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里就是武陵山区了,央衣回苗寨了,离我也不远。
数日后我就抵达了那个荒废的苗寨。远远看去竟然有几分生机,寨子里似乎还有灯笼。吗巨协亡。
我愣了一下,央衣在改造苗寨吗?她一个人怎么办得到?
我疑惑地渡河。发现河里也有鱼了,当初可是死寂一片的。
过了河走上苗寨小路,梯田中竟然没有杂草了,小路也干净。
这太神奇了,央衣一个人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办到的吧?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人生,接着十来个苗族男女扛着一些工具出现了。
我们一对视都有点愣,他们用苗语问我话,我完全听不懂。还好他们之中有年轻人会汉语,张口问我:“你是谁?怎么来这里的?”
我说我来找一个朋友,叫央衣,这是她的故乡啊。
他们都很愕然,接着欢喜笑起来,我摸不着头脑,一个二十来岁的苗女跑过来打量我,满眼异样的色彩:“就是你啊,苗巫的男人。”
什么鬼?我说我不明白,她给我解释。
原来央衣现在是附近苗寨的苗巫了,也就是苗人之中的医生。
央衣的母亲当年也是医生,可后来变成了草鬼婆。现在央衣回来给苗人治病,苗族的老一辈接受她了,认定她不会变成草鬼婆。
这些人是来开荒的,毕竟这个苗寨太美了,现在草鬼婆安息了,该重现生机了。
我十分意外,央衣竟然会主动去跟苗人沟通?还被苗人的老一辈接受了。
苗人的老一辈应该知晓草鬼婆的可怕的,能接受央衣真的很意外。
我立刻想到了赶尸人,八成是他说情的,央衣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央衣真的很厉害,我奶奶的腿病都被她治好了,蛊术原来是真的,你们汉人的教育太洗脑了,哼。”
这小妹妹还不忘嘲讽我一波,我哭笑不得,这是汉人的锅吗?
我也不反驳,说那央衣现在在哪里,她说在阿塔木苗寨暂住,给寨里的老人看病。
我说能不能带我过去,她二话不说就带我走,让别的人继续开荒。
于是又走了半日,抵达了另一个苗寨。这个苗寨也很大,而且有公路,公路在武陵山区蔓延,连通了湘西的苗寨。
到处都是人,不过年轻人不多,多数是些上了年纪的妇人老人,穿着苗族的衣裳在干活,空气中弥漫着勃勃生机。
我心里放松了,看来央衣是找到“归宿”了,这里也算是她的故乡吧。
女孩带我进寨子,一路都在打招呼,还用苗语介绍我,惹得那些妇人掩嘴偷笑。
大概说的就是我是央衣的男人之类的。
后来去了村长的家里,央衣并不在这里。我挺奇怪的,来这里干嘛?
那女孩径直跑了,我摸不着头脑,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我。
他会说汉语,直接就皱眉问我:“你知道央衣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我说知道,为情所伤。他点点头:“既然你知道就请你记住,如果央衣也为情所伤,不止你会死,我们这个寨子也会灭亡的,就像阿米尼寨子一样。”
他一开口就这么严肃,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斟酌道:“央衣或许并不喜欢我,她没有感情的。”
村长当即怒目而视:“不喜欢你她怎么会变化那么大?她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你们汉人就是这么虚伪,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尴尬得要死,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不确定央衣对我的感情啊,我还是觉得我们之所以越来越亲密都是情蛊在搞鬼。
但我现在可不敢吭声了,村长说什么我都点头,想着快些见到央衣。
结果他墨迹得要死,之后竟然还带我去后山。我只得跟去,这一走就走到了天黑,寨子早不见了。
这里完全是深山老林了,我心里都虚了,说爷爷您想杀人灭口么?
他一拐杖杵来,又指向面前的一座高山。
这山十分奇怪,泥土是黑色的,跟东北的黑土地有点像,不过上面树木密集枝繁叶茂,远比附近的山林要茂盛。
我说来这里干嘛?村长指着山脚下密密麻麻的树藤:“你自己过去看,那里有个山洞。”
我一肚子疑问,缓步过去瞅瞅,还真有个山洞,山洞被藤蔓遮住,里面黑漆漆的。
这就是个很荒芜的普通山洞啊,难道央衣住里面吗?
村长让我盯着看,别移开眼睛。我就盯着看,看了一会儿后忽地脑海一震,竟感觉要被山洞吸进去了一样,而且山洞里有了亮光,似乎很多花瓣在山洞里飘忽一样十分美艳。
我挪不开目光,村庄一拐杖敲我头上我把敲醒了。再看山洞,黑漆漆的哪里有花瓣?
我心有余悸,说这是什么地方。村长肃然道:“湘西三邪,一为养蛊,二为赶尸,三为落花。这就是落花洞,也是最不出名的一邪。落花洞女说得就是进入洞中的苗女会忘记自己的爱情,身心完全献给天神,会过得很幸福。”
我皱眉看他,满心不解。村长哼了一声:“我是要告诉你,假如你背叛了央衣,就算你死了也没关系,只要央衣进入洞中,出来后就会忘记你,她完全不会为情所困,而你却要痛苦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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