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马车之上,目光随意望去,竟是看到许多牛车,装饰豪华,从这洛阳大街之上扬长而过。
我心里暗暗称奇,心道:“这东汉末年的交通工具可是另类的很啊。竟然有牛车从大街上缓缓而过。这坐牛车的都是些什么人?”
心中好奇,便向那马车夫问了起来。
那马车夫满脸好奇道:“客官,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洛阳啊?”
我点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那马车夫得意的笑道:“我跟你说,客官,这洛阳城里面的牛车都是为那些官老爷,有钱人准备的。”
我一呆,失笑道:“怎么,难道马车才是给穷人坐的?那走路慢慢腾腾的牛车竟然是给有钱人坐的?”
马车夫笑着点点头道:“是啊,那些有钱人不喜欢马车这么招摇,而坐在牛车之中,又安全,又舒适,所以在这洛阳城中,上至帝王公侯,下至巨商富贾,只要有一些钱,就会乘坐牛车,在这洛阳城中,穿街走巷,招摇而过。”
我心里觉得好笑,心道:“这东汉末年的古怪事情还是真的不少啊。想不到竟然连这交通工具都这般新颖奇特。炫富炫的如此奇葩的也算是古今少有 。就是这神牛座驾行走起来,免不了在这洛阳城的大街之上留下一堆堆的黄白之物。这些黄白之物不知道会不会有碍观瞻?想来那是一定的了。”
我坐着马车一路来到城南。出的城门,复又奔出数里,远远的便看到夜色之中,一座长亭横亘在暮色之中,绵延有里许之长。
长亭一侧是洛水的分支,河畔种植着青青杨柳。只不过夜色之中,这青青杨柳也俱都看不到一丝青绿。
夜风之中,只看到柳条随风摆动,摇曳生姿。
我下了马车,随即对那马车夫道:“你能不能到一旁等我?”
那马车夫迟疑一下道:“等多会?”
我沉声道:“我约了人,在这里见面,那个人午夜时分就会到来。”
马车夫脸带难色道:“客官,等等你没有问题,不过价钱嘛,要贵一些。”
我二话不说,从怀里取出一锭金子,对那马车夫道:“一会将我拉回城里,这一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这一锭金子还是我在永安宫内搜寻建宁帝的物品的时候,顺手牵羊来的。
那马车夫大喜,看着那一锭金子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吃吃道:“客官,这一锭金子真的是给我的?”
我淡然道:“这个自然。”
那马车夫立即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那用的了这么多。”我笑了笑,将那锭金子揣入怀中,随即对那马车夫道:“你现在离开我远远的,有多远就走开多远,午夜子时一过,你就回来接我,到那时,这一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那马车夫连连点头道:“好的客官。我这就闪一边去。一会再来接你。”
那马车夫急忙调转车头,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这马车夫生恐我变卦,是以马车赶得飞快。
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我迈步走到长亭之中,只见这长亭之中,还摆放着两列长长的石凳。
夜色之下,这长亭竟然显得分外的孤单冷寂起来。
我目光环顾,早就已经看到,数十丈之外的两棵大柳树后,那司药和万年公主正自隐身其后,悄悄向自己张望。
我心里暗暗一笑,也不理睬那二人,而是径自走到那长凳之前,坐了下来。
目光抬起,望着不远处洛水分支之中,那凛凛的水波。只见那洛水支流,水波荡漾,那水中的一轮弯月也被那荡漾的水光,搅动的变成数个月亮。
每一个月亮都是来回晃荡。
随着月亮越来越高,时辰已经接近午夜,接近子时。
我心道:“那薛木人会不会不来?”心念转处,觉得那薛木人不至于这般畏怯,更何况那薛木人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刺客薛异人的弟弟,自然更是不能丢了他哥哥的脸。
是以这一役,薛木人就算不为他自己,也一定会为了他哥哥薛异人而来。
时间已经到了子时。就在这时,我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踏在城南郊外的草地之上,每一步都是踏的极为坚实。
我转过身,望着远处,只见黑暗之中,一个身穿一袭黑衣的中年男子,此刻正踏着月色缓步而来。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刺客薛异人的弟弟,薛木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双目盯着那薛木人,看着薛木人一步一步走到这长亭之前。
随着这薛木人的临近,我只闻到一股血腥气息从薛木人的身上传了过来。
我凝目望去,一双瞳孔募地收缩起来。原来在这薛木人的一只左手之中赫然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一颗人头后脑对着我,我也看不出这人头是谁。
我皱了皱眉,对那薛木人冷冷道:“阁下和某家相约在这月下长亭,手中竟然还提着一颗人头,难道阁下不觉得太煞风景了吗?”
那薛木人微眯起双眼,打量了几下我,这才慢慢道:“此人鬼鬼祟祟,躲在远处,窥伺这里,一定是居心叵测,说不得,只好杀了。更何况,薛某有一个怪癖,只要和人比武斗剑,就不喜欢有人在一旁观战,倘若有人在旁观战的话,那么薛某就只有不客气了。”说罢,薛木人的眼睛向那远处的垂柳后面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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