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蹇硕还是面朝里面,一动不动。
我皱了皱眉,加大了一些声音道:“蹇大人,方某前来看你来了。”
那蹇硕还是一动不动。
我心里微觉奇怪,心道:“这蹇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已经失去信心了?而一心求死了?”随即沉声道:“蹇硕,方阵在此。你转过头来。”
那蹇硕浑如不觉。
我大喝一声,道:“蹇硕,你是死人吗?怎么好朋友来了,也不言语一声?难道是被那大将军吓怕了吗?”
那蹇硕依旧是一动不动。
我一时无语,面对着这么一个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家伙,我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手足无措。
司药目光转动,慢慢道:“方大人,我来试一试。”
我无奈之下,只有点点头。
司药迈步走到那囚牢之前,看着那背对二人的蹇硕,想了一会,随即右手一翻,也不知道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跟着只见她一抖手,一件物事带着一丝银光,向那囚牢之中的那个蹇硕飞了过去。
我眼睛看的真真切切,那一枚冒着银光的东西原来竟是一枚小小的银针。
那一枚银针,悄无声息的飞到那蹇硕背后,一下刺入这蹇硕腰间的大穴之上。
那蹇硕立时啊的一声大叫,跳了起来。
这蹇硕见再也不能伪装,随即转过身来,破口大骂道:“那里来的两个小杂种,不想活了吗?”
这蹇硕转过身来以后,我便即凝目注视,只见这蹇硕眉眼五官俱都和自己昔日所见到的那个上军校尉一模一样,只不过这蹇硕见到自己竟然像不认识一样,而且还对自己破口大骂,我一怔,抬眼更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面前的蹇硕,见这蹇硕目光之中那里有像见到熟人的感觉?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
只听蹇硕笃自破口大骂。
司药冷冷道:“你要是再骂,本姑娘可就发针射你的死穴了。”
那蹇硕大笑一声,继续骂道:“你个小杂种,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吗?老子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在这里装几天而已。你再发针射老子,看老子不打的你屁滚尿流。”
司药飞身退到我身旁,低声对我道:“方大人,这个人不是什么蹇大人,而是一个西贝货。”
西贝货就是假货。
我也已看了出来,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心中不住转动:“那上军校尉蹇硕将这么一个粗俗的大汉放到这里,冒充自己,他又去了那里?这个人能够冒充蹇硕,一定是跟这刑狱大牢的这个杨廷尉有关,说不定那个杨廷尉就是和蹇硕串通好的,这样才在大将军何进将这蹇硕抓捕,下到这刑狱大牢之后,这才来个狸猫换太子,将蹇硕轻轻松松的换了出去。只不过那蹇硕出了这刑狱大牢之后,要去哪里,要办何事?莫非是去寻仇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沉,心道:“那蹇硕想必知道自己被那大将军何进下狱之后,左右是个死,不如找个人冒充自己在这里,而他自己则悄悄潜入宫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个他们之中,必定有大将军何进。”
我转念一想,不对,这蹇硕现在最恨的应该就是那中常侍张让,要不是张让半路反水,蹇硕还不至于那么被动,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之位落到辩皇子的手上,更是眼睁睁的看着辩皇子登基为帝,这让一直对建宁帝忠心耿耿的蹇硕情何以堪?是以蹇硕生平最恨的应该就是这个中常侍张让了。--蹇硕倘然出了这刑狱大牢,第一个要找的便是张让。
囚牢之中的那个冒牌蹇硕听得司药骂他是个西贝货,他虽然不懂什么是西贝货,但是想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随即怒声喝道:“臭娘们,你才是西贝货,你们全家都是西贝货。”
司药听得那冒牌蹇硕出言不逊,心中大怒,随即迈步走前数步,对着那冒牌蹇硕就是一记银针射了出去,这一次这一根银针毫不客气,对着那冒牌蹇硕的要穴激射而去。
那冒牌蹇硕大惊之下,身子往左一侧,跟着右手铁链一挥而去,向着那银针砸了过去。
这冒牌蹇硕的武功竟然不弱,一根铁链飞舞出去,竟然将那激射而来的银针砸的飞向一旁,哧的一声射入囚牢的石壁之中。
我心中一动,心道:“想不到这个冒牌的蹇硕竟然似武功不弱。就是不知道是从那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武林高手?”
随即想到此刻蹇硕不在这刑狱大牢之中,便是暂时安全,自己倒也不用为他提心吊胆了。当下转身对司药道:“别理这个莽夫,咱们走,司药。”
司药点点头你,随即跟在我身后,二人正要迈步沿着这长廊走了出去。忽然之间,只听身后搭嗒的两下轻响,似乎是什么机关被打开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急忙回过头来,向身后望去。这一望之下,我立即双眉皱起,原来那囚禁冒牌蹇硕的囚牢铁门竟然自己打了开来。
那冒牌蹇硕啊哈一声,随即一跃而起,绑缚在他身上的那些铁链也随之纷纷落地。
冒牌蹇硕似乎不可置信,抬起眼睛看了看四周,见并无什么异常,猛地长身而起,口中呼喝道:“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留在这里陪着你爷爷吧。”
迈步便从那打开的囚牢铁门里面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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