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别怕,她没有发现我们!”王叔安慰我到。
“嗯嗯!”我用鼻子哼哼两声,点了点头。
墙壁上的光影继续向我展示着一幕皮影戏——从大汉的尸体上,散发出浓浓的烟雾,就像是池塘里的水草一样,袅娜的荡漾着,被女人全部吸了进去。
“王叔,你看,那女人正在吸恐惧素!”我提示王叔观看。
“吸啥玩意儿?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真没看到?”
“别说话,还有好戏!”王叔打断了我。
那女人吸食完了大汉尸体上的恐惧素,骂了一句:“又少又难吃!”,便拖曳着巨斧又往楼梯上爬去,整个楼道响起了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跟上!”王叔拉着我悄悄的尾随着女子而上。
女子停在一扇门前,抡起巨斧开始劈门,“吭吭康康”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刺耳,冲击着我的心脏。
“王叔,她疯了?她怎么可能劈开钢制的防盗门?”
“你忘记了?那一家的门不是钢做的,而是木的!”
经王叔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这家住的是某个局的副局长,家中装修豪华,连大门都是用进口的高级木材做的,原本是想摆阔,没想到现在根本顶不住斧头的劈砍,没几下就被砍破一个大洞。女子从破洞里伸进手把木门打开了,拖着巨斧踩着高跟鞋咳哒咳哒的走了进去。
“王叔,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看你个头啊!就在这儿老实呆着!”
“怕什么,我们小心点就没事了,去看看呗!”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
“真没劲!”王叔不去,我也只好躲在楼梯口往屋子那头望着,想象着屋子里会发生些什么。
很快的,屋子里便传出了女子的哭叫声,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应该就是这个屋子里的住户了。
不一会儿,哭叫声消失了,一个中年妇女一丝不挂的从屋子里走出来,眼神痴呆,像木偶一样的经过我和王叔,往楼梯上走去。
“三个人!还有一个,我们再等等。”王叔拉着我,小心的又下了一层楼,免得被年轻女子撞上。
年轻女人拖着巨斧经过我和王叔刚才躲藏的地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用鼻子重重的吸了几口气,皱了皱眉,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我和王叔,便不再停留,拖着巨斧往上去了。
“上面就是十八楼了!”我提醒王叔。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余殇在那上面。”
“如果她在哪里,我们就上去和那个女人拼了嘛!怕个啥,我们两个大男人!”
“王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走,小心跟着!”
我和王叔跟着上了十八楼,刚一转出楼梯口,刚才那个眼神痴呆的中年妇女就向我们扑来,搞得我措手不及。还是王叔反应快,还没等她靠近,直接把铁铲的尖端刺进了中年妇女的嗓子眼,把她死死的顶住,不让她靠近我们。中年妇女双手乱抓,想抓住我们,无奈手短,够不着我们。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上啊!”王叔着急的喊我。
“哦!”我硬着头皮用绑着匕首的木棒去刺中年妇女的头,一下子扎进了她的眼窝,却并没有让她消停,反而更加猛力的挣扎着。
“叔,没用啊!”我抽出木棒,把她的眼球也带了出来。
“换个地方刺!”
“哦!”
但是这次,还没等我刺出去,中年妇女突然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像一条被劈开的木条一样,分别倒向左右两边。她是被一柄巨斧劈成两半的,而这柄巨斧,正握在那年轻女子的手中!
“草!”我和王叔一起大喊,我立即将手中的木棍刺向那女子,而王叔却丢掉铁铲,扔下我,跑掉了!
我勒个去,这是个什么情况?
“胖子,别怪叔,叔也怕死啊!”黑暗的楼梯道里响起王叔的叫声,看来他已经跑远了。
我的木棍刺了个空,而女子手中的巨斧却再次高高举起,随时都会以千钧之力向我劈来,将我劈成两半,就像眼前的中年妇女一般的下场。
就在这个时刻,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变得冰冷起来,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几近凝固,我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又变成了丧尸体质。只是,我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让自己变成丧尸体质,对于眼前的危局又有何意义呢?
☆、三十九 陈好好
先前我喝了王叔的啤酒,从丧尸体质恢复成了人类体质,可是现在在面对着女疯子的即将劈下的巨斧的时候,我居然不自觉的又变成了丧尸体质,这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是我的本能在对我暗示着什么吗?
我让自己的大脑急速的运转着,可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巨斧瞬发而至,冰冷的斧头已经触到我的头皮了,我即将如那中年妇女一般被眼前的变态女疯子分尸了,我根本来不及想出任何的办法!
我还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中,我就要死去了!
我无奈的闭上眼,等待着巨斧将我的身体一分为二,我从来没有觉得等待死亡的过程是如此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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