲应该是知道的吧。
难怪淡定如他,也会因为白承的一句话丧失理智。
我无法想像一个被父亲抛弃,被母亲背叛,被哥哥虐待,下定决心离家出走的白祁当时内心的孤独与恨意,但能知道陈神棍在白祁心中的地位。
我深呼吸一口气:“没有了,你的答案已经对我很有帮助,还是……对不起。”
“没什么。”白祁身形有些踉跄,“你不觉得我很可悲吗?”
“不觉得。”我安慰他,但一个人安慰另一个最好的方式就是掀开自己的伤疤,“我也是被父亲抛弃了,甚至说是我母亲被他抛弃的,我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那个男人,然而在我人生中第一件大事的时候,我老娘死了,直到现在我还深受迫害当中。”
白祁看着我,没有惊讶,只是眼神怜悯。
我有些奇怪他的态度太过于平静,但转而白祁稍稍勾了下嘴角,说改天再来看我。
我笑着说好,他能来看我,我很感激。
等白祁走后,关押室又变得冷寂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大力又匆匆敢来。
于她一起来看我的还有周青,二人风尘仆仆,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竟是满头大汗。
“我的天,不得了。”大力喘着粗气,“白家内部真心复杂。”
“哎呀,你别那么多废话。”周青有些着急,不用于大力没心没肺的,语速快的出奇。
原来他们口中所说的白家乱,是查到了一些内幕,白家内地里和一家很著名的药材商做生意,但是那个药材商最近突然撤资,而且通过了解,白承的副董事长位置是半个月前才上任的,而据传在半个月前,这个位置另有其人。
“你猜是谁?”大力瞪大了眼睛,一副好戏的样子。
我抱着手,淡淡吐出邱琦的名字。
不光大力,就连周青都愣了:“靠,真没劲,你怎么猜到的?”
“我不是猜。”我叹了口气,案子需要,我不得不说出那天和白祁说的话。
周青露出恍然的表情,连说怪不得。
“都说邱琦是二夫人生的,我还想哪个二夫人这么厉害呢。”大力开始唠叨。
说是在公司里听到白自正的老婆虽然是正室,但二夫人并不把正室当回事,相反有幸去白家的高层回来之后都议论说正室十分害怕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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