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还有些奇怪,像他这样一个聪明的凶手,随便出去找份什么工作都不成问题,为什么要去杀人?这不科学!
我又拿笔在废纸上画起那两个图案,海螺和“蛐蛐”,不过我画的比较难看,最后我把海螺画成了一个蜗牛,而那个蛐蛐则直接被我画成了一个扑棱蛾子。这彻底更有干扰了。我盯着那俩图看了半天也没头绪。
到最后我不去想了,闭上眼躺到沙发上睡着了。
一晃到了晚上,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人敲我家大门。我渐渐醒了,还稍微墨迹了一小会儿,才凑过去开门。
我没想到,来得是妲己、大嘴和白老邪。
大嘴还正吃包子呢。他倒是不咋避讳,看到我后,还带着唾沫星子的说了句,圈儿,咋才开门呢?
这唾沫星子正好喷在我脸上了。我突然觉得一凉,心说他奶奶的,老子这澡会不会白洗了?
我随手一抬,把唾沫星子摸了,又让他们快来屋子坐。
妲己很关心我,问我下午咋没上班呢?我就简单的回了句。
我也问他们,“找我是不是有关于案子的事?”
妲己没急着回答,反倒看了看邪叔。我突然反应过来,是白老邪主动要来的。
白老邪此时发现我画的那两个画了。他一改哭丧脸,显得很高兴,拿着画连连说好。
我有种羞愧感,心说好在哪?明显都走样了。
白老邪也急着说啥正事,欣赏起画来,妲己先说了她下午的一些发现。她从女死者的指甲里确实发现了凶手的DNA,也跟漠州和黑省的所有数据进行了比对,无任何数据吻合!
妲己这话的意思我明白,目前的DNA数据比对只能和数据库里的进行比对,数据库里的那些DNA都是一些有案底的罪犯。由于黑省人口数量太多,不可能每个人的DNA都入库,所以,虽然有了凶手DNA这个线索,但很可能它没啥用。
我心里暗叹了一下,心说又断了一条线索。
而没等其他人再说啥,白老邪指着画,插话问,“小圈子,来来,说说你对这俩图案有啥发现?”
我也不能不回答,索性联系着铁军之前说的犯罪心理突变,临时发挥起来。
我说,“这个海螺图案就不用说了,是海螺屠夫的专用标志,他用这个图案来证明信是他写的。至于这个昆虫,我刚才仔细的看了半天,这个昆虫是不是有点像……蛾子。”
我没敢说蛐蛐,而且白老邪没反驳我,我又继续说,“凶手在这几起案件中,都对女受害人很残忍,而蛾子在民间又有成蛹化蝶的说法。我觉得凶手下一次的目标会不会是针对美容行业的女性?比如说美容院或者是医疗整形机构里的女士,我建议应该对这些地方重点布控,抓住一切可疑线索。”
我说完其实都对自己没信心,没想到邪叔咯咯笑了,称赞说,小圈子,了不得!
我一愣,心说不会是自己懵对啥了吧?那我也太天才了。
而我其实是“自恋”的太早了,白老邪猛地一绷脸,还从兜里摸出一根皮筋,对准我抛了过来。
他还念叨一句,“你小子胡搅蛮缠的劲儿,可以领这个了!”
第十章 挑衅
我心里猛地一紧,因为自己太清楚这皮筋代表啥了。不过邪叔只是开了个玩笑,也仅仅是抛个皮筋过来而已。
随后他往沙发里蜷了蜷,继续哭丧脸,还有一种闭目养神的样子,念叨句。“虫儿乱爬,田地遭殃!”
我反复念叨这句话。邪叔一定在给我做什么提示,问题是,田地两字怎么解释?
过了一小会儿,我实在想的不明白,尤其这一天下来,我脑子原本就有点混。我懒着再猜啥了,直接问了句。
白老邪眯着小眼瞧了瞧我,又把我画的“蜗牛”和“蛐蛐”举了起来,跟我说,“这两个图案表达了凶手下次准备动手的目标。图都有特殊的含义,甚至是一种隐义。蛐蛐能发出声音嘛,本来就带有乐曲的意思。我想……他一定是准备对有音乐的地方下手。”
我本来挺认真的听着,后来发现,这次邪叔似乎在瞎白话呢,更明显在临时编话。借题发挥。
我呵呵笑了,问他,说的真的假的?
白老邪本来也笑了笑,不过一笑跟哭似的,现在脸一绷。说知道是假的你还问?
白老邪这次来,主要就是给我点了一句话,既然都说完了,他也不想多待了。招呼着大嘴和妲己,这就一起往外走。
我有点稀里糊涂的,也就没留。
出门后,白老邪还跟大嘴说。“走,继续去那地方。”
大嘴一脸无奈的应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这话具体指的是哪。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天,我准时到警局点卯,铁军那边收到一个消息,还把我们召集起来说,两天后,有个演出团要去电视台。
要在平时,这种消息也没啥。但我们第一反应是,海螺屠夫会不会就在那个时间对电视台的歌唱演员动手?
我们目前把握不到海螺屠夫的动向。对这件事也不得不防。也因为我和妲己去过电视台,跟菜菜接触过,所以这次任务,铁军就派给我俩了。
我对任务本身并不抵触,甚至相比之下,这还是一个优差,比去建材市场蹲点要强多了。问题是一想到海螺屠夫,我觉得要真是我和那家伙斗起来,我不一定是他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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