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很破败,还是农村的那种老式的砖泥结构的,院子也不大,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我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皱纹堆积在一起的老太太,看样子怎么也得有七十多了。
我问了问她听没听说过于建业,可惜得到的是不知道三个字。
我顿时有点灰心,要知道这个二道屯本身就不大,前后加起来也没几户人家,相互之间应该是门清的。
稍稍安了安心,我和贾岚继续向下走去,这个时候总得全部问个遍才能死心。
就这样连续走了七八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于建业这个人,我的心也越来越沉,看样子今天是不可能得到一点答案了。
带着一丝不甘,我敲开了最后一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腿脚有问题的老头,精瘦精瘦的,不过精神还好。
还是如同前几家一样,我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虽然得到的是相同的答案,但是我注意到,当我说出于建业这个名字时,面前的这个老头顿了顿,这才回答我的。
我立刻知道,这个老头很可能知道一些什么。
带着一丝希望,我又是在钱上诱惑,又是在吃食上诱惑,这个老头就是不知道三个字,问的烦了就捏起了下巴上的那几根花白的胡子,一个字也不说了。
我和贾岚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事情到了现在,我们两个也只能走了。
只是在告别的时候,我发现这个老头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带着一丝无奈从这里撤离,回到市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这一天就过去了。
和贾岚告别,我先回了店里,轻点了一下今天的收入,只要不是差别太大,店里的活计赚点也就赚点了,我也不在乎,而且这个钱也并不是那么好花。
关好门板回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七点了,但是就在我家的楼下,我看到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是樊川,他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二哥,你回来了!”
远远的看见我,樊川兴奋的招呼了一声,奔着我就来了。
我注意到,一直趴在他肩上的那个婴灵不见了,看来是昨天晚上那个婴灵就被清除了,看样子动作还挺快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没好气的问道。
“二哥,我去你店里了,你们店伙计告诉我的!”樊川嘿嘿笑着,顺便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二哥咱哥俩喝点吧!”
我盯着他看了一眼,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和我来吧!”
回到屋里,我们两个也没废话,一人倒了一杯白酒,简单的碰了一下就一口闷了。
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入胃里,整个身子都热了,我也有了一点晕乎乎的感觉。
“老三,我就想知道,你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年我是为了你才打架的,你半路缩回去不说,最后还闹了个我被开除!”
有了点醉意,我心里那股子怨气又涌了出来,我现在就想揍他一顿。
“对,是我不对!”
樊川今天好像是转了性子,又倒了一杯白酒,一口喝了。
“再喝!”
我又给他倒了一杯,樊川还是没犹豫,直接闷了。
我也有点上头,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后,又开始数落樊川这个小犊子,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今天不论我怎么数落他,樊川都没什么怨言,看样子已经悔过了一样。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好过了一点,不过可能是喝的比较多的缘故,我意识也有点不清楚了,樊川那张脸在我的眼中也有点变形,他的嘴角怎么出血了。
“喝的吐血了!”
我指着樊川,舌头有点直。
樊川还是那个样子,脸色有些难看,好像是喝多了的缘故,嘴角的血好像是更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我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号码,是贾岚打过来的。
“林木,出事了!”
刚接通电话,贾岚有些凝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什么事啊?”
我说话还有些不利索,磕巴了一下。
“李叔死了,就是我给樊川介绍的那个会抓鬼的李叔,他死了!”
电话里,贾岚的声音越发凝重。
“什么?谁死了?”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咯噔了一下子,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对面的樊川。
樊川的嘴角挂着的鲜血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从那种喝多了的红色变为了青紫色,脖子上还出现了一个血糊糊的牙印。
“二哥,谁死了啊?”
樊川笑着举起了杯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只不过这一次,酒水在流过喉咙的时候,顺着那个血糊糊的破口淌了出来。
“老李叔死了,那个樊川也够呛了,你要小心点!”
电话里,贾岚的声音再次传来。
“哦!”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手却僵在了那里,对面的樊川正一脸阴冷的看着我,那张脸已经彻底变成了铁青色,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和脖子缓缓的向下流着。
“二哥,这顿断肠酒喝的怎么样?”樊川阴阴的一笑,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向我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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