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总算让我逮住你了!这次我可以吃个饱了!”女护士抓住医生的脚,把他拖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我,只是出门的时候嘀咕道:“一会儿没吃饱,再来吃这个不新鲜的吧。”
我又发现一个问题,原来这个医院里不止医生是精神病,连护士也是精神病!
我听到护士说一会儿要来吃我,心里有些着急,但是却没有办法自行解开绑住我的松紧带。医生倒下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对身体肌肉的控制,所以水果刀并没有被他的手握紧而脱离我的胸口,仍然夹在我的肥肉里,我想也许这是我唯一逃离的机会。
我是仰面躺着的,只能努力的收紧脖子,抬起头,撅起嘴唇,咬向水果刀的刀柄,而且动作要非常的稳定和轻盈,不能让胸部的肌肉抖动得太剧烈,以免水果刀被抖出伤口,掉到地面。
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抬头,胸口的疼痛变得剧烈起来,而我的脖子又太肥,很难将头轻易的伸出去,嘴巴离水果刀柄的距离总徘徊在一公分左右,更不妙的是,由于我较长时间的抖动,水果刀开始缓慢的滑出伤口,向地面掉去。
我着急死了,突然灵机一动,虽然四肢被绑得紧紧的,但是好在肚子上没有被绑住,于是我把肚子往上一顶,抬高了胸部,让水果刀朝着我的嘴巴掉过来。我“啊呜”一口咬住,正好咬住了刀刃,把我的嘴角都割开一条大口,但我只能忍住疼痛,闭上眼睛,缓缓的呼吸了几口气,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是说如果你在做一些决定生死存亡的大事之前,想要保持相对的冷静,方法就是大口吸气,缓缓吐气,重复几次,成功率将会大大提升。
我决定把嘴里咬着的水果刀甩到右手处,因为我不是左撇子,还因为右手边是墙,成功率明显大于靠外的左手边。就算我没有准确把水果刀甩到我自己的手中,靠着墙的反弹,我应该还有第二次机会。
我向左边侧过头,然后猛地把头一甩,张开嘴把水果刀吐向右手的方向。水果刀果然没有成功的甩到右手边,更没有砸到墙上反弹下来,不过还好,掉在了右腿和腰部的区域,我小心的抬起臀部,就让水果刀滑到了右手边。
我正抓起水果刀准确割松紧带,就听到门外传来凄惨的哀嚎声,一声接一声的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那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刚才那个医生发出的,估计是正在被女护士折磨着。
要是平时听到这鬼叫声,我一定会吓得汗毛倒立,但是我现在唯一的念头是,赶快割开松紧带,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单手捏着水果刀,将刀刃对着松紧带伸进去,来回的拉动,可是收效甚微,我觉得要靠这种方法切断松紧带,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而且,我的手腕才来回拉动了十几下,就已经感觉到了酸胀。但门外传来的哀嚎声就像一根鞭子一样不停的抽打着我的神经,激发出了我前所未有的勇气和体力,更加卖力的拉动起水果刀来,连刀背都深深的抵进了手腕处的皮肉,没一会儿就把那里的皮肉磨破了,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加大了切割的力量之后,松紧带果然出现了断裂,很快便被割断了。
右手脱出束缚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仍然流血不止的左胸口处,那块被疯子医生用水果刀切割出的一个大口子传来一阵阵刺痛,让我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我必须先停止身体的抖动,不然我已经没有办法再使劲了。
捂了十几秒,我感觉好点了,虽然还是那么痛,但是身体已经不再颤抖,我立即抓紧时间,用右手解开了左手和双脚上的松紧带。我坐在床上,用水果刀割下了一块床单,然后把它当成绷带缠在了我的胸口,还脱下了已经破碎而且被血染湿的病号服,光着上身。
我还割了一块窄一点的床单,把右手腕上的伤口也包扎了起来,但由于我是第一次动手包扎,不管是胸口上还是手腕上,都包扎得非常的不牢固,我一动就有松动的迹象,不过聊胜于无罢了。至于嘴角上的伤口,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好在它已经不出血了。
为了防止滑倒,我还穿上了一双白色的拖鞋,它一直都在床底,只是我先前没有注意到。
我握紧水果刀,缓缓的靠近门口,先伸出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眼中全是一片红色,整个走廊的地板仿佛被红色的油漆重新涂了一遍,这些血液已经开始凝结,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如镜面般的影像。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医生的情况,因为从刚才到现在,他的哀嚎声一直没有停过,而且一声高过一声,到现在几乎变成了堪比“海豚音”的美声了。
☆、三 剖腹者
我随着“海豚音”而去,经过了第一个敞开着门的房间,从房间里流出了大量的鲜血,鲜血放佛是溪流一样汇入了走廊上的血池之中,“溪流”上还冒着缕缕的热气,好像温泉似的。
我往这个房间里望去,看到房间里堆满了尸体,男女都有,全身赤裸着。尸体的肚皮都被划开了,流出了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内脏,全身上下的几个大动脉处(比如脖子两侧,手腕部,肘部,大腿根部)都有或整齐或凌乱的伤口,这些大口子直到现在还不时的滴落着鲜血。
一眼看去,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参观一个储备生肉的库房,里面的尸体都不是属于人的,而是畜生的。我以为自己会呕吐,但是我并没有,只是鼻子被血腥味熏得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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