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万岩说他进来的时候,就看着我在折腾,别的什么都没有。就连在门缝中看到的淡红色的光,一进门也消失了。
难道自己只是在做梦吗?我冲万岩挤出了个笑脸,让他别担心。
屋内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啪嗒啪嗒”的滴水声依旧在耳边响着,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声音,万岩根本就没有听到,亦或是他听到了没对我说?共司欢亡。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记得风玲他们刚刚来的时候,我有天晚上将这个屋子让给风玲住,她跟我说她有听到滴水声。而且还看到有人从床底下往上爬。
床下!
我起身,跪在地板上,将脑袋贴着地向床下望去。
黑漆漆的床下,我却对上了一双人的眼睛。她一半的身体露在上面,不知道是要上来还是要下去。
她看我的目光有些阴森,但也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
“你是谁?”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脸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到大概的。
风玲说,她看到床下的人就是地下室里的那个女尸,这样看来,我眼前的这位,似乎跟那具女尸长的还挺像。
床下的那位还没来得急回答我的话,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紧跟着几声娇嫩的声音在唤着姐姐。
风玲,她这么晚了来我这里干吗?
我抬起头。说在这里,问风玲怎么了?
“姐姐,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风玲,又往床下瞄了一眼,床下已经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风玲问我天亮了是不是就要回医院了,我点头,说不回去不行啊,毕竟那是我以后的工作。
没想到风玲竟然提出想跟我去几天。
“为什么?玲儿不上学?”
风玲摇摇头,说她早就不上学了,现在她这个年纪学的东西她基本都会,高年级也不肯收她。以前也都是风左或者雪云来教她些东西,所有上不上学,对她的影响不大。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风玲究竟多大了。她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你不跟你的云师兄在一起了?”真奇怪,平时风玲是无论如何都不离开雪云的,这是怎么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风玲的小脸拉的更长了:“这两天万叔叔心情不好,所以云师兄陪他摆摊去了,他们不带我,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鬼鬼都不跟我玩儿了,姐姐,你就带上我吧,我就跟你玩儿两天就回来,整天在这里好闷。”
风玲看我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摇着我的胳膊撒娇。
我不是不带她,问题是我是去学习啊,在医院也只是个实习的学生,带个孩子去算什么。到时候我挨骂不要紧,风玲也是要被赶出来的。
我拗不过她,想了想,说可以带她去,但是有个条件,就是上班在医院的时候,不要到医生办公室玩儿,让老师认为是病人的家属就可以了,医院是个人杂的地方,我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照顾风玲,让她务必要小心,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风玲频频点头,满口答应。我觉得她这么机灵,而且还有鬼鬼陪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
反正现在睡也睡不着,我索性穿好衣服,去地下室看看,看看冰棺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想让风玲接着回去睡,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也像尾巴似的跟过来了,说那个鬼她也看到了,就是那个女尸。
鬼?她是鬼吗?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
天本来就没有亮,地下室更显得阴森。
我抓住风玲的手,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打开那扇地下室的门。
我就奇怪,地下室本来光线就不好,即使大白天也是阴暗潮湿的,养父按个灯还不按亮一点儿的,这从走廊到屋内,一路的灯就没一个让人能看清东西的。
“上一次白天来,光好像比这个要亮啊。”
风玲抬头看看房顶上的灯,看着挺大个,就是不干活,弄出的光也就能隐隐约约看清路。
女尸依旧如故,静静地躺在冰棺里,她确实没有动过,因为我留意到,她连衣服褶皱都跟上次我来时的一样。
绕着冰棺转了两圈,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我犹豫了一下,手轻轻伸出,想要去摸一摸这冰棺,我甚至有想要摸一摸冰棺里的女子的冲动。
“不要去碰她。”
我的指尖正要碰上冰棺,就被一声严厉的声音给制止住了。不仅如此,我还被这个风一样的男人给拉离冰棺近一米的距离。
“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你?”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反问道。
齐岷的眼神有些闪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把手缓缓抬起来,问我要血琥珀。
血琥珀?我兜里的东西真的是血琥珀!想想他差一点儿就是掌门了,按理来讲应该是见过才对。
“你怎么知道血琥珀在我这儿?你监视我?”
我紧紧地盯着齐岷,不想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是给我身上按了监控还是下了什么咒,我就是奇怪,怎么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你还需要监视吗?要干什么用脚都能想得出来。把血琥珀给我,我不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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