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爽了一下,我心里暗自鄙视,又趁热打铁:“对了,我们去大兴安岭到底找什么呢?”
蓝道长张嘴又闭嘴,硬生生压下话去了:“别问,你知道也没用。”
靠!方正那家伙这么谨慎,他肯定叮嘱过蓝道长了的。
我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大兴安岭了。毕竟要找的东西事关我家人的命,我只能选择相信。
一路出发,先是去了火车站,然后搭火车前往黑龙江。
一路无事,我和芹梦也开始熟悉了。越熟悉我就越觉得她天真,她完全就什么都不懂,唯一懂的就是关于药材的,她认得很多药材,像山里的的野草野花,她都能认出哪些可以入药。
这一点还是蛮厉害的。
那个蓝道长则貌似什么都懂,还吹嘘自己抓了多少鬼,一把桃木剑走天下,人称鬼见愁。
还别说,听他吹逼习惯了倒也好笑,但我不会相信他的,因为我问他鬼长什么样的时候他语气都结巴了,显然没见过鬼。
两日后,火车抵达了漠河北极村地带,我们临近大兴安岭了。
之后又转汽车,开始进入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风景很美,这里自然也有不少风景区,村庄也有的。
我们傍晚时分就抵达了一个小镇,在这里一眼能看见远处茂密的丛林,巍峨大山尽入眼底。
我也有点累了,提议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进山。
蓝道长哼了一声:“大兴安岭我来过两次了,前边还有村庄的,那里才是进入大兴安岭的门户,继续走,天黑前能到。”
他是个有经验的人啊,那我也听他的,三人在镇上补充了一点必要的东西,比如水和帐篷啥的,一并背着进山。
山里还有路的,而且不是那种山间小路,牛车都可以过去的,显然经常有人走动。
我就挺好奇的,说这边村民很多么?蓝道长露出资深导游的风范:“你难道不知道很多驴友都会来这边吗?很多人进山去探索的,真是孤陋寡闻。”
我现在已经习惯他这烂脾气了,这货无时无刻不想打击别人来提高自己,好像是想让芹梦注意自己吧。
然而芹梦也很不喜欢他这样,我就好笑,你这小子还是太嫩啊,要是我早就泡到芹梦了。
这么想想心里倒也舒畅,寿衣的阴影都散去了不少。
继续前行,三人随便说着话,结果不知不觉中天色开始暗淡了。
我就说还有多久才到那个村庄?蓝道长也挺郁闷的:“没想到北方的天这么快暗,可能还要走两个小时吧,赶不及了。”
我靠,我说要走那么久你竟然还带我们进来?早知道在镇上休息啊,现在哪里还赶得及?
我第一次表示不满,他就反骂我:“你怕什么?这还是风景区呢,天黑了难道有鬼啊,继续走,打电筒过去就得了,真是怂。”
好吧,我不想跟他斗嘴,芹梦也让我们不要吵架,走快点说不定还赶得及呢。
于是继续前进,但北方这天儿的确黑得太快了,加上这里是丛林,才六点来钟光线就特别黯淡了,路上也不见什么人影,如果一个人走这种路还真的有点吓人啊。
我不由想起方正说过的话,他说就算遇到脏东西就不能丢掉骨灰盒。那我们进大兴安岭会遇到脏东西?
正胡思乱想中,蓝道长忽地停了下来:“哈哈,有捷径,我就说可以走。”
我看过去,只见路边分出了一条小岔路,这岔路上长满了野草,似乎很久没人走过了。
不过路口插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一些字,我凑过去才看清:前方有船渡去长坡村,半小时可到,收费三百元。
长坡村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路途比较远,天也要黑了,而这个岔路那边可以坐船?蓝道长当即进入岔路:“走吧,三百块而已,小意思。”
芹梦估计脚已经走酸了,听到可以坐船忙跟了上去。我琢磨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去看看吧。
我们就走岔路,说来也奇怪,这岔路越走越小,后来都有点分辨不出路了。但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前方有船渡之类的。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木牌子,我们说不定都找不到路了。这木牌子就指引我们往前面走。
我开始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结果走着走着抬头看看,头顶上竟然全是密不透风的树叶,四野都是黑蒙蒙的丛林,灌木啊、树藤啊长满了路边,路越来越难走了。
我就说这里好像都没有人走过,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蓝道长骂我:“没看到前面有木牌子吗?眼瞎了才能走错。你怂什么啊怂,要不是师父逼我,我才不带你进山。”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这真的有点不对劲儿啊。芹梦也觉得不妥了,但蓝道长非要往前走,我们也只能跟上。
结果天就彻底黑了,而我们脚下几乎看不到路了,也看不到木牌子了。
三个人都打起手电筒继续前行,这一次真的走了很久都没发现木牌子,我再次停了下来:“绝对被坑了,太怪了。我们还是回头吧。”
蓝道长又骂我:“都走了这么久了还回头?绝对有河流的,长坡村就有河流经过,可以直接坐船顺流而下抵达长坡村,不会有错。”
我们争论起来,结果这当口冷不丁传来一声“呱”,像是乌鸦在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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