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转过一个拐角,我们奔到一个巷子里。这里没外人,我问铁军,“为啥不收钟燕雪的枪?这样到时抓她后,还能多指控她一项罪名,非法持有枪械!”
铁军嘿嘿笑了,举起手说,“我玩了二十多年的枪,只要被这双手掂一掂,就知道这枪的好坏,甚至是真假!”
我反应过来,追问说,“那枪是假的?”
大嘴也不可思议的强调句,“不能吧?要我看,外表乌黑崭亮的,明显是真货啊。”
白老邪嘘了一声,说我俩真是乳臭未干的毛崽子,道行太浅,那枪里面装的是水!
铁军用赞同的表情看了白老邪一眼。
我知道他俩都是高人,能这么说,这事指定没差了。我打心里把钟燕雪埋汰一顿,心说这娘们,果然精着呢。
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胡同里站着,我就问铁军,“接下来去哪?”
铁军回答,“太晚了,也做不了啥了,咱们回住的地方。”
当然了,这住的地方肯定不是警局,更不是我们原来住的宾馆,我们随着铁军上了一辆出租车。
铁军指挥着,最后我们来到乡间,在一个农家院前停了下来。
这里的农家院挺有特色,是独立的,最近的邻居,跟我们离得都有百八十米远。就凭这个,我想起东北的屯子了。
而且那出租车司机比我感触还深,铁军给他车费时,他还忍不住反复墨迹,说早知道来这种地方,说啥他都不来的。
铁军很大度,也很理解,就在车费基础上又加了二十块钱。
我以为这下能堵住司机的嘴巴了?谁知道他更来劲了。
铁军不理司机,跟邪叔一起下车了,但大嘴上来倔劲儿了,下车后又绕到出租车驾驶位旁边,把车门打开了,一伸手搭在那司机的勃颈上。
大嘴的手劲挺大的,猛地一抓,司机疼得哎呦一声。大嘴瞪着两个大眼睛,不客气的问了句,“兄弟,哪不舒服啊?”
司机这下反应过来,尤其看我们的打扮也不好惹。他老实了,苦着脸说哪都舒服,也没事了。
大嘴松开他以后,他开着出租车,飞也似的逃了。
铁军又让大嘴跳墙进去,说钥匙就在门后面的地上。大嘴急忙行动。
我们几个等待期间,我还问铁军呢,“为啥我们要住在乡间,尤其还是这种偏荒凉的地方,难道住在市里不行么?”
铁军摇摇头,说就因为这里荒凉,所以四下一看,就知道有没有人跟踪咱们。
我明白了,这是为了保险起见。
等大嘴打开门后,我们一起进去。
这里有两间瓦房和一个旱厕,除了没洗澡的地方外,其他条件还可以。而且我们饿了,瓦房里还有米和一些蔬菜。
我和大嘴不会做饭,邪叔却露了一手,还让我们等着就行。
在等待期间,我们仨聊了聊今晚的事,我的意思,王雷这人不得不防,最好是跟李云东沟通下,让警方把王雷资料发过来,并且找人递个话,让这小子别再针对咱们了。
铁军赞同,这就给李云东去了电话。
大约一个钟头后,我们开饭了。不得不说,李云东很有效率,这时也把王雷资料,用短信的形势发过来。
铁军一边吃一边看着短信,最后还来句话,“这小子,挺有意思!”
第十章 午夜来客
铁军突然来的这一句,让我都有点懵了。我问他,“王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铁军把短信读了一遍。我听完心里大致有了一个概念。
王雷是个生意人,而且啥都做,服务、边贸、小吃等等,在东星偏远山区。还包了一个矿。
他这人最大的特点是睚眦必报,跟谁接下梁子,不把亏找回来,绝不罢休。
我知道,晚间的事,我们是彻底惹到他了,尤其钟燕雪还这么照顾铁军,更让这小子心里有疙瘩。
但我们也不会因此怕他什么,尤其我们还是警察,哪有怕贼的道理?大嘴还拿个词来形容王雷,“跳梁小丑。”
这顿饭并没喝酒,很快吃完了,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后,就一起爬到床上睡觉。
这一刻我很怀念东北的炕,至少晚上烧烧火。也能暖乎乎的,比睡这种冷床要强,而且这屋里只有两张双人床。
铁军和白老邪睡一个,我和大嘴睡一起。我们都是老爷们。没办法像情侣那样互相抱着取暖。
我翻来覆去老半天才沉沉入睡,也搞不懂最后是被冻晕了,还是真有困意了。
夜里模模糊糊的我魇着了,突然间自己变成很清醒,却不能动,貌似旁边还站了个人。
我吓是肯定被吓到了。但拿出一副死磕的架势,玩命的试着蹬腿。
最终我身子抖了一下,也彻底醒了。我喘着粗气,坐起来想吸根烟。
但一抬眼,我看到铁军也坐着呢。我心说巧合。难不成他也梦魇了?
没等我问啥呢,铁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跟我说,“外面好像有动静。”
我觉得他太敏感了,尤其这还是乡间,夜里有啥野猫野狗跑到院里,很正常。
我摆摆手,那意思别多想。铁军却不理我,依旧拿出一副聆听样。我这时小腹有点胀,想嘘嘘。
我就披着衣服下床了,耷拉着皮鞋。铁军目送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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