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来来往往,也不断有报刊及电视台的记者进进出出。警察用不太温柔的方式维持着秩序,我跟齐岷站在人群外,看着大火一点一点地被熄灭,最后只剩下残垣断壁,一片废墟。
奇怪的是,从里面只抬出一句烧焦的尸体,警方初步断定,是具男尸。
怎么会只有一具?如果说那个降头师化成了血水,可是他的妻子呢,尸体不是在里面吗?
齐岷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这种事情。按他的话讲,这种事情在全世界分分秒秒都在发生,管的过来吗?如果都是咱们这些散人来管,要警察做什么?
我忽然觉得,警察是做不了什么,尤其是你们这些会法术的人一掺和。
我并没有听齐岷的话离开,虽然火势在渐渐变小,但是在我眼里,屋里却越来越亮,我想等他们走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岷一听我看到了什么,态度立刻发生了改变,也不走了,也不抱怨了,也不嫌天晚了,靠在我身边的墙上点了一根烟。
“你怎么不走了?”我没好气的的问。
“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万一你闯祸了怎么办?”
切,说的跟真的似的。
谁都爱听好听的,我虽然知道齐岷是想看看我究竟说的光是什么,但是听了他的话,我还是心里美滋滋的。
熬啊熬,终于人渐渐散去。天已经有了很多亮光,真是一晚上没睡,毁容的节奏。
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过还冒着白烟的废墟,我朝着亮光的源头走去。用手扒拉开烧焦的断梁,那发光的,竟然是一柄宝剑。
这柄剑的周围,还散落在很多骨头的碎片。这柄剑用那个妻子的尸骨炼出来的?还是从妻子的尸骨里炼出来的?
剑在废墟里被弄了一层的灰,我用衣服把它擦拭了一番,还别说,真是一把好剑,放在眼前,还泛着寒光。
剑体很宽,剑已经开封,我没敢拿手试,但是看上去锋利无比。
剑柄上用草书潇洒地写了两个字“摄魂”。
霸气!这是我对这柄剑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一点儿不好,太沉。
“怎么样,我就说有好东西吧。”
我把剑递到齐岷面前:“跟你喜欢的那把剑比起来,哪个好看。”
“这就是我找的那把。”
齐岷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嘴里竟喃喃地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果然是摄魂剑。”
“怎么看你像第一次见到它似的。”
我虽然喜欢这把剑,但是它特别沉,而且我一个女孩子弄把剑干嘛,索性丢给了齐岷,既然他说是他找的那把,给他好了。
这样没什么不好,理直气壮地找个苦力拿剑,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不用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晃悠了。
我要去沙滩、游泳、潜水。
我冲着齐岷一阵大叫,别看一晚上没睡,精神可好了,怎么也是我帮他找到了剑,作为感谢,他难道不应该让我玩儿尽兴吗?
让人扫兴的是,齐岷根本就没注意我在说什么。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那把剑上。
这是我跟他呆在一起时,他唯一一次如此的忽视我。
我握着剑柄使劲儿地晃着剑,还好齐岷的手躲的快,不然残不残废不知道,肯定是要见血的。
“你谋杀啊。这么锋利的剑,你也能这么玩儿?”
一把剑,都在手里了,什么时候不能看。我郁闷地把我的想法重申了一遍。这一次他痛快的答应了,说回去把剑收好,也不睡觉了,先玩儿两天再去找他师姐。
我们在酒店报了个一日游的小团,去PP岛潜水、开快艇。
齐岷问我为什么非要来海边,我的回答是,大海才是最初养育我们的母亲,我们应该时不时地看看母亲才不会忘本。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所有一定要体验一把在母亲怀抱的感觉。
快艇快速地向前行驶,海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我真想张开双臂来一个泰坦尼克造型,可是至今也没有找到跟我情投意合的Jack。
用眼瞄了一下齐岷,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快艇后面卷起的海浪看,眉头还时不时地皱一下。
“怎么了?”我歪着脑袋轻声问了一句。
“这海水有问题,你有没有闻出来海水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
“海水、海风,不都是有些腥咸的味道在里面吗?”我仔细闻了闻,确实没啥感觉,不知道是我海水闻的少还是自己道行不够闻不出来。
“里面夹杂这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都能闻得出来?虽然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的这份敏锐的洞察力我是望尘莫及。
“奇怪?”我们带团的团长原本是和旁边的团友在聊天,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为什么会走这条路线?”
“这是什么路线?这条路线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看周围,茫茫一片海,就是在很远的地方才能看到有灯塔和貌似岛屿的东西。
“这条海线在很早之前发生过海难,死了很多人,后来有人从这里经过,发生了意外,连尸体都没找到,他的家人就去庙里烧香祈福,一位高僧说海上怨气太重,并给了他家人十几页的经文,让对着南方念三遍,死者的魂魄就会回来看他们一眼。家人按照高僧说的做,果然死者的魂魄出现,跟他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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