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甚是喜欢,问他道:你打算让魏王重用孙师兄?
我夫君庞涓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否则的话,为什么我要将师兄接到大梁来?”顿了一顿,夫君豪气冲霄道:“昔日,我和孙师兄说过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一句话始终记在我的心里,我怎么能够忘记?”
我深深的为我的夫君骄傲,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富贵而忘了自己昔日同窗的师兄。
我和孙师兄见了一面,孙师兄对于我夫君十分感激,只不过依旧是那么木讷,不会说些什么感谢的话语。
我和我夫君都没有怪罪于他,我们都知道,孙师兄一向就是这么一个木讷的人。
第二天,我夫君就带着孙师兄去见了魏王。
回来的时候,孙师兄满脸红光,我夫君脸上却是有些不大自然。
待得我们安排孙师兄休息以后,我和夫君二人独处的时候,我低声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不大开心?”
我夫君皱眉道:“几年不见,孙师兄的见识,兵法武学又长了很多,魏王很是喜欢,也将他升了官职。”
我诧异道:“夫君,这不是好事吗?”
我夫君横了我一眼,不悦的道:“好事?那魏王要是如此重用孙师兄,以后恐怕在这魏国就没有我说话的份了。”顿了一顿,我夫君愤愤道:“隐娘,你没有看见孙师兄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那里有半点在咱们面前的磕巴样子?我都怀疑,他之前在咱们面前是故意装出那么一副木讷的样子,扮猪吃老虎,是想故意给咱们下套。”
我想了想,摇头道:“夫君,孙师兄不是那一种人,咱们跟他一起同窗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相信他的为人?再说了他一直就是那么木讷的样子,也许谈到了他感兴趣的,他自己擅长的哪一方面,他才会这样侃侃而谈的吧?”
我夫君没有说话,而是哼了一声,转身睡去。
自那以后,有关孙师兄的事情,我夫君就很少跟我谈了。
我夫君知道我们同窗十年,我心里对于孙师兄多多少少有一些故人的情谊,是以心中便再有不满,也都懒得跟我说了。
我也不去问他,对于我来说,我只做好我自己分内的事情,相夫教子,将家里一切安排好,不让夫君为这个家操心就够了。
又过了半年,这一日府中家丁都是窃窃私语,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我心中好奇,就派了一个仆役前去打听。过了半个时辰,那个仆役回来,脸色大变,告诉我,我的那个孙师兄被魏王剜去膝盖骨,而后又将脸上刺了字,这才抬了回来,现在就在咱们府上的客房之中。
我大吃一惊,颤声道:“这是为什么?”
那一名仆从对我道:“听说这一位孙先生私通外国,要对咱们魏国图谋不轨,后来被魏王发觉,便要斩首示众,幸好有将军在一旁说情,这才将孙先生救了下来,然则死罪难免,孙先生还是被施以酷刑,然后这才被放了回来。”
我听了之后,心中震骇不已,急忙赶到孙师兄所住的客房之中,到了那一看,只见孙师兄双腿之上满是鲜血淋漓,躺在床上,孙师兄强忍剧痛,竟是一声不吭。看到我来了,这才欠身对我致谢道:“隐娘,你替我多谢庞师弟,这一份救命之恩,孙某永世不忘。”
这一句话说完,孙师兄脸上又是疼的大汗淋漓。
我看了十分难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转身出了客房,然后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孙师兄。
我回到后堂,坐在屋子之中,静静等候我夫君回来,我要问一问他,孙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一直在魏国,又怎么会私通外国,意图谋叛?这是谁给他编造的罪名?”
第七十一章鬼脸
这一天,我夫君竟是很晚很晚才回来,而且喝的大醉,被朋友扶了回来。到得屋中,那些随他一起来的朋友,打了声招呼,急忙溜之大吉。
我皱着眉头,将我夫君扶着躺到床榻之上。
心里暗道:“还是明天再问他吧,毕竟他今天喝了酒,也不好询问他,问了他,回答我的恐怕也都是酒话。”
我躺在夫君的身旁,正要迷迷糊糊的睡去,隐隐约约之中,募地看到夫君身上的衣衫一鼓,随后一个寸许大的黑色小人,从夫君的衣衫之下钻了出来,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
我急忙闭上眼睛,心里砰砰直跳,心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不敢出声,只听床榻之前啪的一声,一个东西落到地上,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向那床下望去,只见那个黑色小人一溜烟般奔到门前,轻轻拉开门,溜了出去。
我心中暗自狐疑,心道:“这是什么东西?”慢慢站起身来,赤足走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来到窗前,沾了一口唾沫,将窗纸打湿,捅出一个窟窿,向外面望了出去,只见月光如水,照在天井之中的那一株大槐树之上。
那一株大槐树竟似隐隐散发出一股阴森寒气。
那一个寸许大的小人,奔到那一株大槐树旁边,站在那里,闭上双眼,用力一吸,只见槐树四周,那些阴森寒气竟是卷动开来,宛如一个漩涡一般,向那寸许大的小人扑了过来,顿时将那小人尽皆淹没其中。
过得片刻之后,那些寒气这才四处散去,再看那个小人,竟是浑身的黑气更加浓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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