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心相扶,没想到那个人却大发雷霆,一把甩开我,冲我大声咆哮起来。
我没有在意他到底说了写什么,应该是些不好的话吧,总之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风玲拽拽我的衣服,眼看雪云就要上前去教训那个人,我一把拉住了他。因为我看到,这个人的头顶上不断地冒出一股股黑气。
我不知道雪云看没看到,说实话,自从眼睛解了封印以后,确实不是一般的好使。
他似乎骂着骂着觉得我一句话都不还,自己很没意思,撇了我两眼转身往前走。我突然右手发力,请出一道灵符,直扑向他的后背。
可是奇怪的是,灵符静止在空中数秒,竟然自己落了下来。
难道我看错了?那就是个人?
雪云也觉得是我看错了,可能这人粗鲁了些,头顶上是冒的是怒气。
怒气……我一下又些愣神,对呀,刚刚那个人在发怒,可是为什么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变化呢?就连指责我的动作都那么僵硬,像带了个面具,让人无法捉摸他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
“就是就是,刚刚那人的表情真的好奇怪,而且鬼鬼好像很想咬他的样子。”
风玲歪着脑袋说:“谁让他欺负姐姐,让鬼鬼咬死他。”
“雪云,正一派内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始终觉得掌门的死十分的蹊跷,可是,又找不到线索。”
雪云说师父有洁癖,从不让陌生人靠近,他身边除了自己跟风玲,就只有慕叔和沈四,别人估计很难近他的身。
“那掌门死后这两个人呢?”
雪云说这两个人如今都在鲍狄那里。
鲍狄,又是鲍狄。
“我争取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是想到鲍狄那里查一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等闯了阵,不管成功与否,都要离开。”
雪云一生最敬佩的就是风掌门。原本现在这个社会,信这些的人就不多了,正一派面上风光,其实也是内忧外患,很多派别都想独立出去,但是惧怕风掌门的势力,也都是敢想不敢做,如今人一死,各种势力都开始活动。
“我不想让师父死的不明不白,更不想看着他经营的门派毁于一旦。”
雪云看风玲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心也放宽了不少。我能看得出,他是真心在意风玲。
“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好好照顾风玲,让她安全长大。”雪云看着在不远处玩着的风玲,突然正色地对我说。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要照顾你自己照顾,你雪云要是出事了,她就没人管了。
雪云刚开始一愣,后来竟然笑出了声,然后他偷偷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那天掌门在他继承人后面写了一个人。
“是谁?”
“是你。”
我?这怎么可能。
雪云说他也觉得不可能,这么大的门派,怎么能落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手里,所以看到掌门病危,他就知道事情不妙,趁掌门昏迷的时候,自己偷偷改的。
我没想到在雪云眼里我这么不可靠。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虽然我不在意掌门这个位置,但是我在意的是,雪云竟然怀疑我。
眼看日头偏西,我们在天黑前赶了回去。
回去的第一件事情,我就和雪云去看了慕叔和沈四,他俩机械性地回答着我们的问话,外面已经没什么阳光了,借助灯光,看来看去我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雪云晚上打坐,他说为了闯阵做准备。
我不想打扰他,可是也睡不着,看了一眼他身旁熟睡的风玲,独自一个人出了屋子在外面散步。
今晚的月亮总是被乌云遮住,院子里也只有两盏忽明忽暗的路灯,也就是这昏暗的环境让我一眼就看到了墙边极其微弱的光亮。
我朝着光亮走过去,却发现光是从墙里面发出来的。仔细看看墙,也并没有洞。
难道洞口被封印了或者是幻术?
我试着念咒,张开五指,聚气凝神,一个八卦图形直向墙上逼过去。
果然,八卦图一过,一个硕大的洞就展现在了眼前。
里面并不黑,还透着光亮,我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刚走两步,我就停住了,里面的场景跟我那次在洞里见到的情况是一模一样,血淋淋的手臂,被剥下的人皮,无一不告诉我,我又进了一个魔洞。
我偷偷瞄了一眼,没再往里走,悄悄地退了出来。重新将洞口封印好。
看来,这正一派是真的出鬼了。
第二天正午,我看到慕叔和沈四迎面走过来,我手里端着刚烧开的滚烫的水与他们擦肩而过,故意装作不小心,将开水泼在了他们的手臂上。
可是,让我吃惊的是,他们没什么反应不说,手臂上竟然连个印记都没有,红都没红。
水凉了?
我试着把自己的手指放在残留的水中,妈呀,烫死了,立刻抽出来不停地用嘴吹着。
雪云看到我这一副傻样哈哈大笑,说,人家学道,脑子越学越灵光,你这倒好,都开始自残了。
切,小孩子家家,还来说我。我习惯性地叫他小孩子,其实也就比他大2岁。
我没工夫跟他闲扯,将我发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我猜测,这看着全是正一派的人,其实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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