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蹇某不想怎么样,只不过蹇某曾经在日前受过皇上托付,要好好辅佐太子,是以蹇某就从那一刻起,告诉自己,做人要言而有信。”说罢,蹇硕目光望向张让,慢慢道:“张大人,那一日皇上托付你我辅佐太子的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这一句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俱都落在那张让身上。
张让颇为尴尬,呐呐道:“这个,这个--”
何芷烟脸色一沉,向着那七名宫女一摆手道:“你们出去。”
那七名宫女巴不得赶紧出去。--这些宫女俱都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多知道一些秘密就多一分危险,多一分掉脑袋的机会。
是以何芷烟这么一说,这些人立时躬身行礼,匆匆退了出去。
万年公主低声对金环玉佩二人道:“你们二人也出去外面等我。”
那二人也向何芷烟和大公主行礼之后,这才匆匆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顺手将那门帘放了下来,而后轻轻关上房门。这才迈步走到嘉德殿大殿门口,站在殿门一侧相侯。
直到这时候,这金环玉佩二人这才放下了心来。
适才在那东屋之中,这二人始终提心吊胆。生恐有什么意外变化将二人牵连进去。
怕什么就有什么。二人在那屋内才待得不大一会,这不,就被那木宝儿掷出的石灰粉伤了眼睛,到得现在,这二人的一双眼睛还是红通通的。
金环玉佩二人也只有自认倒霉。
待得那几名宫女一一走出东屋之后,何芷烟这才慢慢抬起头来,一双凤目望向张让,慢慢道:“张常侍,原来皇上也跟你还有蹇校尉谈及此事,就是不知道皇上跟你们所说的那一位太子,是不是皇上跟我所说的那一位?”
说罢,何芷烟冷冷的看着张让。
张让脊背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第一把七十七章变生肘腋
蹇硕大声道:“张大人,皇上既然信得过你我,那么咱们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倾心以报,倘或需要用命来报答的话,那也无妨用命来偿。蹇某记得张大人你也曾在皇上面前答应此事,答应皇上要和我一起辅佐太子登基,此刻难道你便忘了吗?”
这蹇硕见自己人单势孤,是以一直要拉上张让,这张让毕竟是十常侍之首,那何芷烟多多少少有些忌惮。倘若将张让拉进他的这一面,对于他只能是利大于弊。
何芷烟的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张让,森然道:“张常侍,既然皇上告诉你了太子的人选,那么你不妨说出来。本宫难道还能为难你吗?你不用怕。”
说完这一句话,何芷烟嘿嘿冷笑,看着张让 。
何芷烟口中虽然说让张让不要怕,但是张让又如何能够不怕?
张让目光看看赵忠,赵忠急忙低下头。
张让目光转向蹇硕,蹇硕向张让点点头。似是鼓励的样子。
一旁的万年公主大声道:“喂,张老头,我母后的话你没有听见吗?你是不是也想我哥哥当上皇帝啊?”
那皇子刘辩正是这万年公主的一母同胞的哥哥,是以这万年公主心里也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自己的哥哥当这个太子,继而理所当然的承继大统,当上大汉天子。
我心里暗暗好笑,心道:“这个老狐狸那时候将查找下毒杀害建宁帝这个真凶的任务交给我的时候,一定想不到报应不爽,片刻之后,又一个烫手的山芋又落到他的面前。这一块烫手山芋,他是顺水推舟交给蹇硕呢,还是自己忍着烫,硬生生吃下去呢?”
我越想越觉得有趣,心里好笑,但还是强行忍住。
大将军何进皱起眉,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干脆利落,哪有这般婆婆妈妈的,张常侍,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这里难道还有人敢吃了你吗?”
言语之间满是不悦之色。
张让犹豫片刻,这才向蹇硕道:“蹇大人,昔日皇上对你我所说的立谁为太子的事情,你我俱都在场,其实这一件事情,还是你来禀报皇后为好。”
蹇硕沉声道:“张大人,咱们二人俱都身在皇宫,相交已久,自是不分彼此,这一件事情,由你由我来说都是一样,你所说的自然便是蹇某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哪还有什么分别?张大人你就对皇后说罢。”说罢,蹇硕又是向张让点了点头,眼中满含期待之意。
这一幕俱都被那何芷烟看在眼中,何芷烟暗暗冷笑。张让眼中露出一抹诡秘的笑意,这笑意一闪即逝,随即消失无踪。
这一抹诡秘的笑意却被我看在眼中,我心里一动,心道:“这张让想要干些什么?莫非要违背皇上的意愿?将蹇硕甩开,投靠到这贱人皇后的一边?”
我心里正狐疑之际,只听那张让慢慢道:“既然蹇大人让我说了,那我便将那一日皇上对我和蹇大人所说的话俱都一一说出来。”只听张让顿了一下,继续道:“皇上交代我和蹇大人,要好好照顾辅佐太子,这太子吗,皇上心里已经定下了一个最好的人选,便是--”说到这里,张让故意又顿了一顿。一双眼睛慢慢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只见蹇硕呼吸急促,满脸期待之色,那赵忠眨眨眼似乎不知道张让所说的这个太子的最佳人选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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