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之中飘浮,像雾一样。孤寂冷清。
永生永世沉浮在悲伤之中,也许这就是他要的结果,既然看不到自己所爱的人,那么入不入轮回也是无所谓的吧。--就让自己化作一阵漂浮的雾也好,终日悲伤也好,毕竟心里还始终思念一个人。
终究胜过轮回之后,将所有记忆抹去的那个人。
那个就算再见到自己最爱的人,也终究不识的无缘人。
他是宁可化作这终日伤心的雾,也不要做那无悲无喜的无缘人。
……
我转过头去,看看银锁,只见银锁眉间的那一抹淡淡的黑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这才放下心来,毕竟那王云昭在化为聻之前,将所有投诸在银锁身上的鬼气带走。
我看着金锁,对金锁沉声道:“金锁,王云昭希望你保重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坚强。”顿了一顿,我又道:“人和人的约定可以不必遵守,但是人和鬼的约定绝对不能违背,知道吗?”
我这句话一语双关,说完之后,侧头望了望陈鱼。
陈鱼正自抬头看着我,目光之中有一抹玩味的意思。
我知道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金锁点点头,红着双眼对我道:“我明白,徐先生,你放心好了,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银锁搀扶着金锁慢慢离去。
我对陈鱼道:“陈总,你们公司不干净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我们这就走了。”
我本以为陈鱼还会假意挽留一下,然后我就正好就坡下驴,在这北海多待一些时日。可是,谁知道陈鱼礼貌的道:“那好,徐先生,钱我已经打给你们了,公司还有些事情,我就不多耽搁你们时间了。”
我心里暗骂:“你个小滑头。”话已经出口,自是不能再更改,只好告辞。
我和老虎坐飞机回到天津。到了店里,我马上把卡里的十万块钱,转了四万给老虎。
老虎舔了舔舌头,眨眨眼,嘻嘻笑道:“有点多了吧?”
我哈哈一笑,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以后有业务还要找你呢。”
老虎这才笑嘻嘻的收了起来。
我告诉店里面那个小张,多发几条在网上,什么淘宝,58,天猫都发一些。
小张随即按照我打的那一张宣传词,发了好些信息在网上。
什么五斗米唯一传人,九河下梢第一招魂师,都一一写在上面。反正是怎么吹怎么写。现在不是都流行这个吗?我却没有想到,这些貌似夸张的广告词最终给我带来了一场滔天大祸。
广告发出去的第二天,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头是一个复姓司徒的客人,说是要我去他那里,有一项业务要我去做。
我心里暗道:“业务?无非是赶鬼驱邪,招魂猎魔罢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当下我告诉他,我这收费可贵,要他有个心理打算。
那个复姓司徒的客人连连道:“钱不是问题。”
我心道:“既然钱不是问题,那就没有什么是问题了。”
问好了他的地址,于是我就电话招呼老虎过来。
一个电话,老虎立马就赶了过来。
我对老虎笑道:‘这一次依旧你给我当保镖,事成之后还是四六分成。”
老虎哈哈一笑,点点头,其实老虎自然知道,我出去招魂驱邪,用不着什么保镖,只不过我年纪轻轻,出去之后压不住场子,而老虎块大,脸上又满是横肉,看上去比较恶。带他出去,可以充充场面。
总不能让外面人说保驾营徐家出来的招魂师都是一些乳臭味干的小毛孩吧。
我毕竟还是年轻了一些。
这个司徒家住在北京朝阳区一个拆迁小区里面,我们坐上地铁6号线,草房下了车,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小区门口。
一个看上去满脸愁容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路边不住焦急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我看了看这个人,随即拨通了那个司徒的电话。
果不其然,这个站在路边焦急等候的人正是那个司徒。
我笑着走了过去,招呼道:“司徒先生--”
那个司徒看到我,脸上一喜,随即道:“是徐先生?”
我点点头。
这位司徒先生随即将我和老虎请到他们家。
坐下以后,这位司徒先生随即跟我们讲了起来。
原来这位司徒先生,叫司徒福,家就是这里,老土著,拆迁了,分了几套房,以前上班,自从拆迁以后,也就不上班了,家里的几所房都出租,一年的租金就有十多万,自然是比上班富富有余了。
司徒福老婆不生养,无儿无女,父母也早早去世了,夫妻两每日里优哉游哉,过的是不亦快哉。
老婆喜欢打麻将。而他却喜欢旅游。以前是穷游,骑一辆破自行车,现在有钱了,于是就买了一辆车,四处转悠。
自驾游玩腻了以后,这位司徒先生兴趣又转移到了徒步游上面,结识了一些驴友,背着包,然后去到一些荒山野岭之中,几个人搭起帐篷,在野地里露宿。
那一次诡异的经历就发生在这一次野地露营之中。
那一次,司徒福又和两男三女进了山,在一处溪水旁边住了下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糖衣古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