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望了一阵,开口询问有没有人,结果小洋楼二楼窗户就打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汉子叼着烟瞅我:“今天不做生意,明天再来。”
我怔了一下,这个汉子跟黑社会大佬一样,身上还有纹身,叼跟烟别提多拽了。
这是高人?我抿了抿嘴,干巴巴笑道:“你好,请问是方正方大师吗?”
他不耐烦地瞅我,又让我明天再来。我还是恭敬地弯了一下腰:“我是泸西县来的,那边有位……大师让我来的,这里还有书信。”
这话一出,他当即怔住了,然后又漫不经心地吐烟气。我见他不说话不由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神很深邃,接着他忽地笑了:“你这小朋友有点意思,进来吧。”
他说完就不见了,怕是要下楼来了。我往门边走,走到门边那门就打开了,一个满脸潮红的美少妇低着头跑了出来。
我呆了一下,又见方正在屋里喊我:“进来啊。”
尼玛他刚才在跟美少妇办那事儿?这个人真的靠谱么?我表示很怀疑,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方正一身横肉,就穿着个内裤。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做着翘二郎腿喝茶了。
我想讨好地笑笑,可笑不出来,他漱了一下口又把茶水吞下去,话已经传来了:“他不是疯了么?怎么让你来找我?”
方正说的应该是阿诺的师父吧。我恭敬起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他晃着二郎腿听着,听到最后脸色已经凝重了:“书信呢?”
我赶紧拿出那皱巴巴的书信交给他,他皱眉看了起来,看完了一言不发地又开始抽烟,抽着抽着眼眶竟然红了。
我就懵逼了,竟然哭了?他长呼一口烟气又骂了起来:“老不死的东西,死了我也清净了。”
我又惊讶又好奇,到底是怎么了呢?
不过我不必知道,我只需要救我家人就行了。我等他情绪稳定了就开口询问:“方大师,不知我和家人……”
他径直打断我的话:“骨灰盒呢?”我忙打开背包将骨灰盒拿了出来。他一把抢过,也低头抚摸了一阵,然后起身往屋里走:“你就在我院子里等着,等个两天,看看老不死的成没成功,没成功也没必要帮你了,你自个儿到街上去死吧。记住,这两天一步都不准离开院子,不然死了活该。”
这话让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我才想明白,这家伙把骨灰盒给抢走了,让我等阿诺的师父成功,不成功我就去死。
我当即心慌了,难道阿诺的师父会失败么?
方正也不管我,我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只好在院子里等着,等到了深夜,方正终于冒头了:“老不死是不是要你午夜干点什么?”
我说要滴血给骨灰盒,他臭骂一声:“那你他娘的还不来滴血?都几把11点半了,你想害死我啊!”
我被他吓了一跳,心里有怨言也不好明说。我就赶紧去滴血,他把骨灰盒放在他卧室了,这里竟然还摆了一个香炉,正在烧香,屋子里全是那种庙里的味道,感觉他之前是在拜祭骨灰盒。
我进来了也要滴血,他又骂:“还不到午夜,你急什么?你几把想害死我啊!”
草!
好吧,我站着等他吩咐好了。他又开始抽烟,目光打量着骨灰盒,似乎有点感慨。
我有心想问问他这个骨灰盒的事,但他太凶暴了,我哪里敢开口?
我就一直等到了午夜,方正立刻让我滴血。我咬破手指滴上去了,他又一把拽住我跑出去。
我发现他挺惊恐的,好像不跑就会死一样,搞得我都惊恐了。
两人径直跑下楼去了,我没听见有什么动静,方正倒竖耳听楼上的动静,听了一会儿点头:“行了,你去院子里睡吧,慢慢等。”
无法,现在急不得。我就睡地板了,一连两天都是这么过来的,午夜时候就被方正拉去滴血。
等到了第七日,方正的脸色就十分凝重了。我心里也提了起来,最后一天了啊,阿诺的师父会不会成功呢?
这一天我都焦急不安地走动着,方正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现,他可能在看着那个骨灰盒。
天色也逐渐发暗,我越发紧张,生怕自己突然就昏迷了,一家四口都完蛋。
我就盯着表看,看着时针一点一点地走向午夜。院子里寂静无声,方正连灯都没有开,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等快到午夜的时候方正才神色肃然地喊我去滴血。
我忙去滴血,那骨灰盒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滴了血就和方正离开了。
我瞧见方正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之前他都是惊恐的,现在却是舒心。
我心里感觉不对劲儿,回想起阿诺的师父,又琢磨了一下这两天方正的举动,他们压根就不在意我,他们都只在意骨灰盒。
我就不安了,这会儿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呢?我的事情还管不管了?”
方正眼一瞪:“不是在管吗?你以为我是为了谁?现在那个老不死已经跟人斗法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一直很着急和惶恐,到了这里也被他各种骂,加上我看不到一点儿关于我的希望,我就真的按捺不住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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