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在自己的耳中,心中更加感动,伸手揽住姬子君的肩膀,柔声道:“我不会有事的,你也是如此,知道吗?姬姑娘,你也不会有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抬起头来,问那窦太后道:“窦妙,那建宁帝呢?”
这一句话说出来,姬子君大吃一惊,道:“什么?太后背来的那个人是建宁帝?当今的皇上?”一时间惶惑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窦太后得意的看着姬子君,笑道:“本宫那时候跟你说,那个人是这大汉皇宫之中最尊贵的人,小丫头你还偏偏不信,嘿嘿,这一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姬子君双眼发直,口中喃喃道:“那个人真的是建宁帝?那个人真的是建宁帝?”脸上依旧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窦太后不再理她,转过头来,对我道:“杜公子,那个建宁帝被我背到这云台殿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本宫就把她--”
我瞪了她一眼道:“好好说话,跟我面前不许本宫本宫的叫,知道吗?”
那窦太后急忙点头道:“贱妾知道错了,贱妾将那建宁帝背到这云台殿之后,见他一直昏迷不醒,于是贱妾就把他放到西面屋子里,那一张王贵人睡过的大床之上--”说到这里,那窦太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个窦太后为什么笑得这么古怪?哦,是了,这老妖婆说王贵人睡过的那张床,其实乃是那王贵人王荣停尸过的那一张床榻,这老妖婆将建宁帝停放在那张床榻之上,自是心中希望那建宁帝也就此死在那一张床榻之上,因此这老妖婆这才发笑。嘿嘿。这老妖婆其心好毒。”
第一百四十八章刺客
我点点头道:“原来,把建宁帝放到那西屋床上了,很好很好。”顿了一顿,我望着窦太后,慢慢道:“窦妙,你说外面那个刺客是什么来路?”
我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此时询问窦太后,只不过是为了验证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窦太后眼珠转了转,慢慢道:“那个刺客还活着吗?贱妾要看过了之后,才能回答。”
我点点头,随即带着二人走出东屋,来到外面大殿之上。
放眼望去,只见那黑衣刺客笃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那一直断臂之处的鲜血笃自流个不停。
姬子君看着眼前这黑衣刺客,眼中露出恐惧之色,颤声道:“这个人这样流血不止,会不会死了?”
我慢慢道:“这个人想要杀死咱们,我只不过断了他一只手臂,如果这个黑衣刺客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那也怪不得咱们,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
姬子君点点头,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毕竟于心不忍,过的片刻,还是向我商量道:“要不我去再找一些布来,将这个人的伤口鲜血止住?你看好不好?”
我知道姬子君心软,看不得这人伤成这样还不医治,当下点了点头,对姬子君道:“自然可以。”
姬子君大喜,随即奔到东屋之中,便欲从窦太后的床上,将那铺在下面的布匹撕下一些来,然后给那黑衣刺客的伤口包裹起来。”
窦太后急忙奔了过去,一把拉住姬子君道:“你干嘛,丫头?”
姬子君愕然道:“太后,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个人伤口还在流血吗?我是要找一些布条来,给那个人包裹上,要不然那个人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窦太后咬牙切齿道:“不行。那个人想要杀死咱们,我可没有这么好心,给他包裹伤口。--你要去就去别的地方去找。”
姬子君一呆,似乎在犹豫:“又到哪里去找?”忽然想起那对面西屋之中,那一张王贵人所睡过的床榻之上,应该也有布匹之物。当下姬子君转身奔出东屋,向西屋奔去。奔到西屋之中,一眼望去,只见那床榻之上,建宁帝的身下,果然有一副白色的绢布铺在床榻之上。
那建宁帝此刻笃自昏迷未醒,他口中的布帕依旧严严实实的堵着,似乎窦太后生恐这建宁帝醒了过来之后,便即大喊大叫。
这南宫云台虽然地势偏僻,鲜少人来,但也偶尔有巡逻的宫中侍卫和那御林军经过这里。
倘或被那些巡逻的御林军发现这南宫云台竟然有声响传了出去,势必会进来搜查一番,到那时恐怕就会危及我们三人的性命了。
姬子君惦念那黑衣刺客的伤势,随即将那建宁帝身下的白绢用手一撕。
那白绢年深日久,早已有些糟了。
姬子君这么用力一撕,那白绢便被撕下来长长的一条。
姬子君一喜,随即拿起那一条白绢,奔出里屋,来到外面大殿之上。上前将那黑衣刺客的断臂伤口给裹了起来。这么一折腾,那黑衣刺客立时便被痛的醒转过来。
黑衣刺客见姬子君双手拿着自己的右臂,不住裹着白绢,脑子之中一时糊涂,竟然低声喝道:“你干什么,你这奸贼,要想杀我你就明说,不要跟老子玩阴的。”
跟着,便即坐起身来,伸出一只左手用力的向姬子君推了过去。
姬子君猝不及防,立时被那黑衣刺客左手推开丈许。
她手中的那一条白绢也就此落在地上。
那窦太后口中啧啧道:“你这傻丫头,你看,你的这一番好心被这恶贼当做驴肝肺了吧?本宫告诉你,做好人是没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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