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都是身穿黑色衣服,头戴黑冠,腰悬长剑,这长剑的剑鞘都是黑色的。
这二人一个三十五六岁年纪,面白无须,双目如电,不住向门外长街之上望去,神色有些焦急,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另外一个三十来岁年纪,留着两撇鼠须,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动,一副不安分的样子。
只听那面白无须之人沉声道:“四师弟,你就别客气了,咱们师兄弟几人之中,谁不知道只有你和大师兄最得师傅宠爱,一身法术俱都传给了你,师傅有什么动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那鼠须人哈哈一笑道:“三师哥,你就别抬举我了。你这一顶高帽子给我一戴,兄弟我的脑袋都晕乎乎的。”
那面白无须人哈哈一笑道:“既然都晕晕乎乎了,四师弟你就透露透露吧。”
那鼠须人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不过兄弟我只是推测,做不得准的。”
那面白无须人笑道:“四师弟但说无妨。”
鼠须人道:“据我猜测,师傅这一次招咱们几个人来,自然是为了八月十五,咱们南华派和丹鼎派的仙器之争。”
我听到南华这两个字,心里一动,心道:“莫非这两个人是那南华老仙的门下?”
只听这二人又说了几句,我和姬子君在那柴房之中暗暗偷听,片刻之后,便即明白,原来这二人正是南华老仙的门下第三第四弟子。
第三弟子名叫廖超,第四弟子名叫尤海天,这两个人乃是日前奉了师傅之命,前来这飞燕楼等候师傅。
只是这二人谁也没有想到,来到这飞燕楼之后,却意外的没有看到师傅的影踪。更加奇怪的是,这客栈里面竟然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过这师兄弟二人知道师傅既然吩咐二人来此,自是一定会来此,与二人相会。
无论多晚,师傅都会来此,这一点二人倒是可以肯定。
那廖超双眉一竖,喃喃道:“仙器之争?”
尤海天点点头道:“不错。师傅招呼咱们来这里,估计也是为了商量这八月十五中秋大会的这一场仙器之争。据说那丹鼎派这一次请来了强援,法术还极其厉害,就是不知道师傅一个人对付的了,对付不了丹鼎派的左慈。”
廖超听尤海天提起这左慈二字,嘿然一声道:“那丹鼎派也不过只有左慈这个人还稍稍厉害些,其余的倒是不足为惧。我想,到时候只要师傅一个人对付那左慈,剩下的那些虾兵蟹将,咱们两人再加上二师哥,三个人足以应付。”
那尤海天笑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左慈要是突出奇兵,请来了强援,就凭咱们师兄弟三人,估计对付不了。”
廖超点点头道:“我猜想师傅找咱们来,一定就是商议此事。”
尤海天点点头,道:“要是大师兄没有生病而死,对于咱们倒是一个大大的臂助。”
廖超满脸郁闷道:“可不是嘛,不说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手下那数十万的徒子徒孙就够丹鼎派喝一壶的。可惜了,大师兄这些徒子徒孙被朝廷所害,而罪魁祸首就是那恶贯满盈的十常侍。”
尤海天阴阴笑道:“要不然师傅怎么对这十常侍恨之入骨呢?听说这些日子以来,师傅在这洛阳城里,将那十常侍的手下干掉了不少。那十常侍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杀死他们这一干手下的是咱们南华派的南华老仙。”
我心里这才明白,为何这南华老仙会出手相助司空张温和司徒王允,原来这一切都是缘由南华老仙的大弟子张角手下被十常侍派出的人马所灭,是以南华老仙这才因此恨上了十常侍,这才暗中捣乱。
廖超道:“这十常侍终有一天会恶贯满盈。据说朝廷之中也有不少王公大臣对这十常侍身怀不满,都是急欲将这十常侍斩草除根。”
尤海天道:“是啊,听说那屠户出身的大将军何进就是跟十常侍面和心不合。这十常侍和何进之间,不是何进杀了十常侍,就是十常侍杀了何进,早早晚晚的事,这天下眼看又要大乱。”
廖超道:“是啊,天下大乱,这各地诸侯就会趁机兵变,乱世出英雄,就看最后谁能问鼎天下了。”
我心道:“你们不知道,我可知道。”东汉末年,三国鼎立,那一时期的历史,我早就在电视剧中温习的滚瓜烂熟了。
南华老仙的这两个弟子在这平安客栈之中,喁喁细语,突然之间只听门外长街之上一阵马蹄声响,跟着一匹马笔直奔到这平安客栈门前,随即传来一个粗豪的男子声音道:“南华老仙门下的那两个龟儿子,爷爷在东城等了你们半天了,咱们躲到这个乌龟壳里?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出来了?哈哈。”
廖超大怒,挺身而起。
尤海天急忙站起来拦住,低声对廖超道:“三师哥,师傅让咱们在这里等候他,莫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廖超闻言,这才止住怒气,慢慢坐下。
那门外马上的汉子见客栈内并没有人出来,当即再次大声道:“呦呵,爷爷这么大声都没有听见吗,你们二位练的这是什么功夫,是不是南华老鬼教给的缩头乌龟功,这一门功夫据说可难练的很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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