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忍着肩膀剧痛,左手伸出,点住自己右臂肩膀的穴道,止住鲜血。
嘉德殿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呆在那里,只有赶过来,站在门口指挥的袁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我看着这一幕惨烈的情景,心里不由得一沉,暗暗有些懊悔,心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要不是自己暗示蹇硕,蹇硕就不会这么向屋顶之上窜了上去,蹇硕不会窜上屋顶,也就不会被屋顶上的埋伏之人,砍下一条手臂。看来屋顶上的这个人一定是那袁绍暗中埋伏的。”
我仰头向上望去,要看一看屋顶埋伏之人是何人物,竟然也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只见那屋顶大洞之中探出一张脸来,那一张脸上满是络腮胡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望着下面,看到袁绍,那大胡子哈哈一笑道:“袁大人,还是你技高一筹啊,料到这逆贼要从这屋顶逃脱,这才暗中让某家埋伏在此,哈哈,这捉拿逆贼的功劳,咱们二人可要一人一半。”
袁绍嘿嘿一笑道:“淳于大人太客气了,这斩杀蹇硕逆贼的功劳,袁某可不敢冒领。”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莫非是右校尉淳于琼?”
果不其然,只听蹇硕森然道:“淳于琼,原来果真是你。”
那淳于琼哈哈一笑道:“蹇大人,那你以为除了我还能是谁?”
蹇硕双眼眯起,冷冷道:“蹇某还以为是那个狗杂种,鬼鬼祟祟的埋伏在屋顶,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淳于琼听得蹇硕这般辱骂自己,不由得大怒,口中哇哇乱叫道:“你个逆贼蹇硕,老子是光明正大在这屋顶击杀于你,说什么埋伏了?你问问袁大人,是不是他吩咐我的?这只能说明袁大人神机妙算,算计出你一定要从这屋顶大洞逃之夭夭,这才命令某家在这屋顶之上拦截于你,怎么,你还不服气吗?拿起你的剑来,跟老子再斗三百回合。”说罢这一番话,那淳于琼偌大的身子募地从那屋顶大洞之中一跃而下。咚的一声落到那蹇硕身前,手中那一把明晃晃的单刀一晃,对蹇硕嚣张的道:“老子也不欺负你,来,拿起你的刀来,咱们俩再斗上一场。”
淳于琼这一番话说得极其不要脸。
他明明知道蹇硕的一只右臂被他自己斩断,落在地上,却还要蹇硕站起身来,和自己一决高下。
这岂不是要蹇硕用自己的一只左手拿剑,来和自己决斗?
可是这世上之人练剑又有几个人是左手使剑的?即使是有,那也是少而又少。
这淳于琼便是欺负蹇硕右手断臂,左手一定不能使剑。这才跃落地上,有恃无恐的站在那里,并未趁着蹇硕空手断臂的这一个时刻,偷袭于蹇硕。
蹇硕双眼慢慢眯了起来,跟着蹲下身子,左手伸出,从地上慢慢拾起那一把中兴之剑,然后左手剑尖一挑,向着淳于琼冷然道:“淳于琼 ,你这无耻之徒,纳命来吧。”语声平静,竟似毫无半点波动,面对着这么数百名持枪的御林军,面对着自己被斩落一臂的处境,这蹇硕竟是泰然自若,沉稳如山。
我心中暗暗佩服。
站在一旁的郭胜心中也是一惊,那淳于琼看到蹇硕如此淡定,再看到蹇硕手中那一把明晃晃,散发着无尽寒气的中兴之剑,竟是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只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反悔。淳于琼沉声道:“蹇硕,你可莫怪我没提醒你,某家出手可绝不会客气。”话未说完,那淳于琼手中单刀猛地出手,一招力劈华山,向那蹇硕的当头砍去。
蹇硕双目瞪着那淳于琼,待得那淳于琼的手中短刀攻到自己身前尺许的时候,蹇硕的左手剑募地斜刺里向那淳于琼的短刀撩去。
这一刀撩上,淳于琼的短刀势必也像郭胜那一把短刀一样,一分为二。
谁知道这淳于琼也是甚为狡猾,手中短刀未及使老,便已经收了回来,跟着拦腰向那蹇硕的腰间砍去。
这一刀变招甚快,那蹇硕急忙将手中中兴之剑一立,竖在自己身前,挡住那淳于琼攻来的这一刀。
淳于琼竟是再次身子一矮,蹲下身去,手中的短刀向着蹇硕的双脚斩了过去。
这三下变招甚快,一环扣这一环,蹇硕只要有一个应对不了,那便立时又是断腿腰斩之厄。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这蹇硕手中长剑往那淳于琼手中的短刀疾刺而去,与此同时,蹇硕的双脚募地一弹而起。整个身子头上脚下,立了起来。
蹇硕一百多斤的分量立时俱都悬坠在那一把中兴之剑的剑尖之上。而那剑尖又抵在淳于琼欧的短刀之上。
淳于琼被这股巨力一压,立时站立不住,身子向后坐倒在地。
蹇硕忽然大喝一声,身子借着那一把中兴之剑的剑刃之力,向上弹了起来,而后手中的那一把中兴之剑募地横向一挥。
那一把中兴之剑便带着一股森寒之气,向着淳于琼的头颅疾斩而去。
淳于琼大骇之下,只有将身子往后一仰,平躺在地上。只觉的那一把 中兴之剑森寒的剑气从额头一掠而过。
淳于琼跟着便觉得自己的头发一紧,随后整个身子被人从后面用力一拖。随即拖出数丈开外。这才被那人拉了起来。
淳于琼站起身来一看,只见拉起自己的正是那中军校尉袁绍。不由得脸上一热,嗫嚅道:“袁大人,卑职大意了,被这逆贼所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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