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从坐在餐桌上就开始一直在看手表,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妻子只是偶尔有眼睛瞟了他几眼,当着我们的面,也没说什么。
渡蜜月?哪里有渡蜜月的样子?
他们是跟团来的,两个人很快就解决了战斗,先我们一步离开了餐厅,走不多远。两人似乎有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争吵了一阵,最后,妻子上了大巴车,丈夫则径直地走出了宾馆的大门。
我跟齐岷对视了一番,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们也不便插手,饱饱地吃了一顿,齐岷说带我去个好地方。
问他去哪儿他也不说,只让我跟他走就行。
泰国真是个奇怪而诡异的国家。在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信奉佛教。据说,当地的男人一生必须要干两件大事:一是当和尚,二是服兵役。因此满大街都可以看到供奉佛像的佛龛,大大小小的寺庙也是数不胜数。
我用手后捅捅齐岷,问他这里都是信奉佛教的,你这个道教出身的人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吗?
他嗞嗞地看了我半天,用一种淡淡地口味反问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道佛本是一家吗?吃早饭的时候还以为你开窍了,原来也还只是七窍通了六窍。”
“你!”我被噎的半天缓不过来,但是我承认,在这方面,和齐岷比起来,我确实孤陋寡闻。
刚拐进一条大街,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排人,个个赤着脚,身穿白色衣服。最前面有个“女汉子”,披头散发,脑袋不停得摇晃着,两只脚在地上又蹦又跳。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一根很粗的铁棒,从女子的嘴里横着就穿了过去。她牙咬着铁棒,铁棒的两头穿破脸上的皮肤,长长地露在外面。
铁棒的直径足有三四厘米那么粗,就这样在脸上弄出两个大大的洞。毁容不说,关键是,这得多疼啊,平时嘴里有个溃疡啥的都疼的不敢怎么去碰,吃东西也费劲,尽量避开了吃。这可好,两个洞,光想想我的腮帮子就疼。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吗?”齐岷不是第一次来,因此他对这个并不陌生,别以为这是什么魔术之类的,这可是真的,实打实地从嘴里穿过去的。那个人穿神杵的人,被奉为巫女,穿神杵时,是不会打任何麻药的,如果神真的上了巫女的身,穿的时候是完全不会感觉到疼的,相反,会异常地兴奋,干一些异样的举动,当然,神杵被拔了之后也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以前听人说过类似于巫女巫术之类的,但是我始终觉得,那就是糊弄无知少年和老人的。尽管心里并不待见,但是这样的场景却还是第一次看到。
很多游客都像看西洋景似的围过去看看清楚,我也想走近一些,却被齐岷一把给拖了回去。
“别过去,小心神上你的神,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真上了你的身,你没送好,会招来祸端的。”
“上我的身?神不是已经在巫女身上了吗?”我指着队伍前面跳动起劲儿地“女汉子”问。
“是,但是万一有比她更合适的宿主,神会随时换人的。如果你的生辰八字正好对了神的口味,他很有可能会找上你的。虽说被神上身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但对于你自己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看齐岷一脸严肃地说的头头是道,我机械地点点头,将要往前凑热闹的身子又缩了回来。
“真的假的?这么邪乎?不会是故弄玄虚吧。”我歪着头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那被上身的女的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决定用齐岷教我的法术来看一看这巫女身上的神究竟是什么样子。
神聚气,气运丹田,右手食指和中指竖起,指向自己的眉心,嘴中默念咒语,一道黄色的灵符出现在眼前,向那名跳的正欢的女子飘起,边飘边燃烧,最后,在女子的身侧化为灰烬。
就在灵符燃尽的同时,我眼前一亮,所有的事物在眼前瞬间分为了肉体和魂魄。我清晰地看到,确实是有东西附在了女子身上。
他的身高也就只有女子的一半,长得似人非人,红色的头发,像莲藕一样的四肢像风中的枝叶一样在空中不停地舞动着,完完全全地控制着女子的身体。
神啊,在我的印象中,不是都应该像观世音一样美丽慈祥,像如来那样威严高大吗?怎么是这个样子,又小又没有形。
真丑!这两个字刚从我的脑中飘过,之间那原本目视前方、跳的正欢的神,突然扭头看向了我,两只有神的眼睛像利剑一样直向我射过来。
不好,我似乎惹祸了。只见神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圆,近了,更近了,感觉一阵风迎面向我吹来,我眼睛一闭,就瞬间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第三十章 诡异的开始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一个大棚子里,我揉揉有些晕沉的脑袋,迷迷糊糊地问坐在身边的齐岷:“我怎么会在这里?”
动了动身体,感觉到一阵疼痛。
仔细一看,胳膊上,手上,包括腿上,都有明显地刮伤碰伤的痕迹,有的还流了血,只不过已经干涸了。
这,什么情况?
我也顾不上其他,赶紧把齐岷脱下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齐岷从我醒了就一直盯着我看,一言不发,最后竟“噗嗤”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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