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盯着我没反应,就拍了他对面的肩膀,让他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
没想到,他突然用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将我拽到他面前,软软的唇轻轻琢了一下我的额头,搂住了我:“这种事情,我从不说笑。”
我双手回抱住他,不管今后怎么,至少现在对我来讲,是幸福的。
看看齐岷的肩膀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我就继续朝那个光源走起。
“你到底要去哪里?”齐岷实在搞不懂,大晚上,这是要去哪:“难道是你刚刚看出那个冷凝有问题,所以才出来的?”
齐岷一点儿都安静不下来,刚没走几步,就又开始炫耀他那副好口才。
“你老说话,不累吗?”我无奈地打断了他,更加地断定那个天明就是齐岷,真是连性格都一样。
“这不是天黑走路,我担心你会不安嘛。”
被我一说,他委屈地低下了头,由大声说话改成了小声抱怨。
看来在以前的环境下,他原本的性格竟然被压抑的近乎扭曲,天天不言不语,难怪会对沈阔起了杀心。现在终于不用那么压抑了,这是要把以前十几年的话都补回来吗?
“其实我也不小了,十三四岁就已经算大人了不是吗?”
“是,你不小了。”
我怎么忘了,这个年代,人的寿命都短,如果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女的十二三都可以婚嫁了,像我这么大还没有婆家的人,就算是剩女中的剩女了。我有些无法抵抗他现在火热的感情,但是我知道,他终归是孟若玥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还是不要想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心里越是这么跟自己说,就越是不自觉地想,去关注齐岷说的每一句话。越想心里越急躁,脚下的步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越走越快。
齐岷可能觉察到了我情绪的变化,真的变得安静了,跟着我的步子往前走,突然一下子,除了脚步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对不起。”等我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后,才感觉到齐岷跟着我有些吃力,我走的太快了,他原本就受了伤,体力有些不支,我甚至能听到他明显地喘息声。
我赶紧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似乎是刚才走的太快了,血渗出来很多,几乎将周围的布料都染红了。
“不疼吗?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让我慢一点儿?”
我有些心疼地重新帮他弄了一下,为自己的自私任性深深地自责。
“不疼,你走的也不快。”
他回给我一个会心的笑容,我竟然又一次失控地哭了。
“你怎么又哭了?你是水做的吗?”
齐岷一边帮我擦眼泪一遍说,等我找到了摄魂剑,就跟他回正一派去,等过两年,他地位稳定了,就娶我做媳妇儿。
“你等我几年好不好?”
“好!”
我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来到这个世界找剑的,早晚要回到我原来的地方,那里才是真实属于我的,这里与我来讲,跟梦境没有什么分别。但是我的嘴却表达了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亮光离的原来越近,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个光源。
它是从地下面发出来的,而且确实是在地下游走,只不过幅度并不大。布圣住亡。
齐岷自始至终就没看到我嘴里说的光源,他看我停住了脚步,也跟着站住,眼睛四下乱看,却没有任何的目标。
我瞅准目标,不管是不是那把剑,先试了再说。
将自己的意念集中在掌心,张开一张大大的网,将那个光源游走的地方全部包住,口中默念咒语。
“破!”
声音过后,被网覆盖的地方顿时掀开一个大坑,地下几米深的东西都裸露了出来。
竟然全身白骨!
别看地方不大,竟然密密麻麻地堆满了白骨,大晚上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齐岷站在我身后,什么也不说话,我没有回头,不知道他此刻什么表情,但是从他的叹息声中可以听出,他也是被这景象给震惊了。
光就是从这些骨中发出来了。摄魂剑,果然是最喜欢尸骨。
只是它似乎比我在泰国看到时更加有灵性,知道有人靠近,竟然自己一点一点地往外挪动,打算钻出来跑掉。
好不容易找到了,哪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剑跑掉。
我二话不说,上前就用手抓住了它。
可是抓住的瞬间,我突然就给它扔了出去。
剑鞘冰凉无比,就跟手放在冰柜里一样,我觉得要是再握住它,恐怕自己的手早晚是要结冰的。
剑一得了自由,立刻朝空中飞去。
我双手印结,张开一张透明的网,拦住了它的去路。
看来,剑魂真的还在剑里。雪云,是你吗?只是,你跟本就不认识我。
剑被困在网里,来回碰了碰,找不到出去的路,竟然宝剑自己出鞘,锋利的剑锋就直劈向我的网。
还真是厉害!一点儿都不老实。
我无奈地一点一点加大力度,因为不知道应该用多大的灵力,既可以将剑降服,而又不伤害它。
剑发着寒光,跟我激烈地抗衡着。但毕竟是个死物,渐渐地就打不动了。
网将剑网住,从上空跌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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