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刘氓和男模特比利聊了起来,为了照顾比利是英国人,刘氓还特地在语音上加上了伦敦腔,口里像含着个核桃似的说着英语。比利听到刘氓说英国英语非常高兴,也恢复了英国伦敦地区的语音。于是本来旁边就听不懂几句英语的化装师更加被灌得一头雾水。
等优贝乳业的张总到达后,现场忙碌了起来。韩导不停的指挥灯光、道具和群众演员的位置。
“你”韩导指着本来站在杂货店老板位置的郑定国说:“你换到后面去。恩,背对着摄象机。装做在等地铁的模样。”
接着冲刘氓喊:“流氓!哈哈,对。你来站杂货老板的位置。一会儿我说什么,你给这个老外翻译什么。”
虽然是一个30秒的广告片,但需要拍摄12个镜头,运作起来十分烦琐。优贝乳业的张总在中午就离开了,跟着木总和副总也走了。直到晚上8点,才把所有的素材拍摄完毕,等回去剪接、配音。
拍摄完成后,那个英国男模比利问刘氓要了联系电话,然后向韩导告辞离开。在出租车上比利一直冲着路边的刘氓挥手道别。在路灯的映照下,这刘氓才发现比利的皮肤非常的白,就像打印纸一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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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梦中……
刘氓手拿一把木吉他,站在一个农场的边上,夕阳把天地照耀成一个金黄的世界,金色的麦穗在风中翻起一个个波浪。刘氓自弹自唱起了《Blow in the
wind》。“Blow in the
wind”可以翻译成“随风而逝”或者“飘”,是美国一部众所周知的小说。根据这部小说拍摄的电影《乱世佳人》曾荣获美国第十二界奥斯卡中的八项大奖。但刘氓所唱的是一首同名的美国乡村音乐,讲得是一个小伙子经历了种种艰辛,最后心爱的姑娘也离开了自己。那悲伤的心情让人无法释怀,为了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磨难?答案也许飘落在风中……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you call him a man?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how many years can a mountain exist before it\'s washed to the sea?
how many years can some people exist before they\'re allowed to be free?
how many times can a man turn his head and pretend that he just doesn\'t
see?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my friends,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吉他声慢慢模糊,四周变得漆黑一片。刘氓躺在黑色的棺材里,无知无觉。灵魂在身边徘徊,没有忧伤,没有喜悦,没有苦恼,没有感情。在静得怕人的世界里,刘氓仿佛感觉到棺木外面有人,但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刘氓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嘀~嘀~嘀~~嘀~~”手机又把刘氓拉回了只拥有一扇窗户的阁楼,竹萧反射出清晨的第一屡阳光。
早上,公司,木总来到同事“燕子”的桌旁说:“我电脑又不能上网了,你帮我调一调网络IP”
刘氓微感奇怪,以前木总的网络坏了总是找自己的,今天为什么找燕子呢?
刘氓站起来说:“木总,我给你看看吧。”
木总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燕子修就行。”
下午,人事部的小岩把刘氓单独叫到了会议室。
小岩说:“我现在也很忙,我直接给你说了吧,木总叫你离职。”
“什么?”刘氓不禁楞了。
小岩继续说:“木总说在工作中给过你机会,但你自己没有表现好,说你不适合做广告这行,所以请你离职。”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浮现在小岩脸上。
看着小岩一股子小人得志的模样,刘氓感觉到无比的愤懑。
“这是理由?”刘氓在心里自问到。
“我去问木总”,刘氓径直冲到了木总的办公室。
小岩跟在后面,慌里慌张的想把刘氓拉回去,木总虚伪的笑了几声,对小岩说:“没事,你把门关上。”
刘氓直直的看着木总,感觉嗓子里有样东西被卡住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木总毫不惧怕的与刘氓对视着,缓缓的说了一句:“你说过我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一切都明白了,本来与自己颇谈得来的郑定国给自己打了小报告。可是……可是……木总的气量也太小了吧?还是因为木总只是被聘的总经理,不是公司的出资人,他不愿意看到其他人凌驾于自己之上?也许吧,也许,但被辞退已经成了事实,只有离开了。
离开公司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送刘氓,燕子深深的看了刘氓一眼,低下了头。
“现在多想再看方芳一眼啊”,刘氓心想。看了看设计部紧紧关着的门,刘氓缓缓转身拿起自己的提包,离开了自己付诸梦想、奋力拼搏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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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刘氓在阁楼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曾经的创作,想着木总轻蔑的眼神,想着没有见到的方芳最后一面,想起在学校时同学间那爆笑的创意会,同学们现在在创作怎样的广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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