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官职会不会再上一层楼。自己的俸禄会不会再多一些。
这些都是赵忠认为的重点,其他的都没放在赵忠的眼里。
张让和赵忠在这大汉朝的后宫之中就是两个派系,一个是婉约派,拍马屁婉转间接,让那个被拍的人不知不觉,舒舒服服,。
另外一个却是豪放派。拍起马屁来用力过猛,让被拍的人有窒息之感,恨不得告诉那个豪放派的马屁精,你的火力温柔一些。
大将军何进以前和张让虽然相识,但是却并不太熟。主要便是这大将军何进总是赤裸裸的和何皇后站到一起,挖空心思要将辩皇子捧上太子之位,继而登顶九五之尊。
而张让和赵忠都是顽固的骑墙一族,骑墙一族,俗话说的好,便是墙头草随风倒,那边硬来那边跑。
何皇后虽然有大将军何进一干外戚站脚助威,但是毕竟决定权还是在建宁帝的手里。这些年来,为了这辩皇子的太子之位,何皇后早已经和建宁帝撕破了脸皮,夫妻二人之间也早已没有了感情,是以这何皇后何芷烟看到建宁帝被人下毒杀害,中毒身死的时候,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浮在何芷烟心底最深处的竟是隐隐的幸灾乐祸。
大将军何进更是对建宁帝的死毫不掩饰的高兴。那一丝笑意早已浮现在这大将军何进的眉梢眼角。
如果不是顾忌着身前有赵忠,张让,方阵这几个外人在此,这大将军何进早已放声大笑。
何进虽然没有看出来这其中的奥妙,但是对于这中常侍张让所起的这个作用,却是明明白白。知道今天这一件重大事情,张常侍居功至伟。
当下大将军何进刻意结纳张让。
张让自然也是和大将军何进言笑晏晏,谈笑风生。这两个人此刻好的就像一家人一样,谁也想不到此前这二人还只是形同陌路,后宫之中遇到之时也只是相互点一点头而已。
我见自己在这东屋之中,再这样待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屋内这几人,张让赵忠,何进,何皇后都是谈笑风生,竟似全然忘了身旁那一张龙榻之上还有一个被人下毒身亡的皇帝。
似乎那个皇帝之死与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现在关心的只是下一任皇帝,他们现在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利益会不会受到损害。
我越待越是感觉无聊,对于眼前这几个人,我的内心之中竟是深深的感到厌恶,似乎这几个人竟是还不如那上军校尉蹇硕,毕竟蹇硕还知道在何皇后面前冒死以问,只不过那蹇硕虽然精明,但还是被那张让摆了一道。这才黯然离去。
我知道蹇硕的政治生涯已经结束,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及时醒悟,抽身而去。还是就此在这后宫之中,继续为他自己昔日在那建宁帝的面前所许下承诺而继续努力?
我知道,这蹇硕纵然努力,恐怕也是于事无补,面对着这么一个庞大的势力集团,十常侍,皇后,大将军何进,还有那朝廷之中的那一个个早就翘首以盼辩皇子登基九五之尊的大臣们,他,一个小小的蹇硕,就算是身为西园八校尉的统领又如何?就算是身为禁军总统领又能如何?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我随即走到何芷烟的身前,躬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卑职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告退了。”
那何芷烟一双凤目看着我,慢慢道:“方校尉,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待得本宫这里事情告一段落,就派雨蝶前去找你。”
我心里一怔,心道:“这个皇后找我干什么?”
不由得面露难色,苦笑道:“不瞒皇后娘娘,卑职一直在皇上跟前伺候,居无定所,卑职这就去处理一些事情,处理完了还不知道要去那里呢。这个,这个还请皇后见谅。”
我这是故意说出这一句话来,好搪塞何芷烟,免得何芷烟真的派那小宫女雨蝶前去宣召自己。
自己在这后宫之中,本就为躲避南华老仙而来,来到这后宫之中,为的就是无拘无束,自由自由,倘然随时有人召唤,那么就有些无趣了。
谁知道何芷烟下面说的那一句话,却差点让我咬到了舌头。
只听何芷烟微微一笑,一双眼眸眸光流动,竟是风情无限,柔声道:“方校尉这般忠心耿耿,岂能让方校尉居无定所?这样吧,雨蝶,你先带着方校尉去清凉殿住下,此刻时令已然快要交暑,那清凉殿还舒服一些,方校尉你看如何?”说完这一番话,这何芷烟何皇后竟然用商量的口吻询问我。
一旁言笑晏晏的大将军何进和中常侍张让,赵忠都是听得一呆。
三人不由自主回转过头来,向我望来。
我在这三人的注目之下有些发窘,急忙答应道:“卑职多谢皇后。”
那何芷烟嫣然一笑,向着门外喊了一声道:“雨蝶,你进来。”
何芷烟的话音落下,便听得外面嘉德殿的大殿门口那里有一个脆生生的宫女声音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即听到一阵脚步声快步奔了过来。门帘一掀开,一个颊边长了一只梨涡的十五六岁的小宫女走了进来。
那小宫女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只是略略有些红肿,想是适才被那木宝儿抛洒石灰粉末扬中眼睛的缘故。
只见那小宫女快步走到何芷烟的跟前,向何芷烟行了一礼,然后恭恭敬敬的道:“雨蝶拜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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