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望着易老,现在爷爷不在,或许只有易老能阻止鬼婴现世。
易老闻言,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金灶,不怕你笑话,我曾试图阻止过,但是……”
易老说到这里,停住了。
我闻言,心中不由得起疑,看易老的神情,貌似易老也失败了,也就是说易老也无法阻止鬼婴的现世。
至于易老到底是如何尝试阻止鬼婴现世的我很好奇,但是看到易老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我只得憋住好奇,没有过问。
难道易老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鬼婴现世,所以才寄希望于小伊,希望能用奇门遁甲中开启迷阵的办法进入子归山彻底销毁鬼婴,我想不到易老居然如此用心良苦,先前自己还误会易老收养的是鬼婴,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
“对不起,易老,先前我还误会你收养的是鬼婴,我没想到你居然一直在为鬼婴的事情在操心。”我略带愧疚的说道。
“金灶,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我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赎罪而已。”易老缓缓的走到窗前,举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说道。
“赎罪?”我闻言惊愕不已,不明白易老所指。
“没错,如果不是我当初刚愎自用,嘉阳村的村民也不会被鬼婴索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易老忽然悲呼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易老为何多次走到窗户前,目的居然是擦去眼角的泪滴。
震撼,我彻底被易老的话语震撼了,听易老的意思,三十年前嘉荫村的鬼婴索命并不是那鬼婴凶穴所致,而是人为造成,罪魁祸首可能就是眼前的易老?
我感觉自己有些懵了。
“易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中疑惑不已,急切的问道。
第四十四章 奈何做贼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被白厄鬼怨气侵蚀昏迷不醒的梁子总算苏醒过来,梁子一醒过来看到易老吓了一跳,我见状连忙将易老和小鬼的事情简单的解释了。听完我的解释梁子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看到梁子没事我松了口气,要是梁子出事,恐怕这辈子我心里都不好受。
昨晚易老与我交谈了一宿,几乎没有休息,顾及到易老年岁已大,身体需要休息,我没敢过多打扰,直接将苏醒的梁子扶回了家里。
回到家中,我将梁子扶到了我的房间休息,随后按照易老的嘱托煮了碗姜汤给梁子喝下,易老说过梁子被怨气侵蚀,害怕梁子体内逗留阴湿之气,喝点姜汤可以去阴气。
姜汤有点难喝,喝进去的时候呛鼻,为了梁子安危着想,我硬逼着梁子将整碗姜汤都喝下,不知道是姜汤的缘故,还是梁子体内残余的怨气作怪,梁子再次昏迷过去,要不是易老说这是正常的,否则我会怕梁子吓死。
看着睡相极差的梁子,我有些无语,上前细心的帮梁子盖了下被子,现在梁子脸上基本上已经没了黑气,易老说过梁子睡醒之后就没事了。
知道梁子没事了,我深深的松了口气。
我转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子归山方向,心中感慨万千,昨晚易老说的话太过震撼了,我没想到三十年前嘉阳村那场鬼婴索命真的与易老有关,一个村落两千多条人命,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易老才好,怪易老鲁莽,说不上,或许只能说是易老好心办坏事吧。
只是这代价太大了,大到易老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有小伊在,恐怕易老早已经以死谢罪了,或许因为小伊是来生鬼给了易老活下去的希望,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给了易老赎罪的希望。
悲哀,我忽然觉得易老是个悲剧,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为何易老明明是一个风水术士,但无论嘉荫村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肯出手,想来是被嘉阳村的事情打击到了,心中留下浓郁的阴影。
莫名的我有些同情易老,虽然易老没说三十年那场鬼婴索命的细节,易老述说的时候都是一心内疚的语气,但是我知道或许三十年前的那场变故绝没有那么简单,我看易老不是莽撞之人,爷爷说过风水堪舆凶险无比,风水术士行事向来谨慎,更何况是鬼婴如此重大的事情,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易老想必三思甚至是十思之后才敢去破鬼婴凶穴。
当初看到易老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隐隐觉得易老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易老在给他人背黑锅也说不定。
想到这种可能,我很想马上冲到祠堂询问下易老当年那场鬼婴索命变故的真相,但是想起自己临出平房时候易老的神情,我还是强行忍住了,三十年前那场变故是易老永生的痛,昨晚自己勾起了易老的伤心之事,我深怕再次询问的话,易老会受不了打击,会一时想不开训了短见,到时候那我就罪恶深重了。
考虑到这点,我想鬼婴的事情还是晚点寻个合适机会再向易老询问个中细节较为妥当。
想到这里,我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深吸了一口气,昨晚一夜未睡,此刻我居然一点不感到疲惫。
我摇了摇头,看了下也差不多吃早餐的时间了,随即去楼下厨房做了点早餐,看到梁子还是昏睡,我就在锅里帮他热着,等梁子苏醒了再吃。
我胡乱吃了两口之后就径直出了门。
走在村子的小道上,我一直在折磨着为何白厄鬼会从穿着陈大嫂的衣服出来,而且我也想不通为何陈大嫂家里会有纸人,我曾未见陈大嫂来找爷爷拿过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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