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何进脸上满是尴尬之意,连忙赔笑道:“这个绝对不会的。”
辩皇子沉吟不语,这大将军何进乃是他的舅舅,又是对他和母后何芷烟忠心耿耿,此番自己这般强硬,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给万年公主和方校尉看看,自己是如何的铁面无私。至于真的要照着方阵和万年公主所说的那么做,这一点辩皇子倒没有想过。
只不过自己虽然可以绕过何进,但是那个将自己视为二傻子的中军校尉袁绍,此后却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一下。
免得他目中无人,将天下人都视为傻子,独独他一人精明 。
辩皇子皱眉道:“那永安宫内这一件失窃之事又如何处置?”
大将军何进脸上急忙堆起笑容,道:“这件事嘛,就算了吧,也许是袁校尉看花眼了,没有看清,待得一会回去,我和袁校尉在细细清点一遍,也就是了。”
辩皇子沉声道:“这么说,就没有方校尉的事情了?”
大将军连连摇头道:“自然没有,都是袁校尉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这一件事情就此罢手,谁也不提了,不提了。”
大将军何进竟是急于将此事了结。
辩皇子双目抬起,望向袁绍,森然道:“袁校尉,大将军愿意就此将这永安宫内失窃的事情就此罢手,谁也不提,那么你的意思呢?”
大将军何进向袁绍连使眼色,示意袁绍见好就收,就坡下驴。
那袁绍却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受之极。--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在这清凉殿之中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黄门方阵给摆布的无地自容。
他本来是想要看这小子的笑话的,谁想到反而被这小子看了笑话。
袁绍心里的这一股气始终咽不下去。是以见到辩皇子发问,袁绍一时竟忘了回答。
辩皇子怒道:“本宫问你话呢,袁本初!你倒是听见没听见?”
袁绍这才躬身行礼道:“袁本初谨从太子吩咐。--这件事就此罢了。”脸上却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心里冷笑,心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么老子就让你再大大的丢一次脸。”身形一闪,便即纵身到那袁绍身前,一只右手食中二指募地伸出,向那袁绍的双目急插而去。左手与此同时,快速伸出,一把抓向袁绍身上衣衫。
那袁绍大吃一惊,口中大喝道:“姓方的,你要干什么?”左手抬起,向我的右手拦了过去。
我右手只是虚张声势,重点在左手那一抓之上。只听嗤啦一声,袁绍身上的衣衫立时被撕了开来。
一卷画轴立时从袁绍的身上掉了下来。
这一卷画轴乃是被袁绍藏于胸口,折叠放好,谁想到却被我看出了这袁绍胸口暗藏有物。
我知道这袁绍和何进乃是从那永安宫内直接奔这清凉殿而来,那么这袁绍袁本初胸口所藏之物,就势必来自永安宫建宁帝寝室之内。
我这一下行险,本来就是赌一把,没想到一下被我猜个正着。
袁绍胸口所藏之物,果然是来自永安宫内建宁帝寝室之中的一副画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昭君
那一卷画轴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袁绍立时脸色剧变。
我见自己募地出手 ,竟然将这袁绍藏于怀里的物事扯了出来,掉到地上。不由得心里一喜,随即身子向后退去,站到大公主的身侧,自己痛打落水狗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一只落水狗还是由别人去打吧。
袁绍 呼吸急促,急忙伸手掩上自己的衣衫,一双目光 看着那掉落在地的那一卷画轴,心里一片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上前将那掉落在地的那一卷画轴拾起来呢?还是转身奔出这清凉殿,就此逃之夭夭?定了定神,袁绍脑子里飞速运转,已然想出一个办法,于是袁绍面带微笑,迈步上前,正欲将那一卷画轴使了起来,那大公主一声低喝道:“且慢。”
袁绍一呆,身子便即僵在那里。
万年公主双目盯着袁绍,冷冷的道:“金环,你去将适才方校尉从袁大人身上搜出来的这一卷画轴拿过来。”
金环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随即迈步上前,从地上捡起那一卷画卷,转身走到万年公主身前,将那一卷画轴恭恭敬敬的递到万年公主的手中。
万年公主脸色阴沉,复又狠狠瞪了那袁绍一眼,这才慢慢打开那一卷画轴。只见那画卷之上绘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
那女子一双眼睛似乎望着远方。远方是一片层层叠叠的山峦。
女子眼中似有幽怨。
万年公主看着这一幅画,眉宇间也是慢慢皱了起来,然后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将那一幅画递给辩皇子,道:“大哥哥,你看看这个--”
辩皇子伸手接过这一幅画,只看了一眼,便立即呆住道:“这不是父皇收藏的那一副昭君图吗?”
万年公主冷声道:“不错,这一幅画正是父皇收藏的昭君图,据说那是昔年这后宫之中的一位画工毛延寿所绘。”
大将军何进也从一边凑了过来,一双眼睛向那一副画卷上看去。看到那一副昭君图,也是吃惊不小。一转过头来,立即向那袁绍大声道:“袁本初,某家知道你素来喜欢这丹青之物,可是你也不能将先皇的遗物这般偷偷拿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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