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让袁绍永生难忘。
太尉杨彪也是愕然惊诧,心道:“怎么是他?”太尉杨彪虽然也曾见过方阵在那夜的荒野之上呵斥董卓的情景,可是也万万想不到那个眉清目秀的下军校尉居然会这么暴力。
只有司徒王允暗自点头,心道:“看来我王某早就有有先见之明,知道打这位展真的只有那一位下军校尉方阵方大人。”
展真哭丧着脸道:“皇上,展真奉了皇上的命令前去清凉殿宣召方阵方校尉,谁知道方校尉听完我的说话之后,不徒不立时回来,反而将奴才报答一顿,打的奴才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现在还有轻微的晕眩呢。皇上,那个方校尉方阵太嚣张了,就连皇上都没放在眼中,我看皇上一定要治罪,要不然这个姓方的以后更加胆大包天,不将皇上放在眼中了。”
光熹帝脸上大怒,一拍桌子,大声道:“大胆,这个方阵也太无法无天了。”
众人俱都没有说话。
司徒王允心里暗暗道:“这个小黄门的话你也信?看着小黄门的眼神闪烁,一望而知就是不尽不实。嘿嘿。”
袁绍心里暗道:“这个展真一定是因为什么缘故,这才被那方阵一顿暴打,以至于恼羞成怒,这才来到这安昌殿向光熹帝诉苦,要光熹帝为他找回面子,嘿嘿,恐怕这个面子不大好找,自己一个堂堂的中军校尉都在方阵那里闹得灰头土脸,你一个小小黄门又能闹出圈去?”肚里暗暗冷笑不已。
太尉杨彪目光闪动,向着光熹帝慢慢道:“此刻正是用人之际,以杨某看,还是就此算了吧,毕竟咱们还要仰仗那方校尉,去和那董卓谈判。”
光熹帝一怔,看着太尉杨彪,沉默片刻,有些不情不愿道:“难道展真的这一顿打就白挨了吗?”
展真也正看着光熹帝,脸上故意装出痛苦的神情道:“是啊,皇上,你要是不给奴才做主, 展真现在不如就死在皇上面前算了。“说着便站起身来,便欲向那一侧的墙壁撞了过去。
光熹帝急忙喝止道:“展真,你着什么急?你没看到朕正在思考吗?”
展真也就停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光熹帝。
光熹帝双目望向其余四人,慢慢道:“朕本来是想宣召方校尉前来永安宫,商议一下如何破敌的事情,可是这姓方的偏偏就将展真打了,这不是不给朕面子吗?这还了得,朕不杀了方阵难消朕心头之怒。”
展真暗暗高兴,脸上依旧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司徒王允心里一沉,心道:“看来这光熹帝此刻是龙颜大怒,那下军校尉方阵要倒大霉。”
淳于琼心里一震,心道:“皇上看来还真的是动怒了,那却如何是好?要不要袁大人美言几句,给那方校尉说几句好话。”
淳于琼随即目光望向袁绍。
袁绍却直如未见,将目光移向一边。
袁绍心道:“这光熹帝和方阵狗咬狗一嘴毛,咬的越重越好,关我屁事?”
太尉杨彪却是看着光熹帝的目光,慢慢道:“皇上,你可曾想过你杀了那下军校尉方阵的后果?”
光熹帝愕然道:“一个下军校尉杀就杀了,有何后果可言?杨太尉你也太谨慎了吧。”
太尉杨彪慢慢道:“皇上,难道昨夜的情景你都忘了吗?”
光熹帝诧异道:“你是说董卓?”
太尉杨彪慢慢点头道:“不错,就是董卓。昨夜董卓来时,那般嚣张霸道,只有陈留王和方校尉上前呵斥,其余人等都在那里?”
太尉杨彪这一句话说出,袁绍,淳于琼,司徒王允都是脸带羞愧之意。
过的片刻,那淳于琼大声道:“杨太尉,昨夜你也在那里,你岂不是也是一言不发?”
杨彪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淳于校尉,杨某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是羞愧无地。杨某想起昨夜情景,脸上时常发烧,可是欣幸的是,昨夜那方校尉竟然冲到那董卓身前,厉声呵斥那董卓,将董卓呵斥的哑口无言,这才退了下去。那方校尉的气势实实在在的将那董卓的气势盖住。咱们今日之所以要相邀方校尉来, 便是想要请方校尉前去城外,董卓的大营,劝说董卓撤兵回归西凉,即使方校尉不能劝说那董卓撤兵,但是杨某想,只要有方校尉在这里,那董卓终究会小心一些。倘或此刻,皇上将那方校尉不由分说直接拉出去杀了,那么这与董卓谈判的人选,皇上是安排那一位大人去呢?”
一番话说完,太尉杨彪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光熹帝。
光熹帝一时语塞,呐呐道:“这个,这个--”目光随即望向展真。
展真吓得一哆嗦,心道:“皇上,你可别看我,杨太尉的这个问题我也可回答不了。”
太文杨彪见皇上将目光望向展真,于是微微一笑道:“原来皇上早已拟定好了人选,就是这位展真,展--黄门--”
太尉杨彪本想说展大人,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展真并没有一官半职,只是一个小小的黄门,于是话到嘴边立时变成展黄门。
第二百六十八章请神容易送神难
展真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摆手道:“杨大人开玩笑了。”
太尉杨彪皱眉道:“杨某开什么玩笑?你既然要皇上治方校尉的罪,那么你自然要代替方校尉前去和董卓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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